這聲音雖然聽上去很溫和,但是猛然間還是讓戴恩嚇出了一生冷汗,他擦了下臉,向床邊看去。
一個戴著半月形眼鏡的老人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坐在了自己床的旁邊,他面帶微笑,正朝自己遞過來一包豆子。
“你是?”
盡管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是戴恩還是試探著問了一句。
“抱歉,我應(yīng)該先介紹下自己的,”老人指了指自己,說道:“阿不思·鄧布利多,是霍格沃茨的校長?!?p> “你好,先生?!?p> 戴恩聽到這個不出意料的回答,心中頓時有一點慌亂,干巴巴的回了一句。
“不用那么緊張,孩子。”鄧布利多看出了戴恩的不安,和藹的說道:“龐弗雷女士告訴我明天可以過來探訪,但我猜測清醒過來的你此刻更想和人聊一下。”
戴恩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這太好了,看來我們想的一樣?!编嚥祭嗯牧讼率郑Σ[瞇的說道:“我想你一定有很多問題,不過······”
他將那包多味豆放到了戴恩的手里,“餓著肚子聊天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戴恩猶豫了下,還是打開了袋子,從里面撿出一粒,放進嘴里咀嚼起來。咬破豆子后,他的口腔里充盈著一股甜蜜的奶油味,這讓戴恩感覺精神稍好了一絲。
看來今天的運氣還不算是糟糕到極點······
戴恩晃了下腦袋,看著依然一臉笑容的鄧布利多,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有關(guān)以前的事情我全都想不起來了,您知道我是誰嗎?”
他十分光棍的提出了這個問題。
“戴恩·李?!?p> 鄧布利多絲毫沒有停頓,直接回答了這個問題,接著,他為一臉迷茫的戴恩解釋道:“你的名字在入學(xué)名單里,奇怪的事情是在那天晚上之前,并沒有人注意到你的名字。”
戴恩·李么,倒是跟我的名字很相像呢······
戴恩心里感慨了下,繼續(xù)問道:“我的來歷呢,或者說我是什么人?還有就是,我那天晚上又是怎么來到霍格沃茨的,您知道嗎?”
他緊緊的盯著鄧布利多的眼睛,對于后者接下來要說的話,他內(nèi)心實際上有些畏懼。
鄧布利多聽到他的話后,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說道:“很遺憾,除了你的姓名外,我了解的信息并不多。但是從那天晚上殘留的線索來看,你首先出現(xiàn)的地方應(yīng)該是赫奇帕奇的休息室,那里有你和你的那只獅子伙伴的一些痕跡和行李,你在那里昏迷了一段時間,然后······”
“然后我就渾渾噩噩的一路走到了禮堂外,成為了一名赫奇帕奇······”
戴恩失神的接著鄧布利多的話說道,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天晚上的一些模糊畫面。
“是的?!?p> 鄧布利多看了戴恩一眼,笑了下:“看來今天下午過來的兩個小姑娘已經(jīng)告訴你這件事了?!?p> 戴恩點點頭,沒有出聲。
這一刻,他的心里五味陳雜,既為自己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迷茫,又因為鄧布利多也不知道自己的來歷而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他停了半天,再次問道:“那只獅子呢?我能去看看它嗎?”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他,反而皺起了眉毛,戴恩心里出現(xiàn)了一絲不祥的預(yù)感,連忙出聲問道:“它沒有出什么事吧?”
他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對那只獅子的安危有些緊張。
鄧布利多搖搖頭,回答道:“那天晚上之后,它被送到了學(xué)校的獵場那里,但是第二天就跑掉了,獵場的看守海格說它或許是去了禁林,我們正在找它?!?p> 戴恩頭再次低了下去,有些為那頭獅子擔(dān)心,但是明白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只能內(nèi)心祈禱它能平安無事。
病房內(nèi)鴉雀無聲起來,窗外的白月光灑在了兩人身上,鍍上了一層亮銀色的光輝。良久,戴恩整個人松垮下來,靠在床頭,從袋子里再次掏出了一顆豆子,扔進了自己的嘴里。
“那么,您的決定呢?”
他一邊嚼著那顆巧克力的多味豆,向鄧布利多笑著問道:“經(jīng)歷了這么詭異的事情,盡管我向您承諾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太相信您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讓我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霍格沃茨新生。”
他整個人看上去比剛才放松的多了,似乎比其鄧布利多的回答,嘴里正在吃的多味豆更讓他有興趣。
“斯普勞特作為赫奇帕奇的院長,明天會來醫(yī)院安排你以后的宿舍和相關(guān)的一些準(zhǔn)事情?!?p>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戴恩,反而告訴了他這件事情。
戴恩驚訝的看著他,嘴巴里的多味豆都忘記了嚼,看上去很猝不及防。
鄧布利多一臉平靜,半月形的鏡片在月光下看上去有些模糊。
“戴恩,你知道分院帽是怎么給巫師們選擇分院的嗎?”
鄧布利多問了一句,但是沒有等戴恩回答便又繼續(xù)開口了。
他摘下了眼鏡,從懷里拿出一方手巾,擦拭了起來,戴恩這時看清了他的雙眼,在月光中顯的尤為清亮。
“格蘭芬多的人通常擁有過人的勇氣,拉文克勞的人天生就有聰明的頭腦,而斯萊特林往往心中蘊藏著蓬勃的志向······”
鄧布利多說到這里,看向了窗外,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幾秒后,他才繼續(xù)說道:“而赫奇帕奇經(jīng)常被人們輕視,認(rèn)為平庸無能,但是分院帽對赫奇帕奇的判定是正直誠實,堅韌不拔?!?p> 他笑了起來,“在我成為霍格沃茨的校長之后,才逐漸發(fā)現(xiàn)到了當(dāng)年赫奇帕奇女士的偉大,不放棄任何一個有求知精神的巫師,這恰恰也是我希望自己現(xiàn)在能做到的?!?p> “不是分院帽對你進行了分院,而是你自己決定成為什么樣的人?!?p> 鄧布利多重新戴上了眼鏡,站了起來,他從戴恩手中的袋子里拿出了一顆多味豆,放進了嘴巴里。
“唔,芥末味,看來我在這方面的運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差······對了,請不要告訴龐弗雷女士這件事,不然我也會被她數(shù)落一頓的?!?p> 他幽默的朝戴恩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留下病床上仍然陷入沉思中的戴恩。
湛藍呼啦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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