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的快樂的日子沒過幾天就結(jié)束了,武松即將去陽谷縣應考的事情。
不過,這個消息武松并沒有告訴潘金蓮,直到了武松要走的那天她才知道。吃過早飯之后,武大郎沒有急著去賣炊餅,武松也沒有像往常那樣一頭栽進書里,潘金蓮一邊收拾著桌子一邊疑惑地打量著這對兄弟。
“弟弟,你這次去應考,一路上要注意安全,這些錢你拿著,當做路上的盤纏了?!蔽浯罄山o武松手里塞了些錢,臉上有點不舍的表情。
“應考?去哪里?什么時候?”潘金蓮立刻抓住了重點,她和武松的二人獨處機會就這么結(jié)束了?她還沒達到目的呢。
“是啊,今天就準備上路了?!蔽渌烧f著便起身,徑直往門外走去。武大郎跟在他身后,最多送到門口了,這次他不能跟著去,只能讓武松一個人了。他還要看著家,繼續(xù)賣炊餅賺錢。
潘金蓮趕忙跟上:“夫君要去哪里,帶奴家一起去吧。”她拽住武松的衣服不撒手,楚楚可憐的可著武松。不管天涯海角,武松都別想甩開她。
武松無奈的看了一眼潘金蓮,原本想直接瞞著她走的,武大郎還是不忍心讓她蒙在鼓里啊,他這個哥哥,真是......
“此去路途遙遠,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們,沒吃過苦,肯定走不了?!蔽渌晒麛嗑芙^她:“你就在家,無人敢來打擾你,那張守初,哼,也得問問那衙門的無情水火棍!”
教訓了張守初,卻是再也沒有人敢來招惹武家了。
打不過武松也就算了,沒準兒還要被丟到衙門里挨板子,誰愿意?
教訓張保保,這就是立威,清河縣人人知道,武松那是秀才稟生,日后是要成為舉人進士的文曲星,招惹不得。
如此一來,武大郎的買賣倒是好了不少,都要沾沾文曲星的財運。
武大郎也跟著勸:“對啊金蓮,你一個婦道人家,就在家里待著吧。武松此去是應考的,要是他為了照顧你而分心,那就不好了?!?p> 武大郎很信賴武松,他身強力壯的,這一路除了錢不夠有點麻煩外,總該是安全無虞的。
潘金蓮聽這對兄弟這樣說,倔勁兒就上來了:“不行,奴家一定要跟著夫君走。這一路上奴家保證不會給夫君添麻煩,夫君就答應了奴家吧。兩個人一起,多少也有個照應?!?p> 潘金蓮不依不饒,憑什么就把她當成累贅了,信不信這一路還是她照顧武松呢。
武大郎嘆了一口氣,把目光投向武松,想知道他怎么想。
武松的想法是這樣的:武大郎要賺錢看家,所以必須留在家中,不能一路同行。不帶潘金蓮能讓自己輕松一點。可是天知道,沒有自己看著,潘金蓮會在家里做出什么事兒來。
萬一把武大郎給毒死了,那不就涼透了嗎?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低,但是,考慮到她是潘金蓮。
這就跟以前一道經(jīng)典數(shù)學題一樣,一只羊和一匹狼,要怎么帶著過河?把羊和狼放在一起,那能不出事兒嗎?
“既然你這么說,那就跟我一起走吧。路上跟緊我,不許惹是生非,也不能哭哭啼啼?!睅暇蛶习桑刹幌肟纪暝嚮貋砺牭轿浯罄傻乃烙?。
“奴家都聽夫君的?!?p> 潘金蓮開心的笑了起來,她可不管應不應試,權(quán)當和武松出去游山玩水了。兩個人一路結(jié)伴而行,白天上路晚上上車豈不美哉。
兩人離開家的第一天就走了很遠的路,潘金蓮強忍著腿腳的酸痛緊跟著武松,她緊緊的咬著牙,不說半個累字,也不提要休息的事。她不想被武松瞧不起,更不想讓武松以此為由,讓她自己一個人回去。直到天色漸晚了,兩人才找了一家客棧歇息下來。
潘金蓮以省錢為由,讓武松只要了一間房,今晚兩人同住。
一安頓下來,潘金蓮就像是忘記了一整天的疲勞,勤快的讓小二打了熱水,說要伺候武松洗澡。
不同于潘金蓮的疲憊,走一整天的路對武松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不過澡還是得洗的,他也沒多想,任憑潘金蓮脫了他衣服,跳進了浴桶里,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站在一旁的潘金蓮愣了好久,她以為武松終于不“羞澀”了,原來他是不想在家里,更喜歡在外面。她目瞪口呆的看著武松身上的肌肉,太強悍了!爆炸般的力量!潘金蓮記得上次看到武松身體的時候,還沒有這么多肌肉,身材很勻稱,怎么這么快就有肌肉了?
其實連武松都沒有注意到,隨著力量的增長,他的身體也在產(chǎn)生變化,像是為了匹配這股力量一樣,肉體在不斷的進化,自動結(jié)成一塊塊結(jié)實的肌肉,單看著就能感覺到里面蘊含著力量。這股力量一直不受武松的控制,不要命的增強著,以后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他的肌肉倒不是無限的增長,而是達到了一種相對來說勻稱的程度就不在繼續(xù)增長,只是肌肉的密度增加了不少。
靠在武松那寬闊的后背上,潘金蓮卻是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寧的感覺。
宋朝女子地位極低,被男人這般背著,幾乎可以說是前所未有,聽都沒有聽過,可是武松卻是背著自己上路,他還是秀才,天上的文曲星,日后是要當大官的,現(xiàn)在卻是背著自己。
甜蜜的感覺沖入心扉,似乎,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