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結(jié)束之后,趙聞雨坐在電腦前追著電視劇,享受著閑適的寒假時光。
期末考試的試卷相對正式,難度要比學(xué)校平時的測試月考什么的低上不少。趙聞雨的成績還算可以,排了年級271名,不然一會兒等老媽開完家長會回來,可能要夠受的。
“兒子,吃凍梨嗎?”客廳傳來了父親的聲音。
“好,我一會兒去?!壁w聞雨回答道。
父親在冰箱里翻找著,取出幾個凍實的凍梨來,“你都已經(jīng)看一天電視劇了,快歇歇吧。”
“電視劇就是要連著看才有意思啊,不然怎么叫連續(xù)劇呢?!壁w聞雨按下了暫停鍵,走去客廳。
父子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吃著凍梨,趙聞雨一口啃在堅如鐵石的凍梨上,品味著嘴中酸甜怡人的梨子碎肉。
過了沒多久,防盜門就傳來了鑰匙扭動鎖簧的聲音。
趙聞雨拿著凍梨向門口走去,迎接剛回來的母親。
“媽,你參加家長會回來了啊?!?p> “嗯,外邊可冷了?!蹦赣H脫下鞋子走進(jìn)屋里來,把包掛在門口的掛鉤上。
趙聞雨一口啃在凍梨上,此時梨肉已經(jīng)化的有些軟了,趙聞雨咬下一小塊梨肉來,邊吃邊問道:“媽你吃凍梨嗎,我爸剛化上?!?p> 母親看了條件反射的顫抖了一下身體,“你上一邊吃去,看著就冷死了?!?p> 趙聞雨笑了笑,問道:“今天我們班主任都說什么了?”
“也沒說什么,就說讓你們寒假注意安全,盡量不要去溜冰滑雪什么的?!?p> 哦對,趙聞雨突然想起來,哪天找李偉一起去滑雪吧,這么有趣的活動怎么能給忘了。
“你們老師看著還挺漂亮的。”母親走去臥室,脫下大衣說道。
“嗯?!壁w聞雨點點頭,笑著說道:“我班男生有人說過,班主任要是再年輕十歲,他就成天去辦公室找她問題去。”
“這叫什么話,老師年不年輕該問題也是要去問啊。對了,我今天看到你班曹信了,班主任叫他來幫忙接待家長。”母親走來客廳說道:“他還跟我打招呼來著,說跟你是朋友,你跟他關(guān)系很好嗎?”
趙聞雨啃著凍梨,“還行啊,他也是校隊的,踢中后衛(wèi)?!?p> “他學(xué)習(xí)是不是很好???”母親問道。
“嗯,年級八十多名。”趙聞雨回答道。
母親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我異彩就是,你就要多跟這樣的人交朋友,今天曹信看到我,給我領(lǐng)到你的座位上,可有禮貌了,彬彬有禮的一個小男生,多好?!?p> “咳!咳!咳咳咳!”趙聞雨聽了一口梨汁嗆進(jìn)到氣管里,急忙拼命的咳嗽。足球社的人聽到“彬彬有禮”這個詞怕不是要氣死,神他媽彬彬有禮的中后衛(wèi)。
母親見趙聞雨反應(yīng)有些奇怪,于是問道:“怎么了?你笑什么?。俊?p> 趙聞雨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笑著說道:“我都說了他是中后衛(wèi)啊,您沒看到他那身板嗎?”
母親聽了不解的看著趙聞雨,“中后衛(wèi)怎么了?”
趙聞雨看了看父親說道:“爸,你能明白吧,人高馬大的那種中后衛(wèi),我媽居然說他彬彬有禮。”
父親會意的一點頭,“不一樣,球場上是球場上。不耽誤人家彬彬有禮。”
“媽,就你說的那個彬彬有禮的曹信,他踢一場比賽指不定放倒幾個人?!壁w聞雨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曹信一腳把鐘羽干翻在地的經(jīng)典畫面。
“那他最起碼知道尊敬長輩啊,人家學(xué)習(xí)好的孩子就是有禮貌?!蹦赣H說道。
趙聞雨對母親的想法十分無語,固有印象這個東西要不得啊。
父親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兒子那些朋友人都不錯的,交友這方面不用你操心。對了,兒子,足球踢的怎么樣了?在球隊里跟他們相處的都還行吧?”
“嗯······還行吧。球隊里一幫糙人,大家沒事打打鬧鬧,相處的還算不錯?!壁w聞雨想想,其實每天跟他們在一起訓(xùn)練的日子也挺歡樂的,除了總要被邢華損一通外也沒什么讓自己不快的事情。
“學(xué)長們對我都挺好的,就是帶我的那個人總損我,但他球踢的很好,教我不少東西?!壁w聞雨說道。
父親吸了一口梨汁說道:“人家教你東西嘴損點也沒啥毛病,說起來算你半個師傅呢。多聽他的,畢竟他經(jīng)驗比你多?!?p> 趙聞雨沉思了一陣說道:“但說實話我不太喜歡他的那種踢法,太偏防守了,后腰要是不頂上去參與進(jìn)攻的話,總感覺攻勢差點意思。”
父親說道:“一個人一個想法唄,可能人家就覺得先做好防守比較重要,另外這也跟球隊有關(guān)系,你們球隊前場球員怎么樣?。俊?p> 趙聞雨瞬間想起一向沉默寡言的房遠(yuǎn)來,“超級猛,萬夫莫當(dāng)?shù)哪欠N,一屆杯賽進(jìn)十幾個球,是上屆市聯(lián)賽的金靴射手?!?p> “哦?!备赣H點點頭,“那這么說你們學(xué)校球隊挺強啊,你得努力,爭取早點打上首發(fā)?!?p> 趙聞雨想了想金昭,春哥和關(guān)越三人。跟他們一比自己真的是稚嫩,對位能力也差對多。
“對了,爸,寒假我每天練練俯臥撐吧,總感覺我臂力太弱了。”趙聞雨想了想,自己投邊線球的能力實在太差,擲出的距離都沒有金昭的一半。而且邢華也建議過我讓我多練練上肢力量,不然對抗可能要吃虧。
母親聽了在一旁問道:“你不是踢足球嗎?踢足球你練臂力干嘛?”
趙聞雨一笑,直接沒有回答,按照邢華教的那些防守方式,推拉搡拽哪個不得上手啊。
趙聞雨抽出紙巾擦了擦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們球隊后防線還算下腳挺黑的那種,除了鐵穆春學(xué)長防守方式都挺粗獷的······”
這件事情真的讓趙聞雨很是無奈,球隊里的邢華曹信還有手上一直不干凈的呂哲,他們按照自己的看法那簡直就是卑鄙小人。
“也沒什么嘛,你拼搶的不兇就是沒好好踢,黃牌都不背就讓對方突破打門了實在也說不過去,你自己踢球時小心點就好了,注意別傷到別人就行。”父親說道。
趙聞雨撓撓頭,面有難色的說道:“說是這么說,但我對戰(zhàn)術(shù)犯規(guī)心里還是很有抵觸,總感覺有違體育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