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什么東西在看他?
垣景閉上眼睛認(rèn)真感應(yīng)著,
當(dāng)感應(yīng)到某個方位時,手中的劍,隨心而動,
“錚!”
沒有嗎?
垣景眉頭微皺,看著空無一物的地方疑惑起來。
他明明感覺到了,可…
不過,若真有什么來者,陣法早就該有所反應(yīng)才對。
畢竟,劍鋒所布下防御陣法,可是天級的。
垣景晃了晃腦袋,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總有些心神不寧。
往日里,練劍一刻鐘便能穩(wěn)靜心神,今晚練了半個時辰,還是沒有進(jìn)入無人之境,這,著實不該!
垣景抿了抿瑰色的唇瓣,拿起劍,繼續(xù)揮起來。
妧零:…呼
都第七世了,還這么敏銳呢!
妧零又呆了一會兒,見對方漸入佳境,便準(zhǔn)備離開。
咦~
這是…
妧零頓住腳步,看著垣景身上若隱若現(xiàn)的神魂…
桃花水眸流轉(zhuǎn)著,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意。
旺財:宿主笑的像個變態(tài)!
—————
接下來的半月,宗內(nèi)有條不紊的準(zhǔn)備著弟子選拔大賽,一切無恙。
…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出塵如仙的男子,此時如魔似妖。
清澈清冷的眼眸,全是猩紅狠戾,眉宇間的暴虐在節(jié)節(jié)攀升…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垣景瘋魔的念著這幾個字。
身形被無形的力量壓的寸步不得。
瑰色的唇瓣染上血色,看上去格外妖冶。
“哈哈,哈哈…”
被那奇怪的力量壓迫跪倒的垣景,笑聲里濃濃的諷刺跟悲涼…
六世啊,
他的真心,他的大道…
原來,是這般低賤!
…
妧零看著倒在地上,已經(jīng)自我封閉的垣景,輕嘆出聲。
她是察覺到垣景的神魂有些不對勁,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出問題。
妧零抬手將垣景移到閉關(guān)室內(nèi)的石床上,翻手將一枚丹藥送入對方口中。
淡淡的青芒在垣景心臟處游走,這樣的動作持續(xù)了一盞茶的功夫,妧零才收手。
然后又拿出一枚閃著金紋的丹藥,放到垣景嘴里,再次幫忙將藥力散開。
前后忙了小半個時辰,見垣景眉心舒展,妧零才停下動作。
運用靈氣裹著一句心靈雞湯送入垣景耳際,
“加油,相信你可以的?!?p> 敵人還沒掛呢!
妧零揮揮衣袖,心情不錯的離開。
弟子選拔賽,更有意思了呢!
—————
“是誰在晉級?”
“對啊,誰啊,”
“是哪位長老嗎?劫云這么大…”
…
眾長老,及各峰頭的峰主,并宗主一起站在執(zhí)事堂外,望著閉關(guān)室那邊的動靜,也在疑惑,誰晉級了?
動靜搞的這么大,是要晉啥級別?!
只有劍鋒的峰主,心里在嘀咕,那里貌似是垣景這小子吧,可也不應(yīng)該啊,垣景剛進(jìn)階分神初期不久,這次閉關(guān)是為了鞏固修為的。
這劫云的陣仗,太浩大了些…
不管眾人心里怎么想,回神后,迅速疏散其他弟子,再拿出各種應(yīng)對雷劫的法寶,投放在閉關(guān)室處。
不管是誰,只要是宗門之人,他們都盼著對方順利晉級。
將將準(zhǔn)備好,雷云就劈天蓋地的下來了。
水桶粗的雷電,密集的擊打在閉關(guān)室上,閉關(guān)室瞬間變成一堆廢墟。
“這是,垣景?”
宗主看清盤腿坐在雷電中央的人,驚訝出聲,即喜又憂。
喜的是他們月華宗會有新力量,憂的是,垣景他,扛得住嗎?
“垣景小子不是剛晉級分神不久嗎?”
“對啊,貌似才二十多年?”
“這…”
眾人是真心實意的擔(dān)憂,這是他們月華宗重點培養(yǎng)的好苗子,誰也不愿意看著對方就此隕落…
別人晉級,不成功便成仁。
到垣景這,雷劫大有——搞不晉級,就搞死你的架勢!
…
妧零也在遠(yuǎn)遠(yuǎn)的關(guān)注這場雷劫。
她比別人看的更清楚。
這哪是垣景一個人在度雷劫,分明是一人六魂在渡劫。
而且,這雷劫可不是為了猝練垣景,而是要毀了他!
妧零抬頭看了一眼碧藍(lán)的天空,嗤笑一聲,手下翻轉(zhuǎn)結(jié)印。
這些個臭不要臉的,憑啥你們做賊就可以,人家反擊就不行?
…
一道道雷電擊下來,垣景很明顯的感覺到神魂的削弱。
頓時便反應(yīng)過來,這是天不容他。
不容窺破天機還準(zhǔn)備反抗的他啊。
可真是…不甘心吶!
每一個神魂都在吶喊著不甘心。
因為不甘,所以生了執(zhí)念,明明是一個人,卻多出來六個完整的神魂。
說來可笑,
每一世徹底清醒的時候,也正是走向結(jié)局的時候。
清醒的看著自己自隕,卻阻止不了…
整整六世!
這一世呢,不打算剝削他的力量了嗎?
還是說,
不聽話的棋子,就直接毀滅掉?!
呵呵…
六魂一人,心神相通,瞬間融合完畢,一起抵抗那毀天滅地的力量。
那六世,雖未得道成仙,但也到了無人能敵的地步。
便是神魂僅存的力量,也不容小覷。
一時間,雷云與垣景僵持起來。
而其他人只見漫天的電閃雷鳴,早已看不到垣景身形。
一個個提著心,等待著…
雷劫未停,說明人還活著…
—————
妧零結(jié)印推向空中,金光源源不斷的往外送出。
力量涌出的瞬間,妧零皺了下眉,一手撐著梵印,一手掐訣,嘴里快速念著咒。
咒落的那一瞬,妧零脫離寄體,拉過一旁與寄體一模一樣,卻一副茫然的靈魂,塞進(jìn)倒地的軀體內(nèi)。
…
沒了束縛,更加趁手。
青衣烏發(fā),隨著力量的沖擊飛舞著…
…
“咦,我怎么在這?”
連丞坐起身,疑惑的撓撓頭。
他不是在整理靈植嗎?
也不對,他…
連丞使勁捶著腦瓜子,總覺得腦子里渾渾沌沌的,好像有什么記憶,又好像不是很清楚。
“咔嚓…轟…”
炸響的驚雷,嚇的連丞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
是了,宗門有人正渡劫晉級來著。
嗯,是這樣沒錯了。
不過,他是真的昏了頭,咋敢湊這種熱鬧呢,嚇?biāo)纻€人哎,
溜了溜了~
—————
這一場聲勢浩大的雷劫,持續(xù)了整整七天。
這幾天,月華宗的諸位領(lǐng)頭人過的當(dāng)真是煎熬之極。
這么大的陣仗,還這么長時間,早就引起了各方勢力的注意。
月華宗是第一宗門沒錯,但其他的力量集合在一起,也是不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