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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病嬌不好撩

第十九章

古代病嬌不好撩 黃聆風(fēng) 3021 2020-02-20 00:20:26

  馮律換下了身上的衣裳,去了翠徽殿里見蕭陽。先帝駕崩,于太和殿停靈,蕭陽就臨時在翠徽殿處理一應(yīng)事務(wù)。

  因諸事不順怒而不可遏的蕭陽端坐在高位上,見到馮律進殿,他目光冷凝,開口質(zhì)問:“你去了何處?為什么他們都見不到你人?”

  蕭陽把禁衛(wèi)軍交到馮律手里,轉(zhuǎn)眼馮律就跟他玩起了失蹤,好巧不巧的是,太子殿下就在這時候摸進皇宮了。

  “太……太子進宮了,你知不知道?”提及太子的時候,蕭陽頓了一下,似乎并不想承認(rèn)七皇子蕭恒的“太子”這個身份。然而事實就是如此,無可否認(rèn)。

  馮律仿佛沒看見蕭陽眼中的疑心,也沒有回答蕭陽的問題,他恭謹(jǐn)?shù)南蚴掙栃写蠖Y。

  太子進宮,他回京城的路上,已經(jīng)有人稟報給他了。而如今他們這位太子殿下,就在太和殿先帝的棺槨前,哭得驚天動地。

  “殿下,太子爺不足為患?!?p>  馮律這一句話,蕭陽如刀般凌厲的目光收斂許多??粗蛟诘厣系鸟T律,禮儀周全,看不出絲毫不臣之心。

  蕭陽心中郁氣散了些許,想到自己還指望著地上的人替他解決太子這個心腹大患。

  “平身,起來說話?!?p>  “多謝殿下?!瘪T律拜謝之后,才站起來。他的確禮儀周全,但是不見似乎卑微。

  馮律語氣十分平緩,他說:“太子爺在太和殿哭得再大聲,他的孝心再如何令百官動容,也不能把先皇遺詔上的名字換成他的。如今陛下的靈柩還未下葬皇陵,太子爺也是先皇的兒子,殿下不如把太子爺請到翠徽殿來,共同商討一下先皇下葬的一應(yīng)事宜?!?p>  蕭陽覺得這話有些道理,把太子喊過來,總比讓他在太和殿,當(dāng)著百官的面鬼哭狼嚎好得多。

  蕭陽正要開口吩咐身側(cè)的小太監(jiān),又聽見馮律道:“若是普通人去請,太子爺未必肯過來,只怕這件事要勞煩一下李公公了?!?p>  李信安自先皇駕崩之后,就一直隨侍在蕭陽身邊。雖說是奴才,但他更是陪伴在先皇身邊多年的老人,蕭陽哪里會使喚他。平日里有什么瑣事,都是吩咐自己身邊使喚慣了的崔道遠(yuǎn)崔小公公。而現(xiàn)下終于能用得上他了,李信安自然不會拒絕。

  李信安原本目不斜視的和崔道遠(yuǎn)侯在蕭陽身后。馮律那邊的話說完,他就主動站了出來,對蕭陽一禮?!斑@事兒的確得老奴去辦。這幾日老奴都快閑出毛病來了,如今殿下有用得著老奴的地方,老奴萬死不辭。”

  “勞煩公公了,還望公公速去速回?!笔掙枌钚虐彩谴嬗袔追侄Y遇的。

  李信安去后,等了好一會兒,太子才跟著他姍姍而來。太子就站在馮律剛才站的地方,而馮律已經(jīng)退到崔道遠(yuǎn)旁邊,站在了蕭陽的身側(cè)。

  太子形容十分潦倒頹唐的樣子,他穿著孝服麻布,披頭散發(fā),面容憔悴,仿佛因先皇駕崩,他受到了天大的打擊一樣。

  他這副樣子,蕭陽看在眼里十分不喜,卻只能耐著性子周全。為了顯示自己做兄長的對弟弟的關(guān)懷,他走下自己的座位,站到了太子面前。

  “七弟切莫過分悲傷。父皇駕崩,為兄亦是悲痛欲絕,父皇在時,常常與為兄提及七弟?,F(xiàn)在為兄叫七弟過來,是與你共同商討父皇的喪儀的?!?p>  “皇兄……”太子聞言大哭,更甚乎力氣不支,有站不住要跌的趨勢。

  眼下群臣不在,太子卻似乎演上頭了。既然要演,蕭陽自然從善如流,瞬間紅了眼眶,順勢扶住太子。

  顯然蕭陽低估了太子倒下去的決心,也低估了太子的重量,兩人齊雙雙倒在地上。

  這一倒,原本因悲痛過度而體力不支的太子就意外的看見了蕭陽白色孝服下穿著的龍袍袞服。

  他睜大了眼睛,火氣直沖頭頂,猛地推開蕭陽。

  “放肆!”

  轉(zhuǎn)瞬之間,太子看蕭陽的眼神,從濃血至親轉(zhuǎn)變?yōu)樯浪迶场?p>  “父皇仙逝,孤依舊是太子,你何以膽大妄為至此,居然敢身穿龍袍袞服?!?p>  蕭陽從地上站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捌叩埽富蔬z詔,由本王繼承皇位?!?p>  太子哈哈大笑,笑聲充滿嘲諷,嘲諷蕭陽不自量力。

  蕭陽面如黑炭,氣得發(fā)抖。他知道,一直以來,在太子蕭恒眼中,在九皇子蕭衍眼中,他都是個不入流的兄弟。

  太子笑夠了,剛要說什么。那邊馮律往前邁了一步,注視著地上的太子:“國有太子,而先帝傳位詔書,另命他人即為,實是太子無能,不堪大用?!?p>  太子聞聲望去,想看是誰如此膽大放肆。

  馮律長身玉立,風(fēng)骨獨具。

  而太子,就如同看到了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他突然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馮律的方向。

  在場的眾人以為他看的是馮律,但其實不是,他看的是馮律身后露出半邊身子的崔道遠(yuǎn)。

  當(dāng)初他翻爛了皇宮都沒有找到的,假傳消息的小公公,就是崔道遠(yuǎn)。

  崔道遠(yuǎn)是蕭陽的人!

  太子突然又大笑起來,只是與前面不同,此時笑聲凄寒徹骨,令人毛骨悚然。他從地上爬起來,怒目瞪著蕭陽?!霸瓉砟銖哪菚r就籌謀算計了,哈哈……栽在你手里,是孤技計不如人?!?p>  他怒吼一聲。

  “可是,孤不服!”

  同時,太子居然從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蕭陽。

  根據(jù)經(jīng)驗,這種孤注一擲的行為,成功率一般不高。

  太子失敗了,并被警覺憤怒中的蕭陽奪了匕首,反刺了一刀。

  這關(guān)鍵時刻,蕭陽尚且記得,眼下還不能取了太子的性命。所有匕首避開要害,插在太子肩胛處。

  鮮血淋漓,染紅了太子身上白色的孝服。

  “來人?!?p>  馮律出聲喊進來一批禁軍?!鞍烟永镎埾氯バ菹?。”

  太子狠狠瞪著蕭陽,目次欲裂:“蕭陽,你這個心機深沉的小人,一步棋,不僅算計了蕭衍,也算計了……”

  “堵了嘴,帶下去?!瘪T律眼睛里的黑暗深不見底,吩咐道:“找太醫(yī)把傷治好,好吃好喝的照顧著。出了問題,你們的腦袋也保不住。”

  “是?!?p>  被捂住嘴的太子由禁軍半拖半拽的帶下去了。

  此事如此輕巧,被馮律四兩撥千斤的解決了。至于太子為什么失常了一樣,突然對自己發(fā)難,蕭陽根本沒有注意到。

  倒是李信安,暗中看了崔道遠(yuǎn)好幾眼。

  太子怎么會摸進宮來,馮律也很想知道,他昨夜離宮之前,讓邱政澤代他打理諸事。于是,從翠徽宮出來之后,馮律去了邱政澤在宮里的落腳處。

  眼下諸事繁瑣,現(xiàn)今在宮里的這些臣子們,個個忙得四腳朝天,白日里為了方便,辦公的地兒,門都是大敞著的。

  可是邱政澤政務(wù)處的大門卻緊緊關(guān)著。

  馮律抬手敲了兩下門。

  里面?zhèn)鱽砬裾芍?jǐn)慎的詢問聲?!笆钦l?”

  “華欽?!?p>  門開,馮律被邱政澤拉進屋內(nèi)。室內(nèi)地板上,五花大綁著一個少年,許慕。

  他就是邱政澤鬼鬼祟祟,白天閉門不開的原因。

  許慕聽見有人進來,“唔”地發(fā)出聲音,在地上蠕動著自己的身軀。

  邱政澤沒理許慕,馮律也仿佛沒看見他一樣。

  “怎么還用華欽這個名字?”邱政澤似乎很不贊同的對馮律說:“如今你可是新帝面前的紅人兒,不日就可光復(fù)你家從前的門楣?!?p>  “還沒登基,不算新帝,不可渾說?!瘪T律警告他。

  邱政澤沒所謂的擺擺手?!拔揖驮谀忝媲罢f說。放心,在外面,我嘴嚴(yán)著呢?!?p>  “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瘪T律指了指地上的許慕?!八趺椿厥聝海俊?p>  “這小子不知何時進的宮,鬼鬼祟祟的,昨夜被禁軍逮住了。我想著他與你家關(guān)系匪淺……哦,錯了,是與華家……所以,就把人先帶到我這里了。”

  馮律皺眉:“宮里大臣辦事兒的地方,只有你這邊大門緊閉,想讓人不懷疑都難。他是個燙手山芋,你還是趁早把他處理了吧。”

  “怎么處理?”邱政澤叫苦不迭?!拔冶緛硐胫饶銇砹酥?,把他交給你的?!?p>  馮律思忖了一下,說:“因為我擅自出宮一事,殿下起了疑心。華致不是還在宮里,他是華致的小舅子,你把這人帶到陛下面前,讓陛下賣個人情給華致。有華致鎮(zhèn)守著京畿大營,與我手里的禁軍互相轄制,殿下大概心安許多。”

  邱政澤疑惑:“你可是華家出來的,殿下會同意嗎?三軍不可無帥也,殿下真愿意把京畿大營交到華致手中?就不會扣著人這么多天,不讓出宮去了?!?p>  “這就要看你了?!瘪T律靜靜的看著邱政澤。

  “看我?”

  馮律表情不變:“如何讓殿下相信,我在華家待不下去忙著自立門戶的原因是因為華致,就要看你了?!?p>  邱政澤苦了一張臉,抱怨:“你怎么總讓我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兒?!?p>  上次,他就被迫在先帝面前演了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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