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孩子,鳳驚虞悄咪咪的撐開一條眼縫,正好迎上了莫個人似笑非笑的眼睛,嚇了個激靈的她立刻閉上了眼睛,裝睡。
裝著裝著,她真的睡著了,本來想要說的話自然也就拋褚在了腦后。醒來之時,是在某個據(jù)說要守著她的男人懷中,而且那個男人此時正目光炙熱的看著她,手腳之間也不太老實。
“小虞兒……”喑啞的聲音,話亦未盡,鶴歸慕便覺得腰間一疼,一股力量從懷中女子的屈膝之處傳來,他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連帶著薄被,竟是從床上被踹了下去。偷香不成的鶴歸慕擁著薄被從地上坐起,看著居高臨下盛氣凌人的小鳳凰?!靶∮輧哼@是想要謀殺親夫嗎?”
“本皇不過是懲戒了一番想要偷香竊玉的某人,哪里來的謀殺親夫?”發(fā)絲凌亂,臉頰微紅的鳳驚虞可不知現(xiàn)在的自己多有誘惑。睡足了的女子整個人容顏煥發(fā),白皙的皮膚好似泛著寶光,鶴歸慕心里苦笑,若非他自制力驚人,又怎么會只是“動手動腳”?
“這怎么能說偷香竊玉呢?”他擁著薄被回到床上,將人擁入懷中,“你我是夫妻,不過是差個昭告山海的典禮罷了。我這可是正常的男人都會有的小情趣而已?!痹谒~上落下一吻,擁著思念了許久的人,鶴歸慕心里一片溫?zé)帷?p> 將男人不安分的手引至腹間?!澳酱笕?,當(dāng)著孩子的面,是不是不太好?”女子憋著笑意的聲音傳入耳中,字字分明,卻成功的讓鶴歸慕的腦子停了片刻。他的手,輕柔的覆在女子溫暖的腹間,卻不敢亂動。
“什么孩子?”他有個猜想,這個猜想讓他本就不甚平靜的心潮越發(fā)的澎湃。
“慕大人覺得呢?”鳳驚虞從他懷中退出來,轉(zhuǎn)了個方向,與他面對面?!拔覀兊暮⒆影?!”她溫情的摸了摸沒有變化的肚子,看著不可置信的男人,倒也愜意。
“我們的孩子!”鶴歸慕總算是緩過來了,他死死的看著鳳驚虞的肚子,仿佛那里有個嫩生生的嬰兒在沖著他笑。
“對呀,我們的孩子!”話音未落,她又被抱進(jìn)懷里了,與之前灼熱的懷抱不同,這個懷抱來的小心翼翼,讓鳳驚虞心里直呼好笑。
拍拍他的背,鳳驚虞掙扎著想要起身??生Q歸慕并沒有撒手的準(zhǔn)備,甚至還可憐巴巴的說:“讓我抱一下?!?p> 還能怎么樣呢?鳳驚虞繼續(xù)輕輕的拍著男人寬厚的后背,自己的男人,自己寵著唄,特別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他,有點傻傻的。
溫馨的氣氛并沒有持續(xù)多久,沒一會兒,門外便有人走動
“起來了,你的小徒弟好像在外面?!兵P驚虞使了個巧勁,推開了鶴歸慕?!澳阕蛉詹皇亲屗齺砭床??”
鶴歸慕眼睛不離她?!昂孟袷怯羞@么一回事。”他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眼前這個女子,還有她腹中的孩子,哪里還裝得下旁人。
兩人梳洗完畢,鳳驚虞拉開門,門外果然是狐綰綰。今日的她一身粉色的衣裙,發(fā)髻上插了一支同色系的發(fā)釵,再加上她水靈的大眼睛,精致的小臉蛋,整個人格外的嬌俏可人。
見是她,小狐貍的小臉白了白,殷紅的小嘴囁嚅了一會,才道:“師娘?!?p> 鳳驚虞點了點頭,余光看了看被她攥的緊緊地裙子,回頭?!昂昧藛??”然后才對狐綰綰道:“我們?nèi)バ″葮悄抢??!彼麄兘杷蘅蜅?,這杯拜師茶還真的只有在小迦樓那屋比較合適,因為當(dāng)時想到需要照顧他,所以小迦樓那屋帶了個外間。
狐綰綰僵硬著身子,默默的點了點頭。她低頭,眼睛一直看著自己粉色的鞋子,好似那上面有什么稀世珍奇一般。
“你叫綰綰?”見她不語,鳳驚虞主動與她說話。
狐綰綰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她之后,再度將目光放到了別處,看地看墻就是不看她。鳳驚虞納悶,是她燙眼嗎?
“綰綰來了?!柄Q歸慕出來了,自然而然的摟住了鳳驚虞,山海之間皆是“禽與獸”,講究的是隨性,所以,鶴歸慕也沒覺得他這樣有哪里不對。
可狐綰綰就不一樣了,她覺得搭在這個女人身上的那只手甚是好看,可是它不該搭在那里。心里一片波瀾起伏,面上卻只有一點委屈之意。“師父?!焙椭安灰粯?,她的目光放在鶴歸慕身上,片刻不離。
鶴歸慕點了點頭,動作與鳳驚虞如出一撤。“六殿下呢?”狐六蜚以往,可是與狐綰綰同進(jìn)同出的。
狐綰綰一指轉(zhuǎn)角處,那里,狐六蜚倚欄而立,正與那大街上的姑娘眉目傳情,狐六蜚本就樣貌不俗,又是刻意撩撥,自然惹得人家姑娘芳心大亂。
“六叔叔?!焙U綰跑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們本來是一起過來的,只是狐六蜚覺得他一個大男人,跑到人家小夫妻的門前,有失妥當(dāng),才站在這里。狐綰綰這一扯,他回頭就看到了那對夫妻,正眉眼彎彎的說著悄悄話。
他與他撩撥的姑娘揮了揮手,以示告別。才通自家小侄女,走向那對夫妻。
“鳳皇陛下,慕大人!”
鶴歸慕回了一禮。鳳驚虞只是點了點頭,與狐綰綰不一樣,她對狐六蜚,有些隱隱的親切。她也不懂,這親切從何而來。
眾人到了小迦樓的屋里,破蒼豎立在一旁,像極了衷心的守衛(wèi)。
鶴歸慕將鳳驚虞按在座椅上,自己進(jìn)了內(nèi)間,收了破蒼。小迦樓還在睡,身上的傷勢加上許久不進(jìn)毒物,身體越發(fā)的虛弱。
“怎么樣?”見他出來,臉色不太好,鳳驚虞便問。
“恐怕要送他回西地才行?!眰麆莼謴?fù)的很好,但是身體跟不上,遲早會出事。迦樓羅一族,極少出西地,此番怕是他們離開西地最久的一次了。
皺了皺眉,鳳驚虞抬手在空中劃了一道晦澀的法訣,金光閃爍之間,鳳羽翩翩,一面金色的鏡子在空中顯現(xiàn),正是羽鏡。
羽鏡一分為二,金光閃閃,呼喚的正是云白與瓊?cè)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