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鐘離的病房里可沒有這么安靜,蘇曼鬼哭狼嚎的數(shù)落著鐘離。鐘離自知理虧,小心翼翼的賠著笑臉。
“蘇曼,說真的,我現(xiàn)在整個耳朵里都是嗡嗡嗡的響聲,你說這么多,我怕是聽進去的沒幾句,要不,你先歇歇?”
“啪!”蘇曼一掌拍在鐘離的肩頭,“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逗我笑!”這一掌正好拍在鐘離被樹枝劃傷的地方,鐘離齜牙咧嘴倒吸著涼氣。
“哎呀,哎呀!我這豬腦子!你沒事吧?我,我去喊大夫!”蘇曼瞧鐘離那模樣,手足無措,轉身就準備去找大夫,卻被鐘離一把拉住了,“我沒事,就是下次能不能換個地方拍啊,春桃姐!”
話一出口,鐘離愣住了。蘇曼也愣住了,“春桃是誰?”
許是因為蘇曼數(shù)落她的語氣實在和自己的貼身侍女春桃太像了,鐘離才會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哦,說順嘴了,春桃是我家里的一個姐姐!”
鐘離笑著解釋,神情卻暗淡了下來,她又錯過了一個絕好的機會,不知道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是什么時候了!她究竟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陌生的地方,什么時候才能回到王府,阿瑪有沒有識破鄂滿的陰謀?府中的一切是否安好?
蘇曼瞧著鐘離黯然神傷的模樣,意識到自己可能說的做的太過了些,便有些想逗鐘離開心。
“不過,你和祁帥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蘇曼挑了挑眉,一臉不懷好意的壞笑。
“勾搭?”在鐘離的印象里,這個詞大約應出現(xiàn)在潘金蓮這樣的小說人物身上,此時蘇曼用在自己身上,鐘離一時間義憤填膺,“豈有此理,竟然用這等污穢之詞,污,污蔑我!”
鐘離氣的直結巴,倒是把蘇曼看笑了,故意繼續(xù)打趣道:“沒勾搭,那怎么你出事,是他率先沖出去救你??!他那么一個清冷孤傲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多管閑事的好漢!”蘇曼說著,腦海里浮現(xiàn)出祁初那副生人勿近的面孔,不由得撇了撇嘴。
“啊?你再說一遍,救我的人是誰?”鐘離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祁帥??!我男神!”接著蘇曼像是演話劇一般,比劃著還原起了當初的情景,“若不是他當時將你撲了下來,你要么被急停的馬兒甩下懸崖,要么就是和馬一起墜崖!你都沒看到當時那個場景,我們祁帥,就這樣,握著你的雙肩,神情焦急的問,沒事吧!你沒事吧!”
蘇曼夸張的緊抱著自己的雙肩,閉著雙眼做享受狀,看得鐘離頭皮發(fā)麻,一個哆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沒看錯?真的是祁初救得我?”
“這怎么能看錯!全劇組的人都在呢!”蘇曼一臉嚴肅的扭身坐在病床尾,“他也在醫(yī)院男病區(qū),說真的,我覺得這次你真的得好好謝謝人家的救命之恩!”
“呃!”鐘離有些不自在,并不是她知恩不報,實在是她想起之前和祁初的過節(jié),還有那張萬年不化的冰山臉,心中生了怯意。
“哦,對了,你騎的那匹馬跑了,劇組的人還在找。你知道它為什么會突然發(fā)狂嗎?武指說這些馬都是馴養(yǎng)馬,性子都很溫和的,除非受了什么刺激,否則絕不會突然發(fā)狂的?!?p> 自從被救下,鐘離一直陷在劫后余生的慶幸里,壓根就沒琢磨那馬為何好好的就突然發(fā)了狂,現(xiàn)在被蘇曼這么一提醒,鐘離眼前浮現(xiàn)出的便是最后何晶晶那張奸計得逞的臉??珊尉Ь槭裁匆@么做呢?鐘離想不明白,再加上她沒有證據(jù),也沒有親眼看到何晶晶做手腳,心頭的疑云只能暫且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