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祁初故意簡略了父母被界定為吸毒過量而亡之后,他所有的遭遇,但鐘離還是能從他偶爾哽咽的聲音,和漸漸泛紅的眼眶里感受到了他記憶里的痛苦。
那么一剎那,鐘離突然理解了祁初的冷漠和孤傲,看向他的眼神里,不自覺的帶了幾分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
再次翻開手中薄薄的書頁,鐘離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查找到線索,為了自己,也為了祁初。
原本鐘離想著,自己好歹也是在太學受過教的,讀幾篇古文應該不在話下。可眼下這摘星記堪比推背圖,哪是一時三刻便能會意的呀。
察覺到一旁祁初傳遞過來的騏驥的目光,鐘離頭頂不斷冒著虛汗,這吹大了的牛皮可該如何收場。祁初該不會以為自己為了借摘星記一觀,故意的吧!
“你是不是熱?。课野芽照{關了!”
鐘離抹了一下頭頂?shù)暮梗矒纹鹨粋€笑臉,點點頭,心卻道:別關?。?shù)九寒天的!我這真不是熱的呀!
幾番心里爭斗,鐘離好不容易斂了心神,試著做注解,不由得皺眉咬著下嘴唇。
“你是不是渴了!我去倒水!”
鐘離哭笑不得的看著祁初忙活的背影,心道:大哥,您不是應該先關心一下,我看不看懂這書嗎?
喝了水,又吃了祁初切好的橙子,鐘離還是沒有絲毫頭緒,原本給一頁做注釋已是不易,還要從其中找出五件法器的線索,實在是難上加難。
好不容易拿到了書,卻又看不懂,這樣能摸到書的機會,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眼瞅著不早了,鐘離心中盤桓著好多話,猶豫著不知該怎么和祁初開口。
“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祁初這話雖說的溫柔,鐘離卻是心頭一驚,完了完了,他發(fā)現(xiàn)我看不懂,不讓看了,要攆我走了。
沒想到祁初接著道:“明日到了劇組,我們兩個一起討論商議一下,說不定很快就有思路了!”
鐘離這顆心一下子低落到谷底,又一下子就飛到半空里,剛險些被這從天而降的幸福砸暈了?!鞍??”她不可置信的仰起頭,陌生的打量著祁初。
實在無法把眼前這個溫柔得像冬日暖陽的人與之前那個冷傲孤寂,動不動就與自己對著干的祁初聯(lián)系在一起。
祁初再次重復了兩遍,這才讓一臉狐疑的鐘離安心回去休息。
……
“怎么這幅表情?別告訴我,祁帥他出爾反爾??!”鐘離興高采烈的離開,心事重重的回來,蘇曼實在好奇,二人共處一室這期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鐘離搖搖頭,幾次張口,想說,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該如何才能說得清楚自己的感受??粗婋x吱吱嗚嗚的表情,蘇曼突然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這么別扭,該不會是他和你表白了吧?”
“何為表白?”
蘇曼一拍腦門,嫌棄的直搖頭,“你這樣,人家就算和你表白,你怕是都聽不大懂吧!那就互訴衷腸,不對,愛慕,愛慕總聽得懂了吧?”
鐘離突然有些驚慌,跳起來捂著蘇曼的嘴巴道:“你莫要胡說!讓人聽去了!他……他心儀之人是李蕭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