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皇宮的御道上傳來沉重的車轱轆聲,伴著月光便能看到那馬車富貴非凡。
宮門口的侍衛(wèi)忙攔住馬車問道:“何人深夜出宮?”
馬車?yán)餆o人說話,然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半晌一個靈秀的小丫頭從馬車中出來,恬靜的笑著遞給侍衛(wèi)一塊腰牌。
侍衛(wèi)拿過腰牌看了看,便要朝著馬車?yán)锩婵慈ァ?p> “貴人在內(nèi)。”小丫頭忙側(cè)身擋在前面,嗔怪道:“可否放行?”
那守衛(wèi)又細細的看了看那腰牌,隨即便將腰牌遞回道:“放行,開宮門!”
小丫頭輕笑,接過腰牌便轉(zhuǎn)身進了馬車。
車夫揚鞭,這輛富貴非凡的馬車便出了宮門朝著京都城內(nèi)街而去了。
“付首領(lǐng),這是哪位貴人啊?竟能坐著馬車過御道?”一個小侍衛(wèi)悄悄的問著付首領(lǐng)。
“關(guān)宮門!”付首領(lǐng)看著宮門一點點關(guān)上,回道:“惹不起的貴人。”
說罷便也不再停留,拿起佩劍繼續(xù)巡邏去了。
而此時宮外的內(nèi)街正熱鬧的緊,雖說已經(jīng)戌時了,但這一點都不妨礙內(nèi)街的人聲鼎沸。
此時那輛馬車緩緩行在內(nèi)街上,倒是讓許多行人的目光都忍不住飄了過去。
半晌,馬車停在了未華酒樓。
剛剛那個小丫頭先下了馬車,四周環(huán)望了一圈便輕聲道:“主子,這附近沒有多少的行人?!?p> 得了這句話,馬車的簾子便被一只纖細的手從里面撩開,然后款款走出一名紅衣華服卻帶著斗笠的人。
小丫頭忙上前攙扶著那人走下馬車,道:“主子來的這么晚,不知林掌柜在不在?”
那人輕輕笑了笑,是個女子的聲音:“這才幾時,林掌柜可不會休息這么早,去敲門吧。”
“奴婢這就去。”
那小丫頭先去給那車夫塞了銀子叫他四處看看,便去了未華酒樓門口敲了敲門。
一聲未應(yīng),兩聲未應(yīng),小丫頭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頭望向那紅衣女子,卻見紅衣女子只是站在那并不言語。
小丫頭只得硬著頭皮再次敲了一遍,本以為還是會沒有反應(yīng),剛要接著敲的時候,門里頭傳來一聲嬌媚的聲音:“誰啊,這么晚敲門。”
小丫頭剛要說話,卻見紅衣女子已經(jīng)走近了門口。
“開門。”
淡淡的一聲開門,讓門里面的林子黛愣了愣,半晌乖乖的將門打開。
“怎么這么晚過來?”林子黛給那紅衣女子倒了一杯熱茶,皺眉道:“消息不是已經(jīng)給你送進宮了嗎?”
紅衣女子指肚摩挲著杯口,回道:“被人截了。”
林子黛的臉色聽到這句話時有些不好,手指也因為緊張而一直輕輕的敲著桌面。
半晌,林子黛問道:“可知是何人?”
“不知。”
屋內(nèi)又是一陣寂靜,紅衣女子拿起茶帶進斗笠中緩慢的抿著,不多時便問道:“可賣出去了?”
“賣出去了?!绷肿喻禳c了點頭:“自然是便宜賣了,剛剛把錢送過來的。”
“恩,那便盡快搬出去吧?!奔t衣女子放下茶杯語氣毫無波瀾。
林子黛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心道真是個沒心的,自己在這里管了許久了,搬走也是需要時間的好吧!
紅衣女子放下茶杯肚子和身邊的小丫頭道:“剪枝,你去外面守一下?!?p> 剪枝應(yīng)了,便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藥可找到了?”
“沒有,現(xiàn)在只能緩解,不能治愈。”
“果然你這未華酒樓賣得了,什么都找不到?!?p> 林子黛氣結(jié),憤憤的道:“您在宮中享福,折騰我找藥?”
“你我二人,誰能好過呢?”紅衣女子道:“只不過都是茍且偷生,那宮中腌臜難看,你若想去我便送你去。”
林子黛將鬢角的碎發(fā)挽在腦后,嘆道:“是啊,誰會比誰好過呢?”
“你帶安寧去了春風(fēng)樓?”紅衣女子話題一轉(zhuǎn),語氣帶著些冰冷的問著林子黛。
“我可給她抹了一成呢,肯定要幫我干點活啊?!绷肿喻烀Φ溃骸皼r且,也是為了那件事去的,不能再拖了?!?p> “可找到了?”
紅衣女子的目光隔著斗笠盯得林子黛直起雞皮疙瘩,忙急急的道:“自然,不過我還要確定些事情,便先不告知你了?!?p> 紅衣女子沉默了片刻,然后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道:“也好,那我便先回去了?!?p> “慢走慢走?!绷肿喻鞚M臉含笑的送著紅衣女子出了門,心里道您可算是走了!
紅衣女子在剪枝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隔著簾子淡淡的道:“秸瑩,萬望保重?!?p> 說罷,這輛富麗堂皇的馬車便發(fā)著沉重的車轱轆聲轉(zhuǎn)朝皇宮而去了。
林子黛站在未華酒樓前,臉上的嬉笑之色早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霜。
她抬起頭看向天空,即將就是十五了,月亮也圓的緊。
可到底是誰,截了她的信呢?
林子黛本就風(fēng)情萬種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笑意,京都似乎真的要變天啊。
第二日清晨,慕安寧一臉精神氣爽的走出了寢房。
有了能開店的地方了,就差她解了禁閉出宮一趟好好的拾掇拾掇了。
等賭坊開起來了,她就能掙好多好多錢,然后用掙到的好多好多錢開其他的店,然后她就能富可敵國……
慕安寧一想到以后自己可以財源滾滾頓時就笑個不停了,讓正出門給慕安寧送早食的素玉都是一愣。
“主子,您在笑什么?”素玉讓慕安寧進了內(nèi)殿,將早食放在案桌上問道。
“無事無事?!蹦桨矊庍B連搖頭,然后問道:“亦竹呢?”
素玉道:“晨起之時亦竹姐姐便去尋嬤嬤買菜去了?!?p> 慕安寧點點頭,便開始安靜的吃著早食,心里順著一會要授課的大綱。
巳時未到,慕安寧便已經(jīng)整理好衣物拿著教鞭守在了潞玉宮門口。
第一波來聽課的丫鬟和守衛(wèi)剛剛踏進宮門便見到慕安寧這樣子,頓時都愣住了,不知所然。
“九公主,天氣涼,您不必在這里等著我們這群奴才。”一直在這聽課的守衛(wèi)以為慕安寧在迎接他們,忙滿心感激的說道。
“本公主瞧著你們都是空著手的。”慕安寧輕笑著顛著手中的教鞭,語氣無害:“那么本公主布置的課業(yè)可還有人記得嗎?”
初春壹拾
慕安寧:請問紅衣女子是誰? 初春壹拾:不告訴你~ 慕安寧:我猜到了! 初春壹拾:是誰? 慕安寧:我不告訴你~ 感謝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