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紛飛,刀劍廝殺,戰(zhàn)馬倒下的嘶鳴聲與每一個手握刀柄的人從喉嚨中爆破出的怒吼聲在所有人的耳邊縈繞。戰(zhàn)火和硝煙取代了那原本蔚藍色的天空。
“沖??!”一支隊伍呼嘯著沖到了城門口,“君上有令!活抓南晉長公主,其他人死生不論!”
刀光劍影之間,一個將軍立于馬上,對著自己身后的那一眾士兵開口。
也在這個時候,那站滿了蓄勢待發(fā)的射手的城樓之上出現(xiàn)了一道雪白的身影。
這人便是南晉的唯一的公主——嘉禧皇長公主。她生得一張傾城之姿,眉如刀裁,瓊鼻微挺,一雙桃花眼靜靜的注視著城樓之下奮力抵抗的兩國士兵們,見己方已然寡不敵眾,微微抬手,而她身邊的弓箭手們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蒼梧止想要的究竟是我,還是這天下?”
話音剛落,城樓之下,一個身著金色龍袍的男子便騎馬而來,一雙漫不經(jīng)心的寒眸掃在了那個站在城樓上的女子身上,只是在他的眼神之中,似乎又帶有一絲絲的不舍。
這男子一來,所有人便紛紛給他讓路,而這男子的目光更是一刻都未曾從那素衣女子的身上移開過,慢條斯理的開口,“蒼梧君說了,只留你的性命,其余人,一個不留?!?p> 這人,便是東越的皇帝,百里曜。而他口中的蒼梧君,便是東越位高權(quán)重,叱咤天下,人人敬畏的蒼梧止了。
一聽見這話,長公主的面上便露出了一抹很是燦爛的笑容,她笑起來很美,可是又好像很悲涼,眾人也不知她究竟在笑什么。
“南晉投降!但如若你們敢傷害我南晉子民一分一毫,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長公主這話一出,四下皆是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在場的南晉士兵們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家公主殿下竟然就這么投降了。
而站在城樓之下的百里曜看見那城樓之上的長公主的面上露出了一抹悲涼的笑意,心頭一沉,但卻還是咬了咬牙,對著她開口,“開城門吧?!?p> 也就在百里曜的聲線剛剛落下的時候,眾人也聽見一陣馬蹄聲傳入了耳里,紛紛回頭望去,便看見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騎著馬,揚長而來。
這人的身影長公主最熟悉不過了,不是她心中最愛的蒼梧止又能是誰呢?可是長公主心里很清楚,即便是自己再愛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的心里只有天下而已。
想著,長公主當(dāng)機立斷,直接爬上了城樓的護欄上。
“公主殿下!”站在城樓上的那些南晉士兵們皆是被自家公主這一舉動給嚇住了,急忙上前想要將她拉下來。
“蒼梧止!你想要什么我都會幫你得到,即便是這個天下,我也可以將我的南晉拱手相讓,但是請你一定要善待南晉的百姓,不要讓我覺得,是我錯信了你。”
那姍姍來遲的蒼梧止只看見城樓之上站著一個素衣女子,不必多想自然也是清楚那女子的身份了,一拉韁繩,那張俊美無儔的面上滿是無奈,急忙揚聲,對著長公主開口,“伊人……”
蒼梧止的話還未來得及說,便看見長公主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很是滿足的笑意,“君上,你師父說的沒錯,南止蒼梧,我這南晉終究是止于你之手!你蒼梧君是誰?我一個小小的南晉公主怎么高攀得起?你說你愛我?你知道什么是愛嗎?蒼梧止,愛你太累了,今生我不后悔認(rèn)識你,但來世,我不想再遇到你了?!?p> 說罷,長公主那雙滿是傷痕的桃花眼之內(nèi)便滑落下一滴淚珠,隨即縱身往那高高的城樓上跳了下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站在那城樓之下的百里曜更是條件反射的邁開了自己的腿。
“不要!”蒼梧止那一道歇斯底里的長嘯劃破長空,可是卻并不能阻止這一切。
三年前……
“解兄!解兄!快醒醒,今日可是你上任的第一天,咱兄弟兩可要好好的慶祝慶祝!”
解伊人已然有些微醉了,聽見一道男子的聲線在自己的耳邊回蕩,緩緩的睜眼,便看見一個身著錦衣玉帶的男子將一杯酒水送到了她的面前。
解伊人接過那酒水,興許是已經(jīng)喝多了的緣故,以至于她有些沒拿穩(wěn),直接將男子遞過來的那杯酒打翻在地。
“解兄,你這酒量是真的差勁?。 背_那爽朗一笑,見解伊人這小子是真的喝不下了,便對著身邊的小廝開口吩咐道:“本官就先回去了,你將他送回解府去?!?p> “是?!蹦切P對著楚江開應(yīng)了一聲,便扶起那似乎不省人事的解伊人準(zhǔn)備離開這家酒樓。
亦在這時,只見一個白衣男子也走進了這家酒樓,此人身周滿是一股傲然之氣,令人不敢直視。
細(xì)看,便能看見那男子雪白的錦衣之上用金絲繡著鶴紋,眉宇之間都帶著一股神圣不可冒犯的威嚴(yán)。一雙黑色中帶著鎏金光輝的眸子,迸出霸凜寒芒。
此人,不是那個立于天下之巔,世人敬畏的蒼梧止還能是誰?
東越有一個地位凌駕于所有人之上,就連皇帝也要禮讓七分的存在,被稱為君上……乃是傳聞中,實力震顫天下的高手,蒼梧止。
在世人眼中,蒼梧君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怒了,便伏尸百萬,流血千里,無人可以阻撓。
只是誰又能知道,一直都久居深山的蒼梧君,一向不隨意出入任何場合的蒼梧君,今夜竟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而那半醉半醒的解伊人也將自己的目光放到了蒼梧止的身上,雖說未曾見過此人,但多多少少看這人的氣質(zhì),猜想那迎面走來的應(yīng)當(dāng)就是蒼梧止。
解伊人也很清楚,蒼梧止就是自己的目標(biāo)。
見蒼梧止迎面走來,這酷似爛醉如泥的解伊人便猛的伸手抓住了蒼梧止那堅實的手臂,開口:“龜孫……還錢!”
此話一出,四下之人皆是一臉驚訝的望著解伊人與蒼梧止這一方向,雖說眼下還不清楚這白衣男子的身份,但是見這人的穿著,氣質(zhì),應(yīng)當(dāng)不像是會欠他人銀兩的。
蒼梧止皺眉,那張俊美而莊重的容顏上閃過一抹殺意,然,轉(zhuǎn)瞬即逝。
他倒是鮮少出門,亦不想將此事鬧到,畢竟再怎么說這人也非有意,便不曾當(dāng)做一回事,直接舉步上樓,走進了一間廂房。
緊跟在蒼梧止身后的元壹可真是松了一口氣了,話說如若不是自家君上今日心情不錯,這個無意之間冒犯了自家君上的男子,可就真的是完蛋了。
殊不知,那被小廝扶著出了酒樓的解伊人,唇邊揚起了一抹很是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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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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