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之內(nèi),月色入戶,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窗前,月光洋洋灑灑的籠罩在他那一襲出塵的白衣上,看上去,宛如月下仙人,令人敬畏。
“君上,今日百里曜在月老廟見到了解伊人還有他的妹妹?!?p> 站在一邊的元壹對著蒼梧止如是的說道。
只看見蒼梧止那雙鎏金色的眸子之中迸出了一抹寒芒,他未曾開口說些什么,就僅僅只是看見他的神色,元壹便知道,自家君上眼下心有不悅。
“百里曜是在有意的接近解伊人嗎?為何要接近他?一個小官而已,接近解伊人得不到多大的好處?!?p> 聽見自家君上這番話,元壹真的是有片刻的無語了,雖說他也不知道這四皇子為何要處心積慮的去接觸解伊人,但是他可以非常的肯定,四皇子絕對不會像自家君上一樣,懷著那種不好的心思去接近解伊人的。
“君上,這是方才陛下命人送來的?!痹颊f罷,便將自己手中的一封信恭敬的給了蒼梧止。
蒼梧止微微低頭,掃了元壹手中的信件一眼,便伸出他那如玉般的素手,將元壹手中的信接了過去。
一目十行,也已然領(lǐng)會了信中的內(nèi)容。
這百里慶到底還是想要將東越的江山交到百里暄的手中,可是,依照蒼梧止看來,百里暄卻遠(yuǎn)遠(yuǎn)不是百里曜的對手,雖說他不明白為何百里慶為事事偏向于百里暄,但是,既然百里慶都已經(jīng)明示自己了,蒼梧止便也不想多說什么了,畢竟東越的事情也算是百里家的家室。
“走吧,去見見百里暄,看看他能夠給本君一個什么樣的解釋。”
……
牢房之內(nèi),光線暗淡,陰冷潮濕。
“君上,這本就不是您該來的地方?!?p> 那站在前面引路的獄卒對著身后那一襲白衣出塵的蒼梧止說道。
蒼梧止聞言,默不作聲,牢房而已,沒什么該來不該來這一說的。
剛一踏入那昏暗的大牢,獄卒便急忙將壁上的火把給點上了,同時,那一個個牢房之內(nèi)的犯人便開始叫囂了。
大牢一直都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因為你不知道進(jìn)來的人究竟是做了壞事還是被人冤枉的。更因為這里面的人身份低微,所以根本沒有什么人會去真正在意這些。
不多時便到了百里暄所在的那一間牢房的門口,蒼梧止揚(yáng)手,示意自己身后的元壹還有那獄卒在此處止步,而后便獨(dú)自一人靠近那一間牢房。
只看見百里暄的衣著與進(jìn)來之時一般無二,他盤膝坐在大牢里的草堆上,看上去像是在閉目養(yǎng)神,也似在思考些什么似的。
“你倒是坐得住。”
蒼梧止輕聲開口,而那象征性的聲音帶著神圣與莊重,雖說百里暄閉著雙眸,但是卻還是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當(dāng)即睜眼,抬頭望著那個站在自己面前,或許可以救自己的人。
“君上,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偷取您的帝令啊。至于那帝令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的府上,我當(dāng)真不知?;蛟S……或許是有人想要陷害與我?!?p> 蒼梧止揚(yáng)唇一笑,那張俊美無儔的面上滿是玩味,舉步走進(jìn)了那陰暗的牢房,居高臨下的注視在百里暄,厲聲開口,“本君憑什么信你?”
聽見這話,百里暄便慌忙的從地上站起身來,一副很有底氣的樣子,對著蒼梧止說道。
“君上,四皇弟一向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定是四皇弟想要構(gòu)陷我,由此奪得父皇的信任?!?p> 不得不說,百里暄能夠由此領(lǐng)悟,也算是有腦子了,可是就僅僅只是這樣,想要坐上那個皇位,還是差得遠(yuǎn)呢。
“本君可以助你,但是,你該清楚,你與百里曜之間,究竟差在哪里了。這段時間本君都會在行宮,你可以隨時來找,但如若你還是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本君便會有自己的考量?!?p> 他本來就是想要扶持百里曜繼位的,但是百里慶既然已經(jīng)這么與他明說了,他便只好先看看這百里暄的底細(xì)了。
而百里暄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禍得福了,竟然就這樣得到了蒼梧止的賞識了?全天下誰不知道,蒼梧止的決定可以直接代表百里慶的決定?這蒼梧止都幫著自己了,那么這儲君的位置還不是自己的?
百里暄想著,便越發(fā)的沾沾自喜了。
第二日,整個京城都在傳,說是前一夜,蒼梧止親自去牢房里將百里暄給帶了出來,就這一舉動,便直接表明了蒼梧止的立場了。
然而這個消息一出來,百里曜還沒有什么動靜,解伊人就已經(jīng)坐不住了。
本來還以為蒼梧止會幫著百里曜的,這樣的話,百里曜趁早坐上那儲君的位置,自己也好快點玩完成任務(wù)離開,可是誰知道蒼梧止在緊要關(guān)頭臨陣倒戈了。
下了早朝之后,解伊人可是頭一次沒有與楚江開出去花天酒地,看見蒼梧止被老皇帝叫走了,估計也是需要說上好一會兒的話,所以解伊人便干脆直接到蒼梧止所居住的行宮外面去等著蒼梧止了。
解伊人也是不甘就這么站著,便爬上了門外的那棵大樹,靠在那樹干上,等著等著便直接睡著了。
而解伊人也是聽見了耳邊傳來了一陣風(fēng)吹草動,這才醒過來,看見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而來,想來這馬車之內(nèi)坐著的應(yīng)該就是蒼梧止了吧。
不多時,那馬車也停在了這棵樹下,解伊人一個激動,便腳底一滑,直接從那馬車頂上摔了下去,直接將這馬車的車頂砸出了一個大洞來。
“來人!護(hù)駕!”
一時間,馬車之內(nèi)傳來一道歇斯底里的慘叫聲,解伊人從那么高的樹上摔下來都未曾吭聲,熟知這馬車內(nèi)的人竟叫成這樣子,她也真是醉了。
一抬頭,便看見馬車之內(nèi)坐著一個身著墨色錦衣的男子,這人面色慘白,很顯然是被嚇到了。
“是你?”
百里暄一臉嫌棄的開口,當(dāng)即發(fā)現(xiàn)自己形象有些不好,急忙理了理自己那凌亂的衣著,重新坐好。
“二皇子殿下,您這樣子該不會是被下官嚇到了吧?”
話音剛落,那護(hù)在馬車外面的一個個侍衛(wèi)們便已經(jīng)將這整個馬車給包圍起來了。
百里暄雖說確實是草包了一些,但是卻還是清楚解伊人不會傷害自己了,默默地抬頭掃了一眼那被解伊人砸出一個大洞的馬車車頂,嘴角一抽。
“解大人,你沒事跑到本宮的馬車上做什么?”
解伊人聞言,急忙站起身,默默地揉了揉自己那險些被摔成兩半的屁股,道,“我自然是來這里找君上的?!?
君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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