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今天簡直太厲害了,我還以為咱們真的要關(guān)門大吉了?!?p> 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小金子憤憤不平,“你說怎么會有這么壞的人呢?”
林清顏因為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所以也不是很清楚,柳依依對自己的惡意到底來源于哪兒?
但不管怎么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咬死他!
“見招拆招吧,這種人恐怕以后還有的是呢?!?p> 想過太平日子,哪兒那么容易,不過還好她生性樂觀,倒也沒糟心太久,回到家,秦宇好像在做什么大件,林清顏好奇的湊過去。
“秦大哥,這是個柜子嗎?”
秦宇輕輕搖頭,“是床?!?p> 床?
林清顏眨巴眨巴眼,難不成是……雙人床!
“宿主,你的牙齦都笑出來了。”小金子無語望天,簡直沒眼看。
“我,那我先去做飯了。”林清顏一路小步跳到廚房,還破天荒哼起了歌兒。
秦宇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她跟自己訴苦,暗衛(wèi)明明回稟說她今天遇到了麻煩,難道就不想跟自己說一說嗎?
還是覺得說了也沒什么用?
這么一想,秦宇更不高興了。
但林清顏因為那張雙人床,早已經(jīng)把柳依依那檔子糟心事拋諸腦后了,也不枉自己明示暗示,這木頭也有開花的時候。
小金子瞅瞅院子里木著臉干活的秦宇,又看看自家歡歡喜喜的宿主,送覺得事實跟她想的可能不太一樣。
林清顏找來一個砂鍋,昨天的桃膠已經(jīng)泡發(fā)了,她仔細(xì)把上面的雜質(zhì)去掉,然后放到鍋里開始熬煮,等待的時間她又把幾個酸果洗干凈。
這里現(xiàn)在都沒找到西紅柿,所以她還是只能用這些酸酸的果子代替,切成塊狀放在一起,這次回來她終于沒忘記買籽油。
熱鍋燒油,林清顏把打散的雞蛋倒進(jìn)去后立即翻炒,防止粘鍋,等半熟后鏟出放到一旁代用。
剩下的油用來炒酸果,這種果子沒有西紅柿那層厚皮,所以簡化了去皮的步驟,翻炒出汁水后,把水嫩的小蔥和仔姜扔進(jìn)去,爆香后放入剛才的雞蛋。
“唔!”小金子好像一點點酸味都受不了,自己飛到一邊去躲著。
“宿主,能不能放一些糖嘛,聞起來好酸?!?p> 林清顏一個北方人實在接受不了甜甜的炒雞蛋,但看小金子充滿希翼的望著她,只好挑出一顆小冰糖扔進(jìn)去,也能中和一點酸味。
旁邊的桃膠已經(jīng)煮開了,林清顏又抽出幾根木頭轉(zhuǎn)小火,讓小金子在一旁看著,自己想找點主食。
翻遍了家里只找到了半袋玉米面,估計指望家里有酵母也不太可能了,林清顏讓小金子放出放出小半盆靈泉水,自己舀出幾勺玉米面調(diào)成糊狀。
把炒好的菜盛出來,林清顏簡單涮過后又繼續(xù)添水,等水開倒入玉米糊,邊倒邊攪,再煮一會兒就能開。
“秦大哥,吃飯了!”
林清顏利索的收拾好桌椅碗筷,玉米面粥熬得香甜濃稠,沒打碎的玉米粒也煮的軟糯適中,細(xì)細(xì)嚼下來也有幾分甜味,喝一碗既保暖又飽腹。
酸果炒的雞蛋因為加了一點冰糖,所以只剩下零星酸味,也讓口感更有層次。
雞蛋因為加了水的緣故變得蓬松鮮嫩,酸果的湯汁包裹住雞蛋,咬一口,飽滿的汁水在嘴里炸開,兩種味道奇妙的混合在一起開胃爽口,一道菜就能下一鍋的面條。
可惜今天沒有面條,林清顏無不遺憾的想著,在心里把買白面的事畫了一個加粗的標(biāo)記。
秦宇很快就吃干凈那半鍋玉米面粥,出去把床的最后工序完成后,自己扛著去給她換掉。
“宿主!”小金子叫住想跟去的林清顏,“我也餓了?!?p> 好不容易秦宇走了,自己終于可以吃飯了。
林清顏自己過去替他,再燉半個小時就差不多了,小金子嘴里還叼著半塊雞蛋就沖她喊,“宿主,我看見秦大哥把你的舊床搬出來了。”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對這種事這么上心,林清顏拿起刀唰唰把雪梨切成塊,完事后才想起來自己沒削皮。
不要緊張啊!
她拍拍自己發(fā)熱的小臉,雖然有些快,但能讓這塊木頭這么主動實屬不易,自己淡定一點不要嚇到他。
“宿主!”小金子又喊,“他把舊床搬到,搬到那邊的茅草棚了?!?p> 林清顏嘴角的笑意瞬間僵住,自從秦宇救回自己,她住的屋子就一直是他的,秦宇自己收拾了平常堆放雜物的茅草棚住進(jìn)去,連床都是茅草搭的。
所以,其實,還是她想多了……
林清顏開始反省自己,賺了錢怎么沒想到給他買一張床呢?哪怕請人來修一修那間茅草棚也好啊,現(xiàn)在還讓人家做新床給她,怎么拉的下臉來睡。
秦宇安置好新床就退出來了,進(jìn)廚房想知會她一聲,卻見剛才還喜笑顏開的小丫頭,這會兒已經(jīng)耷拉下腦袋,小嘴撅著蹲在灶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難道現(xiàn)在才回過味兒來,終于想起跟自己吐一吐白天的苦水了?
“秦大哥,”林清顏站起來,把今天賣串的錢都交給他。
“我也攢不少錢了,麻煩你這么久,連張床都是你給做的,本來還說要把日子過好,但其實總讓你幫我,這些錢我們找人修一修房子,不夠的話當(dāng)初趙師爺那筆錢還有很多,你都拿去用?!?p> “這是做什么?”秦宇難的看她這幅糾結(jié)又懊惱的小模樣,忍不住想逗她,“不是說要攢錢蓋酒樓?”
林清顏堅定的搖頭,“酒樓的錢不著急,咱們的家比較急?!奔幢隳悻F(xiàn)在不肯承認(rèn),那這里也是我的家。
家這個詞對深宮和帝王來說,都顯得太過奢侈。
自己六歲的時候就見過一個妃子,試圖把還在襁褓中的孩子捂死,那是他第一次直面人心,所以慌慌張張的跑去找父皇。
妃子最終被賜死了,那個孩子也成了現(xiàn)在的皇帝。
雖然秦非墨不可能記得自己救過他,但從他懂事后就很喜歡粘著自己,那是父皇最小的孩子,所以他也格外憐惜這個小侄子。
這么多年,他穿過波瀾詭異的后宮前朝,有多久沒真心實意的談起這個詞了,但是在這個小丫頭心里,早已經(jīng)把這里當(dāng)成他們的家了。
心跳有些快,秦宇握緊了手里的錢袋,這個家,是她給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