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侄兒對不起您啊!”
秦非墨抱著他的大腿哭的眼淚糊一臉,秦宇面無表情的任他抱著,似乎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大皇嫂沒事吧?暗衛(wèi)都跟朕說了,朕也是沒想到,三叔叔竟然敢在圍獵場設(shè)陷,大皇嫂醒了您可一定要幫我解釋啊!”
秦宇伸伸腿,把還在哭天抹淚的皇帝侄子抻一邊兒去。
“秦海豐竟敢在天子圍獵時出手,莫非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
“應(yīng)該沒有,不然他找上門的應(yīng)該是皇叔你。”秦非墨自己爬起來,想想他這位三叔也是,一個郡王卻存了一顆當(dāng)君王的心。
也不怕噎死。
“今日請皇帝過來,實(shí)際有件好事?!?p> 秦宇到了杯茶給他,秦非墨受寵若驚,試探問道,“莫不是大皇嫂的事?那朕已經(jīng)知曉了,待皇叔回京之后,朕親自下旨賜婚,封一品夫人,賜……”
“她是異星?!鼻赜畹f道。
氣氛瞬間凝固,秦非墨臉上還掛著喜氣洋洋的神色,機(jī)械的轉(zhuǎn)頭看他,“……什么?”
“雖然不是百分確定,但八九不離十,所以請皇帝代為轉(zhuǎn)告,勞煩國師盡早確認(rèn),此異星,是否為災(zāi)星?”
“您這,這不是為……額好?!鼻胤悄荒堑览渚囊暰€一掃,急忙截住話頭。
秦宇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時候不早了,他該回去看看小丫頭醒來沒有,于是行禮告辭,徒留自家侄兒在原地捶胸頓足。
“皇,皇……”
“還皇什么皇啊,”秦非墨急匆匆的翻身上馬,“還不趕緊回去找國師,耽誤了皇叔的大事可怎么了得?”
他這位大皇叔,聽說從小就被皇爺爺管教的嚴(yán)肅刻板,要不是他年紀(jì)太小,估計(jì)那皇位也輪不到自己的父皇。
他登基時,秦宇曾鄭重許諾,要將一生都先給大秦,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那顆心估計(jì)得分成兩半兒了。
秦非墨嘖嘖嘴,自顧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如此當(dāng)真是希望,自己這位異星大皇嫂,真的是為大秦降福而來。
……
“所以說,他的父親是這里的商會會長?”林清顏托著下巴沉思,這好像是有點(diǎn)麻煩。
“姐姐斗不過他的,不如拿著這些錢趕緊離開吧,反正也是姐姐為我得來的,再交于姐姐也是應(yīng)該的?!?p> 林清顏搖頭,遇事就跑可不是她的性格,再說這種人也不是天下就一個,自己好不容易在這里混熟了臉,現(xiàn)在走豈不是很虧?
“那李猛性情暴戾,若不是他父親還想在外賺個和善的好名頭,讓他還有些許忌憚,否則早就無法無天了?!?p> 小荷憂心忡忡,還想勸她拿著銀子趕緊離開,就聽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秦宇輕輕在外敲門。
“我能進(jìn)來嗎?”
是秦大哥!
林清顏閃亮亮的眼神盯著門口,“秦大……咳咳!”
秦宇聽見聲音急忙推門進(jìn)來,順手拿起旁邊的帕子幫她擦嘴,林清顏面紅耳赤,竟然被口水嗆到真是好丟人!
“秦公子回來了,我正在勸姐姐離開此處。”
小荷本意是想讓秦宇幫忙勸說,卻見他也搖頭,平靜的開口,“不需要,我不會再讓她受傷?!?p> 這倆人真是,小荷嘆氣,自己勸說不成,只好順?biāo)麄冏约旱囊馑迹妰扇嘶ビ星橐?,自己便悄悄的退出門去。
“謝謝秦大哥救我?!?p> 林清顏望著他的眼睛,里面似乎藏有浩瀚星河,又似乎只有他專注的心意,“秦大哥,我這回怕是得罪人了?!?p> 秦宇幫她把散落臉側(cè)的碎發(fā)別到耳后,“無事?!?p> “秦大哥也不走嗎?”
男人露出一絲淺笑,這一笑,像冰川消融后照進(jìn)來的第一絲暖陽,林清顏看的有些愣神,這人,笑起來竟這么好看嗎!
“你在這里,要我去哪?”
這是,告白嗎?
林清顏呆呆的咽了口唾沫,她不敢問,生怕這木頭疙瘩不解這話里的意思,只能試探的將頭抵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一下下有力的心跳,也覺得很滿足。
秦宇知自己的話許是有些突兀,以往她屢次撩撥自己,現(xiàn)如今他肯認(rèn)了,小丫頭自己卻縮起膽子不敢看她了。
宿主可真沒出息啊,小金子在旁邊看的直搖頭,心想平日里說的那般厲害,現(xiàn)如今秦大哥稍微靠近一點(diǎn),她竟連半個字都沒有了。
覺得不敢置信的除了林清顏,還有那日被秦宇打砸的李猛。
“一群廢物,查了這么久都沒找到人,本少爺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
李猛抬手掃了桌上茶點(diǎn),自己那日把多管閑事的林清顏綁回來,原本瞧著她姿色不錯,用了替了那小荷倒也不錯。
可誰想到不知從哪來的黑衣人,眼看著人就要抓回來了,竟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又搶走了!
“不過一個鄉(xiāng)野丫頭,本少爺就不相信她還有貴人相助。”
自己父親在鎮(zhèn)上名望頗高,一般人絕對不會冒著得罪他的風(fēng)險來府里搶人,還砸了他至少半府的瓷器玩物。
“不過那林清顏長得的確是美。”
李猛瞇起眼來,還能想到做些新奇玩意幫小荷賺錢還債,這種女人若是玩起來,想必別有一番滋味。
“去拿一封父親商會的邀請函,你親自送去給她?!?p> 相信按著父親的名頭她不敢不來,更何況想進(jìn)入商會的人那么多,機(jī)會難得她怎么會拒絕?到時候自己隨便找個名頭,她都得掏點(diǎn)兒好處出來。
“可是少爺,老爺說了,最近準(zhǔn)備跟上面求個官兒來,說是不許您再拿他的帖子?!?p> 商賈在這時候畢竟是最最末流的身份,但凡有點(diǎn)學(xué)問的都瞧不上這些滿身銅臭的商人,即便是他父親這樣的也不例外,所以才想用錢換個身份。
但李猛不管那么多,以往自己拿了都沒什么事,更何況他這次對付的只是一個普通女人,打的也是正經(jīng)邀請入會的名頭,誰也挑不出錯來。
至于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李猛不屑的笑笑。
“到時候少爺我先拿了她的身子,消受完了他們又能拿我怎么樣?”
自己身邊多少女人不都是這么得來的,開始哭哭啼啼,后面不也認(rèn)命伺候自己,那個林清顏再美不還是個女人嗎,能特殊到哪里去?
“少爺我要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