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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如煙雨了如塵

第十八節(jié) 貌勝潘安

愛如煙雨了如塵 撫霜 2253 2019-12-05 17:10:00

  顧不得那么多,男子側身一躍,瀟灑落地后連忙彎下腰伸手擋在被絆倒的女子面前。

  翼銀煙大意,急著往前走,沒能看見藏在草叢內的半截枯杏樹木,眼看快要摔倒,雙手卻撞上一腕鐵臂,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牢牢抓穩(wěn),這才沒摔下出丑。

  翼銀煙心中羞愧,被扶起后卻仍是沒忍住好奇,順著眼前的依靠往上看。

  灰黑的發(fā)順如瀑墜,僅一支木簪隨意挽著,青絲散漫落肩側攀半邊臉龐,仍難擋其中翩翩風度。深刻輪廓倍添果敢剛毅,英挺眉宇強勢,似乎下的任何決定不容旁人置疑;烏黑俊目深邃如蔚藍勁海,仿佛世間雄鷹僅對他俯首;鼻挺似峰陰影隨伴,明處如炎烈驕陽,暗處似幽夜流云;唇紅微薄,像畫紙上的一抹朱砂,如今似笑非笑更賽那人界著寫的俊男軼事書卷中所生動描繪的,那令人心馳神往的年少潘安。

  翼銀煙從未見過如此俊朗的男子。在她心里,沈玉恒那種風度翩翩儒雅清秀,飄逸得如畫中仙般的容顏,已經是算是翼城中難得一見的冠玉之相。

  雖知失禮,可卻怎么也挪不開視線,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竟在出神間,加大了握住男子臂彎的力度,手捏得緊,連男子的衣袖也壓出褶皺來。

  男子察覺手臂有異樣,卻不道破,優(yōu)雅修長的睫毛抖了抖,滿眼笑意,溫切詢問:“公主可有受傷?”

  磁性聲線從耳邊響起直擊翼銀煙心房,自從她認定沈玉恒是翼城中最英俊的杰才后,她便未曾正臉看過其他的男子。如今這位可謂驚為天人,僅僅只是在她面前露了個臉吐了句話就魅力拂邊,讓她那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心臟狂跳不止。

  為何我會變成這樣,心跳怎么這么快?以往我見到玉恒的時候也未曾有過這樣的感受。我到底為何會來了這里,為何會遇到這位公子?

  他是誰??

  感覺自己像背叛了沈玉恒似的,翼銀煙心里發(fā)虛開始胡言亂語:“沒,我我沒事。你你怎知我是公主?”

  才問出口,她急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頓時心中大喊不妙。

  今日,她未料想自己會遇見外人,此番沒有戴上面紗,她的面容已經暴露。

  男子看透她的小心思,嘴角微揚:“適才你從翼王府中躍出,我剛接下你便瞧見有一群魔侍緊隨探視,可見你身份尊貴。印象中翼王唯有一女,世人雖未得見,卻皆在傳揚著對公主‘才艷雙絕’的形容。如今得見你的面容,果真不同于尋常女子,想必公主的名聲并非浪得虛名。公主名喚翼銀煙,我可有說錯?”

  他也算是給足面子,那閃了神的失足如此丟臉,竟能被他文雅地囫圇過去。

  被他人看穿自己的一切,自己卻對面前男子一無所知,翼銀煙自我感覺并不是很好,同時她才發(fā)現自己的雙手仍很不禮貌地緊握著陌生男子的臂彎。

  她立馬松手倒退兩步,刻意與其保持距離。

  男子見狀并未糾纏,揚了揚衣袖,帶著一股清風,謙虛俯身,自報名姓:“我不小心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恕罪。容我自薦,我姓柳,名月宸。若是公主樂意,可喚我做‘月郎?!?p>  說完,便無比自信地揚眉一笑。

  月郎?本公主怎么可能輕易稱一位初見男子做月郎,不管你笑得如何瀟灑俊朗......

  被眼前柳公子的容貌惹得心緒紊亂,翼銀煙自知失禮,她連忙穩(wěn)了穩(wěn)自己慌亂的神思,佯裝淡定地對他勸說:“公子眼里好,我正是翼城王之女翼銀煙。可即便我是公主,即便您是我翼王府邀請入住從魔都來的上賓,即便您適才對我出手相救,可你我二人畢竟只能算是初次見面,連相識都談不上,公子讓銀煙如此稱呼,此舉未免過于輕浮。不知您是否在見到女孩子的時候都會如此自報姓名......”

  柳月宸看著她的反應,不但沒有對于自己的輕浮行為做出賠禮,反而曉有興致地看著她言行舉止,眼中印著的只有她的容顏。

  他搖頭:“我并非花花公子,也只對公主提過如此親密的稱呼?!?p>  他住在翼王府里這么多天,自然很清楚翼城公主在府中被許多人嚴密地保護著,還聽聞她經常面籠輕紗容顏遮擋,即便離開銀燕殿也會有許多翼衛(wèi)在前面開路,故哪怕是進入翼王府的其他貴客,也是無法進入銀燕殿中,即使幸運地在路上遇見公主也無法一睹為快。今天也是他第一次仔細地瞧見翼城公主的真容,這恐怕是許多人都不曾擁有的福氣。

  想到這兒,他竟然覺得心情十分愉悅,表情由適才的認真變?yōu)闃O其放松,心底莫名地泛起傲然的自豪感。

  察覺到他目不轉睛的眼神,她有種被人赤裸裸地觀察的感覺,竟然有想要找個借口趕緊離開這里躲起來的沖動。

  只是心中雖懷怯意有退縮的打算,可她是何等好強的人,她不愛服輸,如今她也不想做那個率先打退堂鼓的人,畢竟她對眼前這個身份不明的男子仍舊懷揣著許多疑問。

  以防自己被他曖昧不明的話語帶偏了思路,她咬了咬下唇,率先開口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安靜:“姓柳......你可是來自魔都?”

  柳姓,這可不是一個尋常的姓氏。

  柳月宸起身,答:“正是。”

  “我且問你,適才你為何來救我之后又速速離去?”

  這個問題纏著翼銀煙許久,如今見到他本人,自是要問個清楚。

  “公主莫要誤會。其實是我在遠處見你高攀圍墻,覺有不妥便離你更近些,誰知......”他猜她不愿多提墜落一事,頓了頓,便跳過這番解釋,“情急之下只好多有冒犯了。后來你身旁魔侍趕來,我怕被他人看見會影響公主聲譽,故速速離去以免他人詬病。”

  如此說來,確實是處處維護。

  翼銀煙心中感激,正要言謝,卻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不對,我適才問了守門翼衛(wèi),他們都說只有魔尊和尊親兩位貴客尚且留在翼王府中。且不說你翻墻進入我竹頤園,可走到這翼王妃專屬的花園之中為何依然無人阻撓?”

  見他心不在焉地抬手撫整額邊亂發(fā),翼銀煙追問:“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是怎么進來的?”

  柳月宸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說起:“我......”

  此時一魔侍急急走上拱橋,似乎要找什么人。東張西望許久,順著說話聲才看到橋下有人。

  “初見公主,公主金安?!蹦痰皖^行禮。

  翼銀煙自然而然地接話:“可是母妃來尋我了?”

  “這......公主誤會了。奴婢是魔尊的貼身魔侍,此番前來是特意前來找尋魔尊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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