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隨著眼淚流了出去,藍蚌此時的心緒也平緩了許多,拉著老螺跟珍珠平坐在廂房里間的一條臥塌上,轉(zhuǎn)過身握住珍珠的小手關(guān)切問道:“珍珠,你好些了嗎?”
老螺環(huán)顧周圍,屋子里整潔明亮,布置的也是古樸雅致,與他之前的洞府簡直就是云泥之別,再瞅著眼前這兩個生的如花似玉的半大孩子。
不由得想起珍珠以前成天圍著蚌打轉(zhuǎn),嘴里嚷嚷著要道侶的日子,眨眼之間恍如隔世。唉!造化弄人吶……難道這就是當(dāng)初那個小神仙所說的機緣?
“我沒事啊!這王府的丹藥實在是太好吃了,吃完渾身暖洋洋的舒服,你看;珍珠背了過身去,吃完那顆丹藥我連頭發(fā)都長長了呢?!薄?p> 珍珠得意的在藍蚌眼前顯擺著自己齊腰的長發(fā),接著說道:“要是天天都能有丹藥吃,就算是讓我天天吐血都行,比我打坐修煉可劃算多了!”
老螺抱著昏迷不醒的珍珠剛到王府時,這乾王就給了老螺一顆丹藥,說是能活死人肉白骨,伐經(jīng)洗髓的靈丹妙藥。
囑咐老螺喂珍珠吃了,就當(dāng)是這些年照看藍蚌的報答。珍珠哪里知道,這丹藥就連乾王自己都沒剩下幾顆!
老螺聽完珍珠這番意猶未盡的慷慨陳詞!不禁莞爾,寵溺的在她頭上敲了一記道:“你這人參娃,真真是記吃不記打,在王府可不能還像以前在月兒湖那般淘氣,沒事就在這院子里好好待著別闖禍,要不然萬一哪天碰上個貪吃的妖精,把你吃了都沒人知道,聽到了沒?”
瞅著老螺那一臉認(rèn)真樣,珍珠嘟著嘴滿是不情愿的答應(yīng):“哦”!
看著珍珠一臉的泄氣樣,藍蚌心中又泛起一陣難過。
都是因為他,回想起珍珠跟老螺在湖底圍著他打轉(zhuǎn),自由自在的那些日子,心中突然就冒出來一個念頭,忽的站起來對著老螺跟珍珠拍著胸口承諾道:
“老螺,珍珠,你們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帶你們離開這里的,不再讓你們受半點委屈!”
此時妖族王城中一所氣勢恢宏的大殿內(nèi),一名身披玄青色貂裘大氅,身軀凜凜,長相魁梧的中年壯漢,正與旁邊一名容貌艷麗,身著白色狐裘,姿態(tài)雍容華貴的年輕女子相鄰而坐。
這位姿容華貴,容貌艷麗的年輕女子正是當(dāng)今妖后,獸王白奎的獨生嫡女,白倩雪;此刻騰得站了起來,滿臉震驚的盯著旁邊這名燕頷虎須的魁梧男子。驚訝的說道:“什么?鳳凰血脈出世?這不可能,父王,你是從哪得知的消息?屬實么?”
白奎沉思片刻說道:“昨日我麾下一名妖將路過凡界,恰巧遇上了百鳥朝鳳的天地異象,待他趕到時,卻是晚了一步,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我們妖族四大圣族自古以來血脈就延續(xù)困難,青龍一族早在百萬年前就已經(jīng)叛出妖族,投奔了天族,而玄武一族自當(dāng)年那場大戰(zhàn)后也悉數(shù)戰(zhàn)死,這數(shù)十萬年來也未曾再有半點消息?,F(xiàn)如今這妖族就只剩下鳳凰一族與我白虎一族?!?p> “鳳凰一族如今只?;穗x跟凰乾兄弟兩人,倒是我們白虎一族還有你燁叔叔跟他的兒子白麟,可惜你燁叔叔自當(dāng)年那場大戰(zhàn)后就一直重傷未愈,臥病在床,熬了這些年早已是茍延殘喘油盡燈枯!”
“如若此時再有鳳凰現(xiàn)世,恐怕我們白虎一族在這妖界一家獨大的日子就要過去咯!倘若那鳳凰是由你所出也就罷了,可這么多年你也未曾有半分動靜,唉~!”
白倩雪聽他父王這一番解析后,臉色不禁一紅,隨即又坐回椅中不滿的嬌嗔道:“父親,你也知道這鳳凰一族血脈延續(xù)困難,這能怨我嗎?不過自從當(dāng)年那孔雀精死后,凰離這些年倒是老實了不少,成日都待在府中閉門不出,依我看定不會是凰離的血脈?!?p> “至于那凰乾嘛?他在那偏遠(yuǎn)的棲梧郡向來是閑散慣了的,據(jù)這些年安插的探子回報,平日除了在府中撫琴,甚少外出,更是未曾見他與任何人相好過。
如若是他的血脈,他鳳凰一族這么大的喜事他又怎會不報,莫非這鳳凰一族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人么?也沒道理???”說罷,這父女兩人又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獸王嚴(yán)肅的對著妖后說道:“此事非同小可,凰離身邊你要盯緊些,切莫大意?;饲沁呂視偌优扇耸肿屑?xì)查探。如若尋得那出世的鳳凰,殺!”
妖后剛剛離去,門外就有妖精前來通報:“啟稟獸王,棲梧郡剛剛傳來消息。”說罷便呈上了一塊碧玉的牌子。
獸王神識莫入其中,什么,乾王府領(lǐng)進去兩個孩子!難道那剛出世的鳳凰竟是乾王血脈不成?心中不由震動,即刻在玉牌中回復(fù)道:“速速查明是何真身,速稟?!北阌謱⒂衽平唤o了那通報的妖精。
獸王每天憂心忡忡的焦急等待,直到第五日,棲梧郡終于傳回了消息,什么!真身竟是孔雀,還有一個人參娃!這倒把獸王難住了……怎么會是孔雀呢?那哪個出世的鳳凰此刻又在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