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上來一臉譏笑之意,不斷的對著韓星河嘲諷。
“艸尼瑪”
韓星河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屈辱,緊握的拳頭就砸在男子臉上,男子被一拳砸的倒飛出去。
韓星河怎么能就這樣放過他,舉起旁邊的垃圾桶,瘋狂的砸在男子身上,每一下都用盡了全力。
“殺人啦”
“快報警”
“啊”
人群沸騰了,王婉婷嚇的躲在一旁,沒人敢靠近,男子剛開始還想起身反抗,后來被韓星河砸的沒了動靜,一動不動的躺在原地。
韓星河不知道砸了多少下,鋼制的垃圾桶變了形,男子全身血污,面目全非,韓星河身上也是濺了許多血。
“不要動,舉起手來”
韓星河看著前來的警察,烏黑的槍管一根根的對著自己,自嘲的笑了笑。
“來啊,打死我啊”
“哈哈”
他不后悔,這人間不值得,付出了所有的一切,到頭來還是要一無所有。
他望著王婉婷,想走過去在看一眼這個曾經(jīng)熟悉的女子,剛邁動腳步,王婉婷就嚇的大聲尖叫。
一聲槍聲響起,子彈穿胸而過,韓星河抬起的手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伸向王婉婷,眼睛里最后的畫面,居然是這個女人最驚恐的一面。
墜入了輪回,飄蕩了許久,仿佛又隔了一世,這一世他依舊是個平凡的人,不驚不喜,家境還算過的去,平穩(wěn)的長大,和自己同學(xué)準(zhǔn)備結(jié)婚。
那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女子,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對自己很好,女朋友把自己閨蜜介紹給自己認(rèn)識,剛回家的韓星河楞在了原地,遲疑了片刻。
女友的閨蜜,很是漂亮,在看到她的一瞬間,韓星河就感覺自己淪陷了,她太美了,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韓星河只能偷偷的不時偷望幾眼。
“來,敬你們一杯”
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是酒是一杯接一杯,很快女友就醉的不省人事。
燈光下,他的眼神有種恍惚的迷離,光線薄弱的瑩光在女子臉上飄忽不定地晃動著。
“你好漂亮”
韓星河不有自主的夸贊道。
女子微微一笑竟然起身了,伸出右手說道:“一起跳支舞好嗎”
優(yōu)美的身段、俊俏的臉蛋、恰到好處的淡妝、在燈光下銀色閃亮的絲質(zhì)裙子和精巧細(xì)致的高跟鞋共同組合成的慕萍給人一種非常大方、得體、高貴的形象。
韓星河此時眼里只有她一人,她就是全世界,兩人在客廳里搖曳起舞,不知道最后是誰先吻的誰,兩人相擁在了一起。
早晨醒來,頭還是有些疼痛,臥室的門被推開,入眼是自己父母還是女友的家人。
“你這個畜生”
父親上前一拳就砸在了自己臉上,來到客廳才發(fā)現(xiàn)那名女子在低聲哭泣。
“我要報警”
女子抬頭看著韓星河,眼角突然閃爍一絲詭異的神情。
“姑娘,能私了嗎”
韓星河這才想起昨夜的事情,女友醉在大廳沙發(fā)上,自己卻和這名女子倒在了婚房內(nèi)。
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女子索要幾十萬,女朋友和自己退了婚,父母像是一夜間老了很多歲,看著韓星河盡是氣憤的眼神。
韓星河的靈魂一直下墜,經(jīng)歷一世又一世,許多時候,不是作為生命在活,而是作為貪欲、野心、身份、稱謂在活,不是為了生命在活,而是為了財(cái)富、權(quán)力、地位、名聲在活。
這些社會堆積物遮蔽了生命,把它們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為之耗費(fèi)一生的精力,不去聽也聽不見生命本身的聲音了。
無休止的輪回,每次人生都會在同樣的事情上栽跟頭,或許這就是劫,來自宿命的劫,逃不掉也躲不過。
生命最大的意義,或許就是,心中有了守護(hù)的信念,自己的信念是什么?
對,他想活下去!就是這么簡單,塵歸塵土歸土,最終都會化為塵埃,唯有真我永存。
次日的凌晨,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來,依然有幾顆星子掛在天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經(jīng)過一晚的風(fēng)化,此時大傻身上的淤泥已經(jīng)變干,人型的泥偶一樣靜靜的躺在巨石背后,不知生死。
太陽漸漸往上升,星光也漸漸淡起來,它們的閃爍也愈來愈稀少,終于淹沒在這一片已經(jīng)到來的白天的明朗的陽光里消失。
叢林里十幾名男子帶著一位小姑娘一路前行,像是搜尋某種東西。
“爹,那頭嘯月狼肯定是去往那邊了,這里有它的毛發(fā)”
一名妙齡女子蹲在地上說道。
女子叫姜雙雙,只有十五歲,扎著馬尾辮,是名巫師,還是天賦極好的巫師,短短幾年時間就修煉到了三階,和巴桑族族長比起來簡直能讓他無地自容,當(dāng)然人家爹也很優(yōu)秀,資源充足一些。
男子叫姜牧,少炎族的族長,少炎族人口不少,八十一部排名十九,是巴桑族的三倍之多,全得益于姜牧老爸天賦非凡,是為數(shù)不多的上一輩進(jìn)階到七階的戰(zhàn)士,后來隨著他的隕落,這股崛起之勢才停了下來。
姜牧天賦沒他老爸那么好,但是依舊修煉到了五階,最近隱約有突破的架勢,他不得不準(zhǔn)備進(jìn)階之物,萬一突破之機(jī),能量不足失敗,運(yùn)氣好沒什么大事,運(yùn)氣不好可能此生就停留在這個階段了。
“加快腳步”
姜牧點(diǎn)點(diǎn)了頭,回身說道。
嘯月狼就是昨夜休息在河邊的那頭巨狼,五階大妖,實(shí)力很強(qiáng),主修金系,土系次之,這一片是它的領(lǐng)地,尋常妖獸都不會涉足。
陽光灑在了它的身上,嘯月狼也睜開了眼睛,嘯月天狼雖有靈智,卻是野獸進(jìn)階上來的,它活了幾百年了,靠的就是它的殘忍,不斷的修煉進(jìn)化上來,等他修煉到七階就能真正的化型。
以前它并不在此處,以往的狼族野獸都喜歡歸附于狼人族,它也不例外,成了一名狼人的戰(zhàn)寵,等它修煉到三階時主人已經(jīng)五階了,無情的將它替換,賣給了人族的一名戰(zhàn)士。
新的主人嗜酒如命,每次酒醉都拿它撒氣,它只能默默的忍受,偷偷的修煉,直到有一天,它實(shí)力超越了那名戰(zhàn)士,主人又醉了,迎接它的又是一頓毒打,嘯月狼一怒之下將他的主人撕成了碎片,吞掉了。
雖然靈魂受損了一些,但是他自由了,而且吞噬別人的能量修煉是如此的迅速,一路游蕩到了這里,這一路他吃了無數(shù)實(shí)力低于它的異獸,即使是狼族也不放過。
“準(zhǔn)備戰(zhàn)斗”
姜牧還在幾十米外就感應(yīng)到了嘯月狼的存在,同樣對方也感應(yīng)有人來了,對方和他實(shí)力相當(dāng),嘯月狼起身死死的盯著叢林出口處,它想知道是誰在打它的主意。
“人類,死“
嘯月狼看到了姜牧等人,一個歸府境,三個識行境,十來個氣動境的戰(zhàn)士。
嘯月狼沒有同族,也沒同族敢跟隨它,它的心智已經(jīng)有些迷失了,受到過往事情的影響,也有濁氣的緣故,殘暴貪婪,盯著這群來的人,它沒有逃走,渺小的人類,戰(zhàn)斗起來誰勝誰負(fù)還不一定呢。
“圍起來,雙雙施法”
姜雙雙戰(zhàn)斗能力很弱,但是畢竟已經(jīng)三階了,可以增幅他人的速度和力量,一道道綠色的光幕激射而出,散在了眾人身上,頃刻間這一群人奔跑速度都快了幾分。
姜牧率先沖了上去,他的兵器是一柄長刀,一塊隕鐵熔煉而成的,上面緩緩有火屬性能量在流動,通體火紅,和姜牧很是匹配,這把刀是他父親的,也算是后繼有人。
火紅的長刀,帶著火焰斬向巨狼,發(fā)出劇烈的碰撞之聲,嘯月狼前爪很鋒利,也很長,是它進(jìn)攻的主要武器,在金屬性的加持下,硬度極強(qiáng),擋住了姜牧的刀,巨力之下還讓姜牧后退了幾步。
“一起上”
所有人都沖了上去,嘯月狼左突右沖,一名氣動境的戰(zhàn)士被它一爪拍飛,重重的摔在遠(yuǎn)處,回身一躍就沖向另外一名戰(zhàn)士,鋒利的前爪透體而過。
姜牧體內(nèi)能量涌動,周身流動著爆裂的火屬性能量,巨狼剛回頭就看到一道凜冽的火紅刀氣斬來,急忙閃躲,仍然被傷到了耳朵,整個耳朵被砍掉半個,灼熱的能量燒焦了傷口處,連血都未流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