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瑤大為驚奇道:“攻擊這般犀利,卻沒有任何陣法氣息,也不知道里面藏著些什么!”
周三升神情嚴肅而堅持,“無論藏著什么,以我們的修為,都不能輕易踏上去!”
沈飛瑤微瞥了周三升一眼,才道:“那是自然,總不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p> “不過,換種方式進去總是可以的!”
沈飛瑤說罷,身形一動,順著門廊柱子蜻蜓點水,借力直接落于大廳面前,頭發(fā)絲都未損傷半點兒。
“剩下的就看你們了,不過可要小心些,別掉下去!”
沈飛瑤說罷神情莫測的看了眼石板下的黃色符篆,難怪沒有陣法氣息,原來這石板底下竟然藏了一個十分簡單粗暴的機關(guān)。只要有東西掉落下去,那些符篆就會自動引爆,這威力怎么也是二階上品符篆。
大廳左右兩邊各放置了三張座椅茶幾,首位后是一扇屏風,高山流水下一座宅院,最為奇異的是那宅院之中隱有巨物抬頭,看起來頗為熟悉。
“島主明智,竟能想到這種方法,不愧是島主!”
“還是島主威武!”
“這次跟著島主,可有肉吃了!”
“行了!”
沈飛瑤及時制止眾人的阿諛奉承,再這樣夸下去她怕是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這屏風后有一條路,應(yīng)該是通往主屋內(nèi)的,只是這廳堂看著也似有些蹊蹺,周管事,你看呢?”
周三升四處環(huán)顧,雙眼總是有意無意落在這屏風上,眉頭緊簇。
“若真是有蹊蹺,怕是就在這屏風上!”
沈飛瑤深以為然,這屏風上的畫總讓她有一種莫名熟悉感,就是那巨獸抬頭,讓她如何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屏風上畫的,像不像我們現(xiàn)在所處?”
人群中突然有誰這么說了一句,卻引起沈飛瑤注意,這高山流水大宅院,水是辰海,至于這遠處高山應(yīng)該是個海島,而那巨獸······
“快跑,這畫活了!”
眼尖者忙不跌地就往后退去,誰知卻踩踏在那石板路上,靈光閃動,土刺四起,身死道消就在這一瞬間。
而那屏風中的巨獸睫羽一動,琥珀色雙眼猛然睜開,身軀擺動間,竟緩緩游走于畫中。
“這是海屯?!”
周三升面露詫異,緩緩解釋道:“海屯這種妖獸,身形龐大如山卻速度極快,難以捕捉,不過好在性情溫和,不會主動傷人!”
沈飛瑤有些意動,“速度極快,比起我們的靈船如何?”
“快上百倍!”
周三升肯定回答,沈飛瑤心思頓時就活躍了起來,這海屯倒不是十分精貴的,她卻是看上了這幅屏風。
能夠存儲活物的物件,她可是從未見過,這必定是個頂好的東西!
“你們站好了!”
沈飛瑤低呼一聲,腳步遲緩卻堅定,這短短幾步路卻讓她精神高度緊張,手心直出汗。
越是靠近屏風,越能看得清晰,那海屯不知何時竟鉆出了個碩大腦袋,琥珀色雙眼緊緊盯著來人,眼眸中露出隱隱不悅。
“海屯大哥,別怕,我只是取個物件啊!”
被海屯緊盯,沈飛瑤尷尬一笑,速度極快地伸出手來,那屏風竟被她手腳麻利拆了開來,卷成一條。
“怎么放不進儲物袋?!”
沈飛瑤喜色還未下去,手上竟然傳來巨大震動,她差些都要握不住這畫卷。
“嗷嗚~”
一聲嚎叫,沈飛瑤用盡了力氣都無法再握緊,畫卷落地散開,龐大身軀竟直接鉆了出來,擠滿了整座廳堂。
“海屯大哥別激動?。 ?p> 沈飛瑤被生生擠出了廳堂外,滿臉尷尬無奈的看著那被龐然大物壓在身體下的畫卷,望眼欲穿。
她是怎么都沒想到這海屯竟然會鉆出來啊!
“嗷嗚!”
收獲一聲怒吼,沈飛瑤卻也管不得那么多,手腕一動,銀黑利劍直接刺向那海屯腹部,對方受痛抬起上半身,沈飛瑤趁勝追擊搶過那畫卷。
“一起全力進攻!”
這海屯雖體型龐大,她卻能夠感覺到對方周身靈力不過比她高出些許,不過二階后期。
他們這么多人,應(yīng)付起來,也不難!
有了沈飛瑤的命令在場眾人都出盡了渾身解數(shù),法術(shù)飛舞,利刃四起,頓時鮮血淋漓,哀嚎聲起。
盡管這樣,卻耐不住這海屯皮糙肉厚,幫眾們的攻擊再如何厲害也只能傷其皮毛,讓它怒氣橫生。
突然的一個靈活擺尾,再加上威力無比的水柱徑直就往大廳外人群中襲來。
沈飛瑤神情一肅,一面土墻應(yīng)聲而起,卻不想那水柱威力實在強悍,她只得再次豎起一面,才將這攻擊抵消。
“你們靠邊些!”
不想讓幫眾們無辜送命,沈飛瑤只好擔起了這個重任。
赤日弓出,靈力為弦,七星鏢為矢,手腕繃直,彈射而出。虛影一過,一分為七,紛紛扎入海屯要害中。
“嗷嗚?。?!”
又是一聲哀嚎,海屯身上氣息明顯減弱,沈飛瑤自是再接再厲。
“金火相生術(shù)!”
沈飛瑤手指翻飛,靈力源源不斷從體內(nèi)流竄而出,額間汗珠緩緩滴落,這術(shù)法她也是第一次施展,頗為耗費靈力。
十六柄利劍突兀呈現(xiàn)于半空中,更為甚是劍身上縈繞了一圈圈的火球,猶如一條鎖鏈纏繞于劍身。十六劍同時激發(fā)而出,看上去就像十六條熾熱紅蛇,往那海屯身上蜂擁而去。
海屯琥珀色雙眸中竟露出畏懼之色,身形猛得就朝另外一個出口飛竄而去。沈飛瑤靈力一動飛馳而上,卻不想落了個空,卻將這大廳燒毀干凈,剎那飛灰。
“跑得還真快,要是抓來當坐騎,倒是不錯!”
“島主威武,咱們這么多人,一定給島主抓來!”
“就你,剛才躲得不知道多快,當我沒看見?!”
“呵呵!”
說話者尷尬一笑,也別怪沈飛瑤對他印象深刻,每每到了阿諛奉承之時對方總是第一個冒頭,一有危險就跑到了最后。
不過好在身強力壯,每每出力的時候都拼斗在最前方,這一點她倒是極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