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一支三百人的軍團正在向魯?shù)婪虻姆较蛐煨焱七M,領頭的男人有著極為高且雄壯的身體,他留著絡腮胡子穿著一套黑色的厚實鎧甲。
馬背上的他搖搖晃晃不時的往自己嘴里管酒,他伸出那只被明智光秀砍斷的手,指向一旁的英俊騎士嘴里含混不清的說。
『那個混賬東西,那個敢砍掉我手的混賬東西!真以為得到你老子的授勛就是國王了?賀西蒙,這一次抓到他后必須交給我處理。
我要砍斷他的手腳,當著他的面把那個金發(fā)矮女人好好折磨一遍!』
而一旁身著銀甲的英俊騎士賀西蒙,看著自己那爛醉如泥的領主富爾,只能苦笑著說。
『當然,我會竭盡全力將那個人帶到您的面前?!?p> 富爾聽到這句話咧嘴笑了,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后浩浩蕩蕩的士兵,在寒冷的風中高聲道。
『不不不,我不想聽到你說的盡力!有我這些勇猛的戰(zhàn)士在,想要抓到他就像是貓抓老鼠一樣。一百八十位下位騎士,九十位正位騎士,還有三十位上位騎士!
你知道我拿下那座城的時候有多輕松嗎?那些不可一世的山賊土匪,大部分都被我的下位騎士屠殺殆盡,只有一少部分幸運者會直面我的正位騎士!
接下來的戰(zhàn)斗里,我家族中驕傲的驕傲,勇士中的勇士,鐵薔薇騎士團會告訴那個軟蛋慫貨們,什么叫戰(zhàn)斗!』
富爾越說越激動,他一把甩開手中的酒袋然后拉住身旁的賀西蒙說。
『你是這支騎士團的團長,我要聽到你渴望勝利的話語,而不是那一句我盡力!好嗎,寶貝?』
富爾說著就直接摟住賀西蒙親了起來,而賀西蒙顯然也不拒絕。
只是在二人正在親熱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澆滅了他們的熱情,他說。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富爾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就感覺詾腔里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了,他將賀西蒙推開然后看著月光下同樣身批銀甲的魯?shù)婪蛘f。
『你是來送死的嗎?』
而魯?shù)婪騽t很厭惡的看著同樣穿著銀甲的賀西蒙,他皺著眉說。
『張飛,這個死娘炮的衣服記得給我熔掉,然后不要在讓我看到那張臉!』
在魯?shù)婪蛘f完這句話后,一匹如碳般健碩的黑馬從人群中沖出,張飛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扛著矛竿,他夾緊馬腹催著戰(zhàn)馬沖鋒,同時他也大大咧咧的說。
『好嘞,王主!您就在這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賀西蒙被魯?shù)婪蜻@么說自然也不高興,他的臉蒙上了一層陰影,呲著牙露出血紅色的牙齦說。
『這句話,我原句奉還!』
說著賀西蒙從一旁的騎士手中接下來一桿輕型騎槍,他一夾身下白馬的馬腹隨后金色的長發(fā)隨風舞動,賀西蒙駕馬而出槍尖直指張飛的心口,而同時一股淡藍色的戰(zhàn)氣縈繞在賀西蒙的槍尖之上。
張飛咧嘴笑著露出滿口瓷實白牙,在相對安靜的戰(zhàn)場上,雙方的馬蹄聲猶如躁動的鼓,敲響這只屬于戰(zhàn)場的音樂。兩方的將士不斷敲擊著自己手中的劍盾,亦或長槍,他們在為自己方的將軍助威。
健壯的黑馬與靈動的白馬越來越近,矛尖與槍尖隨著戰(zhàn)馬奔跑的起伏上下舞動,抖出一朵又一朵炫目的花。賀西蒙單臂緊夾槍身,在最后的沖刺階段讓槍尖停止了抖動,同時淡藍色的戰(zhàn)氣也形成螺旋狀。
而張飛,他的另一只手離開韁繩,雙腳穩(wěn)踩馬鐙腰馬合一,原本就肌肉虬結的胳膊也在一瞬間爆裂擴張開來,張飛雙目一瞪怒喝一聲!
『納命來!』
這一聲怒喝猶如當陽之威重現(xiàn),賀西蒙只感覺雙耳一酸然后就什么也聽不到了,鮮血從他耳朵里流出,同時張飛的矛也到了!
那亮銀色的蛇尖矛被張飛的戰(zhàn)氣裹上一層漆黑色,這漆黑色中仿若有熊在咆哮,賀西蒙的輕騎槍剛與張飛的戰(zhàn)矛碰觸就直接飛了出去,而后!
只聽噌的一聲,然后是噗的一聲!張飛舉矛隨手一戳,就接住了賀西蒙的頭顱,而賀西蒙的無頭尸體隨著戰(zhàn)馬又往出走了兩步后,跌落在了地上。
張飛雙手持矛用力一甩,直接將賀西蒙的頭顱扔向了富爾,他高聲說道。
『看你這么喜歡,就拿著慢慢親吧,哈哈哈!』
在張飛爽朗大笑的時候,富爾內心的憤怒被點燃到了頂點,他抱著賀西蒙的頭顱從腰間拔出長劍怒喝道。
『給我殺了他們!』
隨著富爾命令的下達,他的騎士團立刻涌起了各種各樣的戰(zhàn)氣焰色,雖然看上去五顏六色挺好看的,但就是給人一種雜牌軍的感覺。
而魯?shù)婪蜻@方,斯瓦迪亞騎士身上立刻涌動起銀灰色的戰(zhàn)氣,這些戰(zhàn)氣彼此連成一片,在斯瓦迪亞騎士們的上空,一個巨大的虛影也在凝結。
『放!』
富爾大手一揮,在他騎士團中使用弓箭的騎士立刻將手中的箭矢夾雜著戰(zhàn)氣給投射了出去。
各色氣焰組成的箭矢網粗看上去挺像一回事的,但這些來自于卡拉迪亞最正統(tǒng)王國的騎士們,面對的箭矢網要比這恐怖十倍不止。
因此,魯?shù)婪蚺e劍喊道。
『盾!』
這些騎士立刻架著馬沖到三人前面同時抬起手中盾牌,而天上的虛影也立刻發(fā)生變化,它將手中盾牌重重的推了出來形成一股強烈的颶風,然后這些箭矢就七零八落的散落在雪地里。
接著,魯?shù)婪蛴趾暗馈?p> 『騎槍!』
頓時這些騎士端起手中長槍組成矢鋒陣,然后如雨點般的馬蹄聲奔涌而出,對面的三十位詾口上繡著薔薇的上位騎士立刻沖了過來。
在斯瓦迪亞騎士頭頂?shù)奶撚耙蔡鹱约菏种虚L達二十米的長槍,它隨著騎士們的沖鋒沖向它的敵人。兩方人馬撞在一起,那三十人直接就被鐵蹄碾成了肉醬。
上位騎士雖然強大,但也緊緊只是個體,沒有連鎖陣型的上位騎士在這些斯瓦迪亞騎士的眼里和一盤菜沒什么區(qū)別。
魯?shù)婪虿唏R與富爾面對面,他學著富爾剛剛的姿勢說了一句。
『放!』
頓時魯?shù)婪蛏砗笠呀浶顒荽l(fā)的羅多克重弩手扣動了手中的扳機,然后箭矢脫膛而出釘死一片中位騎士,已經看傻了的富爾還沒來得及說求饒的話語,就看到從天而降一道完美的弧形月光。
只聽叮的一聲,然后明智光秀就用自己的家鄉(xiāng)話很騷包的說了一句。
『敵羞,吾去脫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