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有時候呀。不要太耿直,腦子得活絡?!?p> 張韜凡看著一旁有些愣愣的蘇曉琪,小心叮囑道:“我用這兩顆偷,呸,借來的藥丸呀。就是知道會有巨響,就能把咱們謝胖子引出來,他們就不敢再鬧了。你這個人不要太倔知道伐?”
“知道了。”
蘇曉琪重重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謝謝你?!?p> “大恩不言謝,小爺不留名?!睆堩w凡露出了他非常招牌的痞痞的笑容,轉頭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蘇曉琪偷偷地打量了他一下。
兩道眉毛濃密無比,整張臉算不上帥氣可也是看的進的清秀剛毅。
不知怎么的,一向自詡不喜歡男生的蘇曉琪竟感覺春心有些蕩漾?!爸皇遣恢?,謝胖子自己好像不是武者。能不能唬得住姓錢的?!?p> 張韜凡和謝院長交情不錯,有些擔憂地說道。
蘇曉琪偷笑了一下:“你放心吧,姓錢的絕對不敢惹謝院長?!?p> “為啥?”
“你看就是了……”
“謝院長!”
錢老看到整個書院的學生都關注起這邊,連忙喝住還想動手的錢王霸等人,恭敬地向謝院長行個禮。
謝院長看了一眼‘抱團取暖’的張韜凡和蘇曉琪兩人,再看了看被剛剛黑霧折騰的夠嗆的三十多個家丁以及領首的錢老:“錢明霖,你囂張過頭了吧。一個上品武師就敢跑到我們飛天書院撒野來了,你未免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這里更是我北楚的陪都,你們是否已經目無王法?哈市說因為我們是下書院,不把我謝碧河當回事啊!”
謝院長言辭之間極為鋒利。
張韜凡贊嘆無比。有些人,即使對武功一竅不通卻能在氣勢上壓倒武者。
“這是說的哪里話,”
錢老對著有些動怒的謝碧河,低下頭,放低了姿態(tài)說道:“謝院長領導下的下書院。近幾年發(fā)展迅速,與上書院合力漸有比肩太學宮之勢。我錢家不過就在這霆州城內做點小本生意罷了,怎么敢目無王法還看不起謝院長呢?”
他故意把小本生意幾個字著了重音,目的在于暗示。
今天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選擇退讓,你也不要覺得我有多好欺負,大家適可而止。
沒有出乎錢老的意料,謝頂看著賠罪道歉的他笑了笑。
“行了,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如果下次再讓我在書院里看到你的人,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稟報帝都太學宮,交由他們來處置!你身邊的這幾個小子滾回上書院去。如果你敢事后報復,后果同樣?!?p> 謝碧河鄙夷地看著錢王兩家的人。
“多謝謝院長寬宏大量。我錢明霖對天起誓不會事后報復?!?p> 即便被一通羞辱,心感無奈的錢老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暗含恨意地看了一眼一臉淡笑的張韜凡和做著鬼臉的蘇曉琪。
剛剛自己還可以輕易殺了她的女孩,現在卻仿佛天邊的云一樣讓他捉不到。都是這個混小子惹出來的。錢明霖記住了他的臉和錢王霸所提到的名字。
張韜凡,咱們沒完。
“張機靈,帶著你身邊的那個女孩,一起給我滾到我的辦公室來!”看著離去的錢家眾人,再瞥了一眼一臉恣肆的張韜凡,謝碧河怒喝了一聲后拂袖離去。
“了解,休息一下,馬上就來?!?p> “七分鐘!不來就別來讀了?!?p> “哦?。?!”
張韜凡沖謝碧河的背影比了個鬼臉,有些納悶地說道:“這錢王霸的錢家在霆州城內也算得上是一方土豪。這謝胖子不過就是一個書院院長,而且還毫無修為,為何會怕他嘞?”
“這你就不懂了吧。”
蘇曉琪得意洋洋地看著張韜凡,說道:“理論上來說錢家怕的不是謝胖……謝院長,該死,我都被你帶過去了?!彼龑ψ约河迷~被張韜凡影響一陣苦笑,隨后思索了一下,道:“準確來說,謝院長是在狐假虎威?也不能完全這么說,不過這個詞還是滿恰當的?!?p> “狐假虎威?他假誰的威啊。你咋知道的?!?p> “你能不能別一下子問這么多,你問這么多我怎么回答你哦。一個一個問?!碧K曉琪無語地說道。
張韜凡撓了撓頭:“那就第一個吧?!?p> “這事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謝院長應該不愿意這事唄太多人知道。他自己的性格比較低調。”蘇曉琪看了看四下沒人,才低聲說道:“謝院長呢,只是一個立志報國,比較有能力的文官,他不是武者,官職不高,當然不值得錢家這么忌憚??伤钠拮樱斈隀C緣巧合救過一個人,那個人一直心懷感恩,每到逢年過節(jié)啊,都會來看望謝院長一家。說起來,現在十一月底,等到一月過年前,他又要來咱們霆州城了?!薄暗降资钦l啊。”
張韜凡被她整的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別賣關子行不,快說。”
“蕭,連,城?!?p> “蕭!???”張韜凡面色一驚,差點喊出聲來:“你說的是那個被稱為劍王的蕭連城,太學宮的首尊?據稱我北楚皇帝都要賣三分薄面的家伙?”
“家伙?”
蘇曉琪嘀咕著打量了他一下:“您老一個連靈胎都沒凝聚的家伙,憑著武技取巧。也有資格叫他家伙?”
“不是,這個,只是順口一叫罷了?!睆堩w凡尷尬地一笑,還是難掩驚訝:“我去,謝胖子竟然和蕭首尊有交情。難怪錢王霸他叔都不敢在我們這再囂張下去,哎!”
他好奇地看了一眼蘇曉琪。
“你是怎么知道這事的?”
“我說你記性差就是記性差!以前顧老師讓我們自我介紹的時候,我不是說過我爹在城門當差嗎?一次偶然他看到謝院長在城門等人,當時他還挺驚訝的,本來想問個好。看見一個黑袍打扮,帶著圓形黑帽的人策馬而入,謝院長稱呼他為蕭首尊!我爹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回來告訴我的。我在書上看到過太學宮的最強者被稱為首尊,而且當代首尊劍王之名又太過響亮,怎會不知?!碧K曉琪如實說道。
原來是這樣,
張韜凡又笑了笑:“你爹在城門當差呀,那你怎么還來了我們下書院?!?p> “城門當差的一個小十夫長而已,日曬雨淋的,又賺不了幾個錢。還要被那些權貴嘀咕?!?p> 提到自己辛勞的父親,蘇曉琪難以自禁地流下了一滴眼淚。
面對動殺心的強敵,她尚且可以面無懼色??商岬街劣H的艱難,心中實在難以忍受。
“對,對不起啊?!?p> 張韜凡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好意思地看著她:“我們先進去吧,謝胖子在等我們了?!?p> “好,不管怎么說,今天的事還是要謝謝你?!?p> 蘇曉琪擦了擦淚痕,和張韜凡一同往行政樓的方向走去。
她知道張韜凡并不是有意說這個事情,而且現在最緊要的,還是先對付過要詢問他們事情的謝碧河院長。
“話說老師會說我們遲到嗎?”
“怕個球,就跟顧老巫婆說謝胖子叫我們去的,我看她有啥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