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
徐敬之和一女子并肩同行。女子膚如凝脂,身穿白色牡丹煙羅軟紗衫裙,纖腰微步。披著同色牡丹花樣白狐斗篷,一看便知其身份不凡。
看的出,那女子很是喜歡身邊之人。視線從未離開過他。
“敬之,后天我們?nèi)ビ魏桑 ?p> “年兒,這兩天游湖太冷了,把你凍著如何是好?”伸手將思華年頭上的斗篷理了理,徐敬之溫柔的看著眼前的她。
思華年笑看著他撒嬌:“不會,我穿的厚!我想去看看嘛,都在家憋了一個冬天了,我都快悶死了?!?p> “好吧……到時記得穿暖和一點兒!”徐敬之伸手寵溺的捏捏她被風(fēng)吹紅的臉,牽著她往前走!
后面一個小丫鬟靜靜的跟著自家小姐,想不明白為什么小姐一個堂堂的丞相千金偏就喜歡這么一個什么功名都沒有的讀書人!哎……
“敬之!那里!那是天一閣,走!我們?nèi)タ纯矗 碧煲婚w里網(wǎng)羅了來自各個地方和周邊臨國的奇珍異寶,還有很多獨一無二的首飾玉佩之類的。在帝都長安只此一家,來此光顧的非富即貴,在上流圈子里是作為一種招牌般存在!
徐敬之還沒開口,思華年已經(jīng)拉著他跑過去。掌柜見有人進來,當下吩咐身邊的小伙計去招呼。
等了一刻鐘,思華年選好了一對耳墜子和一塊掛件兒遞到他面前:“怎么樣?好看不!”
“你帶什么都好看!”徐敬之稱贊道。
思華年聽得高興,將手中的掛件塞到他手中:“這是送給你的!”思華年喜歡看他身上穿戴著她親手為他置辦的東西,其實她更想收到他送給自己的東西??墒?,似乎他從未送過東西給自己……
“怎么不高興了?”思華年的神色瞬間暗淡下去,讓徐敬之想裝作不知都不行。
“敬之,你從未送過我禮物!”聲音委屈,聽得徐敬之眉頭一皺。
片刻,徐敬之從懷里拿出一塊玉佛配飾。正是他從小乞丐那得到的那塊,遞到思華年面前:“年兒,你看!我放在身上很久了,只是怕給你招來閑話,所以……”
“給我的嗎?”思華年見徐敬之點點頭,嬌笑著接過去放進自己的荷包里:“敬之,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禮物,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
將送他的掛件親手為他系在腰間,摸著自己的荷包,思華年拉著他心滿意足的離開。
兩人走走停停逛到了中午時分,徐敬之記得端木弦說他住在錦瑟酒樓。心里一直有幾分疑惑,那天他在看什么?
不知不覺間便帶著思華年來到了酒樓外面,看著里面的熱鬧景象,徐敬之徑直往里走去!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頭看思華年跟在他身后,復(fù)又繼續(xù)朝里面走去!
思華年肚子正好餓了,早就聽說長安街上新開了一家酒樓。里面的酒菜一絕,特別是酒!好像就是這錦瑟酒樓,沒想到敬之就帶她來了。看來敬之還是挺在乎她的,只是他都不告訴自己!
兩人找了一個普通雅間坐下:“小哥,請問你們這里是否有一位叫端木弦的客人!”等到茶水滿上,徐敬之才緩緩開口。
“有啊,你們是公子的朋友?”
“正是!”聽起來這小伙計和端木弦很熟。
端木弦正在看裴若軒和小一練習(xí)投壺,手上拿著支長箭無聊的把玩。聽裴若軒一個勁的說投壺多么的好玩,是聚眾游玩的必備項目。還以為他多厲害,結(jié)果連小一都不如。
“裴公子,你到底會不會?”小一的箭被裴若軒碰下去兩次了,心里不服。自己每次練得好好的,他都要來插一腳。總是毛手毛腳的害自己都不能好好練了!
“一時不慎,手滑了!呵呵……平常我技術(shù)很好的!”
兩人明顯不信!
“真的,肯定是今天看到端木大哥,我太過激動!來!再來,我一定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哈哈哈……端木弦無端背了次鍋!
小山老遠就聽見小樓里傳出的笑聲,剛進去就聽到啪得一聲。
“裴公子,你這又是手滑了!……”兩只箭羽靜靜的躺在地上,小一扭頭不想去看他了!
“小山哥,你怎么來了!”
裴若軒感覺自己被鄙視了:“端木大哥,你是怎么投進去的?快指點指點我?。 ?p> “這個啊,教不了!”
“為什么!”
“這個要看個人資質(zhì)的!”
“啊?”
哈哈哈……:“我家公子的意思是你太笨了!”
啊……
裴若軒郁悶了,任小一笑的花枝亂顫!
小山這才說出酒樓里有人找。
正值中午,端木弦便邀了裴若軒一同前往。
“敬之,那位端木公子是何人?我怎么不知你何時認識的!”
“剛認識不久,只道他住在此處。順道看看!”
“哦!”
說話間門被打開,端木弦和裴若軒二人迎面走來。幾人皆是一愣!
“裴兄!”
“敬之兄?”
聽到熟悉的聲音,小一驀然抬頭。是他……心咚的一跳,接著被一道青衣身影擋在身后。
小一趁機溜出去,她其實想不明白,她為何會怕徐敬之。
那人看起來明明很儒雅!
“端木兄!”徐敬之微微轉(zhuǎn)身對著他:“這位是思丞相家大小姐!”
“敬之兄!思小姐!”微微見禮,不經(jīng)意間看到思華年腰間的荷包微光閃過。端木弦神色一暗,瞬間又恢復(fù)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