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今天沒有來過吧!”
“沒呢公子,你放心便是!”
“那就好,辛苦你了喲喲。不過我早飯時沒出現(xiàn),也沒人問我嗎!”
“哦這個啊,我說公子要在房里用飯!”
“就這樣!”
“對啊!”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為什么都沒人懷疑他,哎……
“不過老爺剛讓人來傳話,讓公子回來了到他書房去!”
哦……原來是秋后算賬,就說沒這么簡單。
這個,是去還是不去?
“公子,咱現(xiàn)在就過去嗎!”
“現(xiàn)在啊?唔……你去給我弄些吃的過來,我吃飽了再去!萬一待會兒又讓我罰跪,我也不要餓著肚子跪?。 ?p> “公子太有先見,喲喲去去就來!”
吃飽喝足,裴若軒站在書房外猶豫半響敲門進去。多么熟悉的場景啊!
“爹!”
在看書,好安靜!不像要發(fā)怒的征兆!
“來啦,坐吧!”
“啊?”這么客氣真不習(xí)慣!
“想什么,怎么?不想坐就站著吧!”
“沒想什么啊,爹?你在做什么!”讓他坐,還這么客氣!真心讓他惶恐!
“你看吧!”
裴侍郎將手中的冊子放到他面前。
“我看?這是什么!”
“這是我和你娘商量后,列出來的聘禮冊子。怎么說也是你的事,你還是過目一下的好!”
聘禮單子!這……
“你和城兒我們誰都不偏袒,公中的一人一半!至于你們自己還有什么要補充添置的,那就是你們的私事我們不會過問!”
侍郎府沒有庶子女,只有兩個嫡出兒子。裴若軒娶得更是皇家公主,怎么說聘禮也不會太磕磣。
裴若軒拿起冊子打開,一個個看下去,看的眼花繚亂。這是掏了半個侍郎府吧,他爹娘可真舍得!
就這么給那公主也太虧了!
“你可有什么建議或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我沒有什么要添置的東西了,就這里會不會太多了些?”
“放心吧,這些東西侍郎府還是拿得出來?!?p>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是想說能不能留一些出來,他想著把藍玉煙接回來。不過現(xiàn)在說這個似乎不太好,還是先走著看吧。至少現(xiàn)在他知道玉煙在哪兒,只要有時間他便可以偷偷去看看她。他手中也還有一些私房,以后都留給玉煙。
“既然爹和娘都已經(jīng)商量好了,那就這樣吧,我無所謂!只是現(xiàn)在不還早著嘛,爹娘為何如此心急?”
“遲早要準備,你娘最近閑來無事便慢慢準備著,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容易出岔子!”
呵呵……還真積極!
“宮里已經(jīng)在讓欽天監(jiān)擬定日子,想來你和公主的婚期也快了!”
“哦!”
“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最好三思而行,不要拖累整個侍郎府!”
拖累!那他的幸福呢,怎么都不顧顧他的意愿!
“聽到?jīng)]有!”
“聽到啦!還有事嗎爹,沒有我先回去了!”
“去吧!”
特地叫他過來就為了聘禮的事,雖然躲過了挨罰,心情更不好了。他寧愿被罰跪也不想聽到這個消息,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公子,老爺不是沒有罰你嗎!怎么還這么悶悶不樂的?”
“沒什么,我要回去睡覺了,沒事別來吵我!”
“這么早就睡?能睡的著嗎?”這才到用晚飯的時辰,天剛擦黑時辰還早著呢。
話才說完,房門刷的一聲關(guān)上將他堵在門外。
等他過會兒再來時,房間里早沒了動靜。裴若軒睡著了,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這一落床便睡得昏天暗地,哪里還有心思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城中那條偏僻的小巷子里,那名被稱作二叔的掌柜眉目緊鎖,焦急萬分。已經(jīng)兩天了,他那侄子卻還沒有出現(xiàn)。難道又出了什么事?
“二叔,老大是誰啊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
“不行,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總感覺他們有事發(fā)生?!?p> “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小姐而已嗎?老大親自出馬,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你懂什么,去收拾桌子去,讓我靜靜!”
“這丞相府一家還真邪門,每次碰到他們就沒好事!不行,我得親自卻打探一下。”
“掌柜的,你有什么打算?帶上小的唄!”
“去!帶你做什么?”
“小的跟著去長長見識??!”
“你就別想了,老實給我呆著!”早說叫他們不要去,年輕人偏生聽不進去。
下次看到丞相家的人,不好好敲上一筆都不能解他心頭之氣。
“我耳朵癢癢的一直發(fā)燙,碧兒快幫我看看是怎么了!”
“這是有人在念叨小姐你呢,小姐不用去管過會兒自己就好了?!?p> “會不會是敬之?”
“這個碧兒哪兒會知道,許是太子殿下也說不準啊。最近太子殿下不是常來嗎!”
“別說他,他來不來與我不相干!”
“小姐啊,那太子殿下可不就是來找你的嗎!怎會與你不相干呢!”
“碧兒!你老是念著那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若是想去他身邊,我成全你便是,明兒個我就把你送給他!”
“小姐不能冤枉碧兒啊,碧兒可沒有那種想法。這些話若是叫人聽去了,碧兒可就無地自容了!”
“這有什么,她們只會羨慕你!”
“小姐,你就饒碧兒吧,碧兒再也不提那太子殿下了?!?p> 每次一提起太子,小姐就會心情不好。然后自己就只有被埋汰的份兒,可是這都是事實??!
“這都幾天了,怎么還沒有消息?”
“什么幾天,徐公子不是才出長安嗎?”
“我不是說他!”想起昨天思華年心里便不是滋味,自己特地去為他送行,可是他坐在車里一直不曾露面。
徐敬之提前離開的事思華年并不知曉,隨行車隊昨日才出發(fā)。思華年只當徐敬之在馬車里不愿出來,想到他與那竇家小姐心中難過憤怒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
都過了幾天了吧,還沒有聽到任何消息,那些人到底是怎么辦事的。
“小姐,已經(jīng)很晚了。你要……休息了嗎?”
“睡吧,不睡覺還能干嘛!”
唉!真不容易,小姐終于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