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皺著眉頭愣了兩秒,結(jié)舌道:“是……是啊?!?p> “你姓阿?”許硯珵故作驚訝地問。
“我當然不姓阿,我姓……”陌生男人卡住了,并且不是一般地卡,因為那個日記本上,從頭到尾,都是稱呼的阿簡,沒有提及姓氏。
楊雪和宮巧言默契地躲避開陌生男人求助的眼神,表示幫不了他。
他只好隨口胡謅一個:“我姓張,宮渺以前總說張簡不好聽,所以老叫我阿簡?!闭f完,他還斬釘截鐵地點了點頭,似乎在為自己胡編的能力點贊。
“張……簡???”許硯珵挑了挑眉,又問,“兄弟,你有幾位父親?”
“一個啊,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找茬兒嘛不是?我來找我女朋……”
他正說著,許硯珵慢慢悠悠點著頭翻開了日記本的最后一頁,從封面皮里抽出來一頁小小的夾層,攤開舉起來遞到陌生男人面前,輕飄飄開口:“池簡,是你嗎?是的話,不如……你回家問問你教子無方的老母親是否還為你備了一位姓池的父親并隱瞞了你四十多年?”
陌生男人聽得一愣一愣地,也就聽懂了最后幾個字,急道:“你說誰四十多歲呢?”
許硯珵皺了皺眉,拆穿對方后,已經(jīng)沒有耐心和他廢話了,打發(fā)道:“不止?別摸身份證了,法庭上有用得著的時候。肖停,把這個倚老賣老的老東西請到樓下,扶上警車。”
“你……我他媽只是來……”陌生男人見事情突然鬧大,又是警察又是法庭的,嚇得看著楊雪和宮巧言打算和盤托出。
宮巧言連忙聲淚俱下地大喊:“天哪,你居然不是阿簡哥哥?你不但騙了我和媽媽,還打算利用我們來抹黑我姐姐?你真是壞人!”
楊雪連忙揮手:“快把他帶走!我一分鐘都不想再見到這個騙子!”
一直沒有說話的宮渺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到鏡頭前,笑得嫵媚而出塵,道:“那是我繼妹,有血緣關系,論起表演天分,我自愧不如,不信你們把鏡頭對準她,你們要是不睡覺,她或許能演到天亮?!?p> 說完,宮渺從許硯珵手里拿過日記本,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門。
見宮渺離開,楊雪和宮巧言死性不改地看著許硯珵,道:“許三爺,我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騙子,我們也是被騙了……”
“許三哥,姐姐她是無辜的……我差點害了她……”宮巧言眼睛都哭腫了。
許硯珵挑了挑眉,玩味著勾唇笑道:“別哭了,眼睛哭腫了不好看哦?!?p> 宮巧言怔愣著看著許硯珵,沉迷在他無可挑剔的顏值和風度里,瞬間就停止了哭聲。
“許三爺,言言還生著病,今天這么一折騰,實在傷了神,我們就先走了,三爺有空來家里做客啊。”說著,楊雪拉起宮巧言就往外走。
“嗯?!痹S硯珵睨了二人的背影一眼,斂下笑顏,神色森冷。
轉(zhuǎn)身,許硯珵看了看節(jié)目組的人,慢慢踱步到沙發(fā)上坐下,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道:“還錄?攝影機是開了就關不上了是吧?”
萬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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