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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旗飄揚(yáng)

第一百九十二章 想要敲打

唐旗飄揚(yáng) 商潭 2006 2020-05-29 23:57:40

  昨夜在與黑斗篷爭辯過之后,何果夫再次被打暈。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shí)候,已是白天,自己正躺在一頂陌生的營帳內(nèi),賀拔韜與亦鳶趴在臥榻邊打著盹。

  何果夫抬手想要揉一揉發(fā)疼的太陽穴,卻突然聞到手上傳來的惡臭!

  何果夫皺起眉頭,將手放在鼻子下面仔細(xì)聞了聞,差點(diǎn)沒被熏死。

  “怎么回事?!”,何果夫突然坐起來:“怎么這么臭!”

  何果夫又聞了聞其他地方,依舊是臭氣熏天!

  “你醒了”,賀拔韜被何果夫驚醒之后,揉著惺忪的睡眼。

  何果夫抓住賀拔韜的衣領(lǐng):“我的身上怎么這么臭?到底怎么回事?”

  賀拔韜看向亦鳶,亦鳶支支吾吾的言道:“您,您真的不記得了?”

  何果夫:“到底怎么了?!說?。 ?p>  亦鳶:“您,您昨晚喝多了,去排污渠如廁的時(shí)候,不小心腳滑,掉,掉下去了······在里面泡了一刻鐘才被巡夜的突厥軍士發(fā)現(xiàn)······”

  “???!”,何果夫想起那條堪比生化武器的排污渠就想吐。

  亦鳶:“回來之后,我們給您洗了兩遍澡,您身上的味道,還,還是除不凈······”

  一定是黑斗篷!

  一定是他在將何果夫打暈之后,扔進(jìn)了排污渠中!怪不得他要跟何果夫說“別怪我”,原來是要做這等下作的事情!

  “再給我打水來!再問阿史那默啜要點(diǎn)香料來!臭死了!”,何果夫捏著鼻子,一臉的厭惡。

  “是!”

  賀拔韜很快便找來了浴盆,接好了溫水,并找來香料加在里面。

  何果夫迫不及待的脫下衣服鉆進(jìn)澡盆里,靜靜的泡著。

  隨著那令人作嘔的臭味逐漸消散,何果夫的大腦也逐漸冷靜下來,他開始覺得黑斗篷將自己扔進(jìn)排污渠這件事做得對,這可以完美掩蓋他們暮夜相見一事。

  想著想著,何果夫突然笑了。

  他轉(zhuǎn)頭問亦鳶:“你去見阿史那默啜了嗎?”

  亦鳶點(diǎn)頭:“今天一大早去見過了”

  何果夫:“既然如此,你也算回門了,我們明天一早就回安西吧!”

  賀拔韜:“???這么快?”

  何果夫:“再待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亦鳶:“可是您還沒有見黑斗篷呢?他不是您此行的目的嗎?”

  賀拔韜低頭襯思了一會兒,突然抬起看向何果夫:“您已經(jīng)見過黑斗篷了?”

  何果夫略微點(diǎn)頭。

  賀拔韜:“他是誰?!”

  何果夫:“沒看到他的真面目,但我確定他認(rèn)識我”

  賀拔韜:“現(xiàn)在誰不認(rèn)識你?”

  何果夫一字一頓的言道:“他是越王府舊人”

  賀拔韜登時(shí)瞪大了眼:“什么?!他是反賊······呃······越王府的舊人?”

  何果夫深吸一口氣:“走吧!回安西吧!”

  現(xiàn)在黑斗篷已經(jīng)不可能再跟何果夫見面了,何果夫也就失去了看他真面目的機(jī)會,如此一來,待在天鷹城就是在浪費(fèi)時(shí)間,沒有任何意義。

  與此同時(shí),神都洛陽,知政殿偏殿。

  此時(shí)正值半午,按照宮里的規(guī)矩,武則天該吃點(diǎn)東西,稍作休息再處理政務(wù)。

  面對一桌子的菜肴糕點(diǎn),武則天指了指一盤還算新奇的糕點(diǎn),女官急忙用玉箸給武則天夾了一塊。

  武則天用金箸夾起糕點(diǎn):“婉兒,何果夫那邊怎么樣了?”

  上官婉兒回答道:“按日子算,也該到天鷹城了”

  武則天將糕點(diǎn)塞進(jìn)嘴里,一通細(xì)嚼慢咽后又言道:“一個(gè)賤女回門,搞出這么大動(dòng)靜,古往今來,也唯有何果夫一人了”

  上官婉兒:“何長史不是在表奏里說此行是為了聯(lián)系黠戛斯,牽制東突厥嗎?”

  武則天冷笑一聲,用凌厲的目光看向上官婉兒:“年輕就是好啊,光是記性這一條就已經(jīng)令朕羨慕了”

  何果夫的表奏武則天并沒有給上官婉兒看,但是上官婉兒卻知道表奏的內(nèi)容,這令武則天十分不高興!

  上官婉兒品出了武則天話中的不滿,她急忙跪地向武則天請罪:“奴婢,奴婢并非故意偷窺表奏,只是,只是······”

  武則天伸手捏過一塊糕點(diǎn),溫柔的塞進(jìn)上官婉兒的嘴里:“嘴除了說話,還要吃飯,光說話不吃飯,可就餓死了!”

  上官婉兒急忙將糕點(diǎn)吞下去,而后長跪謝恩:“謝大家!奴婢,奴婢一定管好自己的嘴!”

  武則天沒有再接上官婉兒的話,她又吃了一塊糕點(diǎn),而后問上官婉兒:“你覺得何果夫的漠北之行只是為了聯(lián)合黠戛斯?”

  上官婉兒不懂武則天是什么意思:“奴婢不明白大家的意思”

  武則天放下金箸:“亦鳶這個(gè)賤女的身份,有點(diǎn)意思”,說著,武則天從袖中取出一張紙,上面寫著許多人的名字,亦鳶赫然在列!

  看來亦鳶的事,武則天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武則天又繼續(xù)說道:“亦鳶這個(gè)賤女,本來是越王養(yǎng)的舞姬,是越王逆黨的漏網(wǎng)之魚!她一個(gè)弱女子,是怎樣到漠北去的?”

  上官婉兒皺起眉頭:“大家的意思是,有人將她帶去漠北?”

  武則天:“這個(gè)人是誰?你覺得可能是誰?”

  上官婉兒的心中其實(shí)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卻遲遲不敢言:“奴婢,奴婢······”

  武則天淡然一笑:“但說無妨”

  上官婉兒:“帶亦鳶去漠北的人,可能也是越王逆黨······”

  武則天看著上官婉兒:“何果夫是越王余黨。如此一來,你說他去天鷹城的目的是什么?”

  上官婉兒再次跪下:“奴婢,奴婢不敢妄言猜測!”

  武則天緩緩站起身,對一位宮人吩咐道:“去叫李昭德過來”

  “是”,宮人急忙去鳳閣召李昭德來知政殿。

  皇帝召見宰相,這意味著兩人要商議大事!

  上官婉兒一怔:“大家,您······”

  武則天深吸一口氣:“何果夫是有功勞,但這不是他放肆的資本!他忘記自己是什么身份了!野馬到底剛烈,得好好敲打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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