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會真夠可以的,作為總部竟然沒有一件像樣的值錢東西。
于往本以為這里應該有些值錢的物件比如古董啥的。
只要進到這總部大院,自己這搜索系統(tǒng)就立即有了用武之地。
它就是埋地三尺保準給它刨出來。
而且還能溝通交流出不少幫幫會的秘密。
可結果卻是觸目驚心。
整個大院里,除了后院三個當家住的地方還像個樣子。
其他地方完全就是貧民窟、鴿子籠。
甚至一個鴿子籠里都要窩這兩到三個人睡覺。
吃飯就更簡單了,就是稀飯煮青菜,據(jù)打聽能多放些鹽巴偶爾加點豬油豬下水已經就是當家的開恩了。
肉?
那是過年才能見到的東西,平時這些窮棒子只能趴在后院的墻根底下聞聞味道。
“我們前院的狗現(xiàn)在都不去后院,知道為什么嗎?”
于往在院子里轉悠做基層調查時,一個棒棒開玩笑說道。
“為什么?”
“因為它通常叼了骨頭回來,不但自己吃不著,弄不好都會被打死?!?p> 于往問:“你們就是搶它的骨頭,至于嗎還打死?”
連這個都不懂,棒棒鄙視于往道:“沒吃過肉的畜生你不往死里打它,能搶得下骨頭嗎?”
我擦,你們這貧富差距也太那個啦吧。
缺吃少穿,又不可能有績效獎勵,福利紅包更是別提,沈五爺是咋管理你們這么些人的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于往虛心請教了三當家。
三當家回答的很直率,就四個字:“半死不活!”
真長見識,這管理方式是比現(xiàn)代的MBA管理啥的高明!
吃飽喝足人就容易閑得蛋疼!
餓的急了人也容易生變!
這么想來,半死不活的確是管理一個組織的最穩(wěn)定手段。
晚上二當家的回來了。
剛回來就急匆匆的鉆回房間。
“公子,快、快給我解毒!”
于往嘴里嗑著瓜子悠閑自得:“出去一天打聽清楚,相信我的話了?”
“信信信,我從來也沒說不信呀!”
二當家就差給于往跪下了,圍于往轉著圈的哀求:“公子救我!”
于往觀察當家的神態(tài)舉止不像是在撒謊,這一白天估計就去忙活這點事啦。
昨夜里于往給他傷口里染下病毒后,就坦白的給他講了僰國使節(jié)在王宮突襲行刺千山王的事情。
讓二當家的明白,撒噶能做到感染病毒后隨時控制發(fā)作時間,自己也能做到。
這種高科技技術就是受到撒噶的啟發(fā)研制出來的。
二當家你不信可以出去任意打聽,有沒有撒噶突變狼人襲擊千山王的事?
當時我于往是不是就在王宮現(xiàn)場?
現(xiàn)在二當家的表現(xiàn)自是說明一切,他打聽到了事實也確信了于往的話。
“二哥,今晚上來我這一趟,人家找你有事說!”
三當家的在門外叫開了,這是公然的宣示主權,今晚上他要上位。
于往能慣著他這毛病嗎?
當然不能。
打開房門,院子里的人看到一個人雙手架腰,怒氣沖沖直面三當家。
“叫什么叫,現(xiàn)在是秋天,不是春天!討厭死!”
三當家也不是善茬,跳著腳的罵開:“你這騷貨才來一天,就像爬到我的頭上,你也不問問這院里三當家的厲害!”
“滾!二當家的今晚就在這歇下了!”
于往啪的把門關上,根本就不打算繼續(xù)給三當家的糾纏。
誰知道三當家的更猛,一腳就把門重新踹開。
不一會,就看到三當家揪著二當家的耳朵出來房門。
“看,還是三當家的厲害!”
“就是新來的也不瞅瞅,三當家的是誰?能占得住便宜才怪!”
院子里有人就開始議論上了。
緊接著就聽到于往在房內氣急的吼叫聲:“有本事你以后就別進我這房門!”
議論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這世界真是太魔性了。
男人跟男人本就夠奇葩現(xiàn)眼的了。
現(xiàn)在竟然還能見到兩個男人為了另一個男人爭風吃醋的奇觀。
就是現(xiàn)在立即倒地死了也足以慰藉此生,從此無憾了。
就在包括說話議論的兩個人都要扭頭回去時,另一幕奇觀又一次震撼了他們的心靈。
“我都說了,我就喜歡公子!”
二當家高聲叫喊著從三當家的房門里沖了出來:“公子就是好,怎么著吧,就是比你好,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
“二哥,你個王八蛋!嗚嗚.......”
三當家哭的傷心欲絕。
也擋不住二當家沖回于往那扇房門。
“牛逼!”
“還是公子手段厲害!這院子里的三當家只怕要換主了!”
今晚,后院的這件事將會先傳遍棒棒會總部大院,然后不到明天晚上,千山城里所有的幫幫會據(jù)點只怕都會知道,三當家失寵,新的三當家要上位了。
房間內的燈光再次熄滅。
于往夸贊道:“二當家性子雖粗,演起戲來想不到也這般真切,佩服、佩服!”
黑暗里二當家的苦著臉應承道:“見笑見笑!”
能不真切嗎?
你他娘的不是說只要我耍弄老三一回,回來你就給我解毒,你倒是給我解啊!
快點的!
你TM 可別是耍我呢吧,你要是敢耍我,我就......
還好于往從床上遞出來一個瓶子:“這個給你,相信白天你肯定也去咨詢過郎中,這個狂犬病啊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處理得當?shù)脑拺撌菃栴}不大。我的這個解藥可是經過專業(yè)實驗驗證過的,光是用來做實驗的狗就用掉了六只,半個月了現(xiàn)在都活的滋潤著呢?!?p> “這個......這個要怎么用?”
二當家結果藥瓶問道。
“哦,你不問我都忘記了?!?p> 于往又遞出來一個針管,用竹筒和空心針臨時做的,雖然簡陋但是實用有效。
“把里面的液體吸出來,注射道自己的肌肉內,我都給你普及過的,你忘了嗎?”
“哦,沒忘沒忘!”
二當家的迫不及待來到窗邊,借著透進來的月光開始自行操作。
鼓搗半天后還是憋足了勇氣哀求于往:“公子,我不會!求你......”
“哎呀,笨死你算了!”
于往知道下床來親自給他操作注射。
注射完畢后說道:“你不會翻臉不認人,今晚就要我的命吧!”
”......我......”
二當家支吾著,他一瞬間腦子里不是沒有這個想法。
“捌犬咬人,七日一發(fā),過三七日,不發(fā)則脫也,要過百日乃為大免耳!”
于往突然背出一段生澀古話,解釋道:“記住這句話,不懂的話,你明天去找郎中問,問完后你再回來對我動手也不遲!”
說完于往直接就回去床上躺下了。
這個白虎皮墊子鋪的床鋪,你還別說,睡著就是舒服。
二當家,我就吃你吃的死死的,怎么著吧!
黑暗里,二當家的牙齒咬的咯嘣咯嘣脆響,但是也沒有辦法,一著不慎就落入了人家的套子。
沈五爺好不容易歸天,老子熬出頭的好日子才過了幾天,怎么著就弄成了今天這副光景!
你等著,明天我去找最好的郎中,一旦找到治這種病的法子,非把你也做成個人彘不可。
二當家懷著這樣的一線期盼,就著墻角地上悄悄躺下,今晚也只能這樣對付一晚了。
屈辱的淚水啊,你快點流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