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可怕
輕淡的笑了一下,慕隨青的笑聲讓人感受到了恐懼。
這些天,楊巧樂在慕隨青的身邊一直是過的小心翼翼,因為她現(xiàn)在是府內(nèi)唯一一個知道慕隨青許多秘密的人,雖然以前的慕隨青弱不經(jīng)風(fēng),不代表現(xiàn)在露出另一面的他不會起殺心。
畢竟柳初夏對她那么好都被他從宮里弄出來關(guān)在昏暗的地下密室里過著痛苦的生活。
瑟瑟發(fā)抖的楊巧樂本以為會被慕隨青訓(xùn)斥一頓或是暴打一頓,但沒有。
慕隨青臉上帶著一絲苦笑走去地下室,這次他點燃了一旁墻上的蠟燭。
透過黑布傳來的一絲光亮讓柳初夏有些不適,她只能先閉上眼緩解一下眼睛的不適。
慕隨青上前輕撫著柳初夏的臉但被柳初夏扭頭避開,“我對你那么好,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柳初夏的問話讓慕隨青一頓,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
慕隨青沒有回答,柳初夏隨后可悲的笑出了聲,“呵哈哈……果然好人都沒什么好下場,我當(dāng)初就該在察覺到不對時離開的,不對!應(yīng)該是嫁給你的那晚就不該管你的死活直接逃走!”
柳初夏的這段話讓慕隨青徹徹底底的明白,他對柳初夏認出來了。
想著自己已被認出,慕隨青本想把柳初夏眼睛上的黑布解開,但再次被柳初夏躲過,“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你現(xiàn)在的樣子讓我覺得惡心?!?p> 被柳初夏的‘惡心’兩字刺痛著心,慕隨青心痛的皺著眉頭,眼中的光亮似要刺穿柳初夏的內(nèi)心。
過了一會慕隨青才開口道:“我本以為,你是最不會離開我的那一個人,可你還是跟他們一樣都選擇離開我,為什么?你不是最喜歡我嗎?我們可是拜過堂的夫妻!”
因為被拋棄的次數(shù)太多,慕隨青的心理產(chǎn)生了扭曲,他現(xiàn)在想把柳初夏牢牢鎖在自己身邊,不讓任何人得到她。
“哼!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你沒有聽過嗎?你在王府什么都不是,我為什么還要一直跟著你,再說了,我們也不是真正的夫妻!”
柳初夏本來是不想說這些話來氣慕隨青的,但她這段時間一直被困在這,早讓她的大腦變亂。
受到刺激的慕隨青還是將柳初夏眼睛上的黑布摘了下來,不過柳初夏沒有把眼睛睜開。
見柳初夏這么不愿意看到自己,慕隨青暗暗緊握著拳頭,眼睛死死地盯著柳初夏。
“是不是我們成了真正的夫妻你就不會離開我?”
慕隨青的問話讓柳初夏心里覺得有些發(fā)慌和害怕,她本想睜開眼看看慕隨青此刻臉上的表情,奈何她的眼睛好久沒見過光亮,剛睜開眼睛的她有些受不了的閉上了刺痛的眼睛。
柳初夏的這一動作徹底把慕隨青激怒,只見他從懷里緩緩掏出一個黃色的紙并將黃紙打開,將紙里的白色藥末向柳初夏吹去。
吸進粉塵的柳初夏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隨后便覺得身體無力暈了過去。
這幾天因為發(fā)生的事情太多,慕善好多天沒有回家,他今天剛回府就一直操心著慕萱的事,等忙到了傍晚時分他才分出些時間去錦淵閣看望慕隨青。
看著現(xiàn)在的錦淵閣越發(fā)的寂靜蕭條,慕善本想多叫一些下人過來,但慕隨青不讓。
“大哥,我知道你不喜歡其他人,但迎夢和雙竹照顧了你那么長時間,她們是不會害你的?!?p> “我誰都不要,我只要她?!?p> 此時的慕隨青固執(zhí)的像個孩子,慕善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見慕隨青不好溝通,慕善便跟楊巧樂商量。
將楊巧樂帶出屋外準(zhǔn)備好好談?wù)?,走在前面的慕善沒有看到慕隨青對楊巧樂的眼神警告,和回過頭的楊巧樂臉上的害怕之情。
來到外面慕善直接開門見山,“就算你待在我大哥身邊一輩子,你的身份也不會是慕家少夫人,所以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我已經(jīng)跟你爹娘說好了,我會給你們一些錢財,你們離開侯府隨便找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我不希望有人耽誤我大哥以后的生活,不管是柳初夏還是其他人都不行!”
慕善的警告聽的楊巧樂根本就不敢抬起頭看他的視線,可她同樣害怕慕隨青。
“……二少爺,我沒貪圖少夫人的身份…我什么都不要的……”
“你在我面前裝可憐是沒有用的,你那張臉能騙得了我大哥但騙不了我。過兩日是我外公的大壽,到時候我會帶大哥一起去,你們一家三口就在那天離開,要是等我回來發(fā)現(xiàn)你們還在府中,到時候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慕善的話楊巧樂不敢不聽,慕隨青的話楊巧樂也不敢違背。
看著慕善的身影,楊巧樂為難的緊咬牙關(guān)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回去后,看著慕隨青一臉懷疑自己的表情,楊巧樂忙對慕隨青說了實話,“二少爺說兩日后是丞相的大壽,他想讓我在那天離開大少爺?!?p> “你答應(yīng)了?”
“…二少爺拿我家人做威脅,我不敢……”
此時的楊巧樂覺得左右為難的滋味真不好受。
“算了~”慕隨青也不想為難楊巧樂,畢竟她只是一個下人。
“你去下面看看少夫人醒來了沒有。”
“……好。”
楊巧樂走進小黑的屋子,很是熟悉的打開了那暗柜上的機關(guān),被鎖在外面的小黑看著自己原先住過的地方,只能眼巴巴的望著,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吃飯的它,現(xiàn)在連出聲的力氣都沒有。
走下去來到柳初夏被關(guān)著的地方,楊巧樂看到柳初夏神情渙散的呆坐在地上,像沒有生命的木偶一樣,而她手腳上的鐵鏈,就是那木偶的提線。
“初夏?”楊巧樂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卻不敢靠柳初夏太近。
聽到聲音回過神來的柳初夏抬了抬眼眸,臉上毫無血色,“你殺了我吧,我死了,慕隨青就不會再想著我,那樣他就是你的了?!?p> 其實楊巧樂很想這么做但她不敢。
“對不起?!睏钋蓸沸闹袑α跸某錆M愧疚,但她還是不能滿足柳初夏的要求。
“你也知道現(xiàn)在的大少爺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大少爺了,我不得不聽他的話,而且,我肚子里還有孩子……”
楊巧樂的孩子兩個字像針一樣不斷的刺著柳初夏的心臟。
低頭望著自己手腕上的鐵鏈和手臂上的青紫於痕,柳初夏的眼眶開始濕潤,她沒想到慕隨青現(xiàn)在會變得如此可怕。
被迷藥迷暈的她一覺醒來,身上酸痛不已不說,還到處都是被掐青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