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氫氦鋰鈹硼,碳氮氧氟氖,鈉鎂鋁硅磷,硫氯氬鉀鈣……”
“頭發(fā)燙的好似被呲花給崩出來的,”吳勉心想,“這是哪個發(fā)廊做出來的精品,下回推薦隔壁班太監(jiān)的女朋友也去試試,保證能把劉徽這個騷里騷氣的太監(jiān)迷得五迷三道的。”
老師站在講臺上,手里的粉筆在黑板上使了大勁兒的戳著,按著吳勉一雙賊眼,幾乎都能看清黑板上被戳下去的幾個凹陷。
無聊到抖起了腿,胳膊肘兒一掃沒著眼,把破破爛爛的筆袋掃了下去,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囊活D響兒,反倒提醒了吳勉筆袋里還有幾個鋼镚兒。掏出來,在手里一翻一翻的盤著。同桌黃醒聽見響動歪過頭瞥了一眼,笑著輕聲說道:”呦呵,這是要給鋼镚兒盤個包漿啊?!?p> 吳勉來了興致,捋起來袖子,“來啊,今天哥就給你表演一個單手轉(zhuǎn)鋼镚兒?!?p> “叮!”的一聲脆響,“咳咳,咳咳咳?!秉S醒立馬假裝咳嗽遮掩了過去。
硬幣在桌子上,“嗡嗡”的,轉(zhuǎn)著,一只紙飛機(jī)“咻”的從窗口低飛而過,輕輕落在吳勉的桌子上,“嗯?”,驚訝了一瞬,吳勉展開了紙飛機(jī),里面寫著一行字,
“寶貝,我在天臺等你?!?p> “我去,玩兒的不小啊?!秉S醒湊過來看清了紙上的字,忍不住嗤笑道。
“去你的。”吳勉右手握拳在黃醒的大腿上來了一下。
“呃!”,黃醒一聲悶哼,憤憤的看著吳勉站起來的身影。
“老師,我流鼻血了。”順手扯了幾張白紙遮掩,吳勉在老師點頭示意后匆匆走出教室。
………………
急匆匆的跑向那天帶著小結(jié)巴去過的教學(xué)樓天臺,吳勉一路上跑的有些岔氣,左肋骨下隱隱作痛,心里卻是平靜的要命。
“可能當(dāng)心里面疑問太多的時候,就什么也問不出口了吧?!?p> 心里面默默地盤算著,肋下隱隱的痛楚來不及顧及,只是腳下的腳步愈發(fā)的快了。
匆匆打開樓頂?shù)姆辣I門,鎖著的門倒也不是意外,畢竟,那位,可以算得上是神通廣大吧。
“鐺啷啷。”門一推開,只看見兩人皆坐在天臺欄桿上,小結(jié)巴靠在那男人肩膀上,兩人身側(cè)飄飄蕩蕩的飄著許多紙飛機(jī),小結(jié)巴時不時的伸出手輕輕地點在紙飛機(jī)上,那飛機(jī)便”咻“的一下飛了出去。
兩人均沒有回頭。
“喂,“吳勉僵硬的開口道,”怎……怎么稱呼?“小結(jié)巴回過頭,那男子不知何時從欄桿上翻下來,此刻正伸出手,將小結(jié)巴從欄桿上接下來。
“陳霖。”男人突然開口道。
“幸會,”吳勉找回了幾分淡定,“吳勉?!?p> 一時之間沒人說話,小結(jié)巴牽著陳霖的手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不作言語。
仔細(xì)思索一番,吳勉斟酌的開了口:“煩請您為我解惑?!?p> “嗯?”
“自從遇見您以來,腦海之中總是會出現(xiàn)一些奇怪的畫面,夢境之中所歷之事也清晰可辨,我實在心中困惑?!?p> 陳霖抬起頭直視著吳勉,“一切皆為虛幻,所有相,皆是虛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可作如是觀?!?p> “什么?”吳勉疑惑。
“金剛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标惲鼗氐?。
“嗯?”吳勉蹙起了眉頭,不解的看著陳霖。
“一生極一時,一生即一世,往復(fù)輪回而已。壽命短暫,長生不可求。一些糟粕往事,你又何必在意。”
“那,我是他,還是他是我呢?”
“是你有了你的記憶你才是你,還是你本就是你,只是擁有了這些記憶?”
吳勉沒再說話,抬眼看著小結(jié)巴和陳霖與自己擦肩而過,陳霖微垂眉,道了句再會。
小結(jié)巴倒是像甩脫了什么大麻煩,蹦蹦跳跳的玩著陳霖的手,搓著他指節(jié),勾著他的手指。
兩人的身影隱入黑暗之中,吳勉隱隱聽到一句小結(jié)巴對陳霖的夸贊,
“哎呀,你真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