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勉在家里就這么躺了一天,腦子里面跟走馬燈似的,不斷地轉著那天驚心動魄,又奇妙的讓人驚嘆的畫面。
回過神兒,屋子里面早就已經是半邊月光籠罩,半邊烏漆嘛黑了。
吳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又泄了氣似的吐了出去,扭過頭,眼睛看著落地窗外黑里透藍的夜色,愣愣的出著神兒。
“唉,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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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吳勉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
“唉,世事無常,什么事輪得著我管,什么事輪不著我管,我也沒有辦法?!保瑓敲阕灶欁缘狞c點頭,“嗯,沒錯?!?。從床上一蹬腿兒竄下床來,吳勉嘆了口氣,說道:“隨他去吧,該管的事管不該管的事兒,瞎,關他什么事兒,還是少搭理。”
趿拉了這拖鞋,出了門,雙腿一使勁兒一蹬,整個人跳到了扶手上,“呲溜”一下順著扶手滑了下去,一個利落的伸伸腿跳到了地板上。李叔迎面正從廚房走出來,招呼了聲,“面兒哥吃飯吧?!?,一邊解著圍裙,拍了拍手,說著走向了客廳,吳勉朝著餐廳走了過去餐廳,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去,伸手抓了一片面包片,嘴里沒滋沒味的嚼著,忍不住的思緒轉了又轉,繞了三繞又回到了張寶歌身上。
吳勉一手撐頭,一手端著面包片,嘴里似有似無的嘟囔著,“你說這熊孩子現在怎么樣?”,又晃了晃頭,“唉,我這瞎操的又是什么心,現在什么情況都沒搞清楚,我還是老實點好,待會兒到學校再看看是個什么情況吧?”
吃完飯吳勉拍了拍手,蹬開椅子走向大門,穿好外套,又顛了顛書包,然后一手扶墻,一邊穿鞋一邊說道,“李叔,今天我自己去學校吧。”
李叔應了聲:“不用送您了。”,吳勉一邊開著門向外走,一邊說道,“辛苦您了,今天不用了,您老今天好好歇歇?!?,一邊大踏步走出去,李叔在身后笑罵道,“就少開了一天車,算哪門子的好好歇歇?!?p> 吳勉走到正門口,踢踢踏踏的下著樓梯,一手拿出手機,叫了輛車。
在樓下左晃晃右搖搖,吳勉怪無聊的,摸了摸褲兜,掏出了耳機,拿出耳機塞進耳朵里,聽著慢慢傳出來的BAMBOOP的鼓點,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不停的左右搖擺著。
等一會兒車來了,吳勉打開車門,長腿一伸利索的鉆進車里,招呼師傅一句去云英中學。師傅應了一句:“得嘞?!?,右腳一使勁這油門一踩車就出去了,一溜煙兒的朝著校門口開著去。
吳勉打心眼兒里說,這他可真沒有刻意安排過,師傅剛停穩(wěn),錢剛轉過去,吳勉這邊一開車門,一抬頭就瞅見了:張寶歌畏畏縮縮的低著個頭,耷拉著個腦袋,像個蔫了翅膀的雞,正往校門里面走去。
他趕忙跑兩步,一邊跑一邊張嘴,剛想叫一聲張寶歌,這邊又覺得不妥,覺得這事情怎的就這么詭譎多變,心里實在是沒著沒落的,沒敢喊她,就這么在原地一下愣住,愣愣的看著她消失了自己的視野里。
吳勉這才回過神,狠狠地跺了跺腳,
“傻啊你,該說的話得說,該做的事得做?!?p> “你耽擱個什么勁兒?!?p> “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