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名稱:圣教之戰(zhàn)】
【主線任務:擊殺月亮女神】
【玩家人數(shù):A級5位,B-E級20位?!?p> 【任務描述:在詭秘的教會世界,扮演好各自的角色,存活下去!】
痛!
寧飛感到自己的頭好痛,就仿佛快要炸開一般。
直到幾分鐘后,那種痛苦才如潮水般退卻。
他想要抬手撫摸一下額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似乎失去控制,根本就動不了。
“鏘鏘鏘!”
他聽到了刀具相互碰撞的聲音。
擊殺月亮女神?各自的角色?存活下去?
他心里默默念道。
我的角色是什么?
寧飛沒有出聲,漸漸的,他的身體恢復了知覺。
他眼睛偷偷瞇開一條縫,悄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這里好像是一個地下室,濃濃的霉味和血腥味充斥在這個密閉的空間,房頂上掛著一盞發(fā)黃的煤油燈,燈罩內(nèi)細小的火焰給這個灰暗的地方帶來了一絲絲光明。
他看到一張方木桌前的一個粗曠的女人的背影,之所以知道這是一個女人,是因為女人的服裝和頭巾都像極了電視上中世紀莊園的仆從。
只不過女人的衣服很臟,借著灰暗的煤油燈光,寧飛看到女人的衣服上布滿了干涸的血跡。厚厚的血痂堆積在衣服的褶皺里,已經(jīng)快要看不清衣服本來的顏色。
接著,寧飛的瞳孔陡然放大!
他看到女人的身旁,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刀具,像是醫(yī)生做手術(shù)用的手術(shù)刀,更像是審訊用的殘酷的刑具。
刀上有明顯的血痕。
女人正在清潔刀具,她用一塊臟兮兮的抹布,一把一把擦拭刀身,似乎在準備什么。
寧飛眼神冷了下來。
他暗暗握了握拳,他的力量遠遠沒有恢復,差不多只恢復了兩層。
“力量不夠?!睂庯w心里沉吟,女人魁梧的身材讓他皺了皺眉頭。
他繼續(xù)觀察,他看到方木桌旁有一個木板,上面釘著幾張破舊不堪的報紙。由于光線的緣故,他只能大概看清楚報紙的大標題寫著什么。
“教會公開處死三名異教徒的首領(lǐng),這些惡魔會給世界帶來災難!”
“恐怖的肢解者——剪刀手愛德華仍潛藏在楓林鎮(zhèn),第八名遇害者的尸體被找到!”
“邪教猖獗,圣徒們聯(lián)手抵制......”
“紅衣主教宣布新一任圣騎士的名單......”
教會?異教徒?剪刀手愛德華?
原來是在西方教會的時代。
寧飛輕微的活動了一下身體,他的動作很輕很輕,生怕發(fā)出什么聲響驚動那個恐怖的女人。
他看到在他身旁不遠處,還有兩個年輕的女人,她們穿著中世紀的服裝。
兩個女人像是被人很隨意的扔在地上,雙手被一條粗壯的麻繩緊緊綁著,顯然是為了防止逃跑。
寧飛將注意力集中到手腕,很幸運,他的手上沒有麻繩。
局勢在他的腦海中漸漸清晰,那個魁梧的女人應該就是剪刀手愛德華,不知為何把他和這兩個年輕女人抓進地下室肢解。
他現(xiàn)在離愛德華最近,也就是說,剪刀手愛德華下一個肢解的人最大可能就是寧飛。
愛德華正在清理最后一把刀子。
留給寧飛的時間不多了。
寧飛繼續(xù)觀察地下室,剪刀手愛德華的右手邊有一個生銹的鐵梯子,梯子盡頭可以看到一道鐵門,應該就是這處地下室唯一的入口。
鐵門鎖了嗎?鐵門外面是什么?
寧飛不知道。
但是他現(xiàn)在必須做出抉擇。
是等死,還是放手一搏。
他覺得自己的力氣恢復了一些,勉強可以行動,他盡全力不發(fā)出聲音地深呼吸一口氣,旋即猛地從地上站起,拼盡全力向那個鐵梯子沖去。
愛德華聽到身后有動靜,回過頭,正好與寧飛對視,寧飛終于看到了她的樣貌。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渾濁,漠然,暴力,還有一絲絲驚愕,種種情感都在其中。
寧飛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就是一個恐怖的連環(huán)殺人犯。只有變態(tài)的殺人犯才會有這種眼神!
他心猛的跳了一下,三步并作兩步爬上鐵梯子,握住了鐵門的把手。
蒼天保佑,一定不要鎖。
他心里祈禱。
他用力轉(zhuǎn)動,門把手紋絲不動。
門鎖了。
灰暗的煤油燈幽幽的跳動,整個地下室忽然如靜止了一般。
這一剎那,寧飛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直向頭頂蔓延而上。
他回頭,看到剪刀手愛德華拿著兩把沾滿血的菜刀,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鐺!”
剪刀手愛德華已經(jīng)踏上了鐵梯子。
“靠!”寧飛眼神一冷,他現(xiàn)在身體還很虛弱,在這么狹小的空間絕對斗不過這個女人。
寧飛再一次拉門,仿佛用盡畢生的力氣。他肌肉緊繃,只聽“咔嚓”一聲,鐵門竟真的被他拉開了。
寧飛也不猶豫,當即跑出地下室。
門外竟然是一座木屋,壁爐的篝火在溫暖的燃燒,新鮮的木柴在火焰中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脆響,地面上鋪著幾塊方形的毛毯,沙發(fā)旁的桌子上還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這個恐怖的女人,竟然有這樣一個溫暖的房間!
寧飛聽到鐵門下剪刀手愛德華的腳步聲明顯加速,他猛地拉上鐵門,然后飛也似的從木屋中跑了出來。
外面是一片空曠的樹林,每隔十幾米便有一棵粗壯的大樹。寧飛也認不清方向,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就開始逃跑。
他仍舊很虛弱。
他回頭,看到愛德華舉著兩把沾滿血的菜刀從木屋里走出,健步如飛的向他狂奔而來。
愛德華的身材本就魁梧,跑起來就像是一只飛奔的棕熊。
“靠!”寧飛忍不住又罵了一句,心中把黑無常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寧飛動作也不慢,一邊奔跑一邊環(huán)顧四周,但這里是一片荒涼的楓樹林,根本就沒有人煙。
愛德華的速度很快,兩個人的間距不斷縮小。
忽的,寧飛停下了。
他撿起腳下的一根粗木棍——這是他一路過來看到的唯一能作為武器的東西。
逃不掉,只有打了。
寧飛握著木棍的手指微微用力。
愛德華見寧飛停了下來,也在離他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下了。
這個魁梧的女人,看上去有兩米高,雙眼毫無感情的盯著寧飛,像看著一具尸體。
“為,什么,要,跑?”
愛德華似乎很久沒有說過話了,嘴里含糊不清,聲音也很嘶啞。
這個女人,像是精神受過創(chuàng)傷,才成為了變態(tài)殺人狂。
愛德華手中的兩把菜刀有鮮血滴落下來,她胸前的衣服已經(jīng)被鮮血浸濕,像一個剛吃過人的惡魔。
愛德華向前走了一步,又一步,緩緩靠近寧飛。
寧飛眼神一變,找準時機,握緊木棍狠狠向愛德華的頭上砸下。
木棍所過之處,空氣響起一陣“嗚嗚”的聲音。
只聽“啪”的一聲,木棍狠狠打在愛德華的臉上。
愛德華紋絲不動,看上去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因為她感受不到疼痛。
寧飛和愛德華近在咫尺,抬頭望著愛德華。
愛德華站在他的身前,漠然舉起了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