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完工資,余長治看了一眼自己賬戶里的余額,頓時就有些興致缺缺了……
王珍珍和卓茜各拿走了8400元,再加上胡舜寶的1萬1。
只這一下就去了整整一半!
余長治不開心了……
“走吧走吧,都走吧!”黑著臉,余長治不耐煩擺手:“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們?!?p> 三人互相看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那一抹笑意。
自家老板就是這個尿性。
明明心里一點都不在乎,面上卻又要刻意表現(xiàn)出心疼的樣子……
“快滾快滾!”余長治這次是真的煩了。
剩下兩萬七,也就堪堪夠給盧師傅和保潔大姐湯耀珍工資的,這不行啊!
還得想辦法搞錢……
皺眉思考著,他的目光也不由落在了一直在收銀臺邊和弟弟說話的井琳身上了。
她之前是想入股的吧?
那我能不能……
“井琳,井琳你來一下!”想到就做,遣走了剛拿到工資的三人,余長治沖井琳叫道。
井琳撇頭朝這邊看了一眼,然后又轉(zhuǎn)回去了。
“我擦!她居然不理我?”
余長治納悶了,悄悄加大了音量道:“過來,有事跟你商量!”
……
“如果沒什么問題,你就在這上面簽個字。
還有……記得在下午三點之前把錢帶過來?!?p> 東天婦幼保健院,繳費窗口。
盧光宇用簽字筆在繳費單上簽了名。
窗戶里,戴著口罩看不出年紀的護士挑眉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當人家老公的,八個月了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老婆懷孕了?”
盧光宇站在窗戶外面,沉著臉,一言不發(fā)。
“好了,也別在這里跟我演什么苦情戲了。”護士收了單子,又撕了一張給他,提醒道:“下午三點之前,記得?!?p> 盧光宇點頭,然后看向旁邊承重柱上的壁鐘……
1點17分了。
低頭看一眼繳費單子。
各項收費數(shù)據(jù)結算下來,光第一筆預繳費就得先存3萬。
“但是我能找誰去借這筆錢呢?老板好像不太行,畢竟他連工資都發(fā)不出了……否則以他的性格,那應該是只要有,就會發(fā)的!”盧光宇自語著,腳步沉重出了門。
然后坐在了保健院門口的石墩子上,掏煙,點了。
“可是我除了老板,還能去找誰呢……”叼著煙,盧光宇糾結地從懷里掏出了手機。
……
“所以跟我跟你說!這真的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余長治手里捧著王珍珍剛調(diào)的熊貓果茶,語氣鄭重道:“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和我的策略,一般我耍手段還沒失敗過呢!”
井琳剝著橘子的動作一頓,悵然道:“你忽悠人是真的有一套,這個我領教過了?!?p> 她說的是之前跟著去買個菜瞎逛一圈就莫名其妙給了五千二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只要你給我一百萬,我就能讓你做咱們餐廳的股東了,而且是唯一股東!
意思就是除了我,再下來地位最高的就是你了,明白嗎?
這樣以后咱們就是自己人了,同甘共苦一起進退嘛!”余長治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轉(zhuǎn)移話題道:“你不是一直想讓你弟弟進廚房嘛,我可以答應讓他進來跟著學!
至于能學多少,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p> 井琳張了張嘴,“你怎么知道?”
她確實是存了這個想法,才想著帶上弟弟的。
本來是準備直接租下來接手店里所有東西,包括人員……
好用來全力培養(yǎng)弟弟的廚藝,也有現(xiàn)成的客人可以給評價!
想法是美好的……結果,愣是在這里出現(xiàn)了意外。
余長治做菜她是見過的,廚藝什么的先不說,單就那刀功……
她就知道自己家族里那些所謂的大廚們,根本就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殺魚的極限速度,她見過最快的是1分47秒。
可是到了余長治這里……
用眼花繚亂來形容都有些不切實際!
就感覺他只是把魚提起來,然后菜刀子隨便劃拉幾下,一條魚別說開背……連內(nèi)臟都給你全搗騰好了!
這是什么速度???
井琳自問形容不出來。
“我就是知道??!”余長治將嘴里的椰果咽下去,咧嘴道:“我不單知道你想讓你弟弟進廚房,我還知道你弟弟是個……
左撇子!”
井琳直接震驚地原地坐起,吶吶道:“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p>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啊!怎么樣?”余長治壞笑著,掃一眼坐在不遠處臺階上玩手機的年輕人,“考慮一下?一百萬?!?p> “太貴了?!本掌沧?。
她最多在這里能滿打滿算地待上三個月,花一百萬給弟弟學三個月廚藝,這個有些夸張了。
“那你開個價吧……”余長治無奈,“實話說,我現(xiàn)在真的缺錢?!?p> 眼見誘導不成,他開始訴苦了:“我爸媽在這里失蹤,這個我前面跟你說過……記得吧?”
“嗯?記得?!本辙D(zhuǎn)動著眼珠子回憶了一下,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那個劉賤人,跟我們是什么關系?”余長治把玩著手里的杯子,神情忽然變得有些猙獰。
“什么關系?”
井琳皺眉,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么?
“我爸媽失蹤前,跟他借了三百萬,還拿我現(xiàn)在這個鋪子做了抵押?!庇嚅L治深吸口氣,握拳,道:“并答應了他每個月還一萬五的利息,以租金的形式……
然后兩邊簽了合同,白紙黑字的,雖然沒有法律效應,但我為人子的……父母借的錢,得認!”
井琳聽到這話整個人震了一下,結合上午做的聯(lián)想,一切突然都通了。
難怪他一開口就跟我要三百萬呢!
哦不,三百零四萬五千……
這是三個月沒還利息了啊?
余長治說罷苦笑,“你看,我都給你套家底了,你是不是也得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井琳:“我……”
“叮,嘀嘀嘀噔——”
她剛想說話,就被一連串怪異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余長治臉色古怪地從懷里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備注是‘盧光宇’!
“喂!盧哥你到底跑哪兒去啦?你知不知道今天中午來了三桌客人,我一個人差點累死?”沒有猶豫,余長治把電話接起就是一通抱怨。
今天可是真的把他累慘了!
“我……”電話對面,盧光宇遲疑著道:“老板,這些事情等我回去再跟你說,我……我想跟你借錢。”

杯以傾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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