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光宇不在狀態(tài)。
這就像一根刺一樣,狠狠地扎進余長治心里。
讓他的呼吸都稍微有些不順暢了……
這就是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啊!
再看一眼似乎在打電話的劉亮和他身邊那個中年老板。
余長治莫名就有點不爽了。
默默告誡著自己‘淡定’,他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井琳,說道:“讓你弟弟也進來幫忙,咱們先去把配菜備出來。
至于你……”感受到井琳灼灼的目光,余長治有些尷尬道:“你就在外面幫我招呼著客人,可以么?”
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自己在井琳面前,會突然矮一頭的樣子……
“哦對了!”剛邁出一步,余長治補充道:“你給老藍打個電話,讓他也趕緊過來?!?p> 雖然還沒想好讓藍老板過來具體要做些什么,但他覺得現(xiàn)在多一個人、多一份力,總歸也是一件好事。
這樣算下來,原本只有兩個人的廚房,就變成五個人了。
他,胡舜寶,盧光宇,藍顏,還有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井琳的弟弟……
“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弟弟叫什么呢?”余長治納悶一下,說道:“方便告訴我么?”他站原地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如果你決定要說,就請說真名,不要再騙我了……”
真的是滿滿的怨念啊!井琳微笑心想,其實告訴他也沒關(guān)系的吧?
反正早晚他都會知道的。
“我弟弟叫微生元白,至于我……”井琳嬌笑著,調(diào)皮道:“你猜???”
余長治已經(jīng)傻了。
微生?這是什么姓?
相比起突然變成憨憨的余長治,現(xiàn)場其他人就比較酸了……
這一對年輕男女旁若無人打情罵俏的樣子,看著居然讓人覺得有些——
羨慕。
這其中情緒變化最大的,就要屬正打著電話的劉亮劉大老板了。
他一邊打著電話叫自己手底下的施工隊過來,一邊用空余的一只手不斷地搓揉著眼睛……
那一副見鬼神情,就跟先前胡舜寶剛進店時一摸一樣!
“我……我是瞎了嗎?”劉亮額頭冷汗直冒,一個勁兒打著哆嗦,看向同桌其他人,“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
憑他在麟泉區(qū)的地位,其實還不夠格知道井琳的真實身份……
這還是他回去以后跟朋友大倒苦水那會兒,拿出之前偷拍她的照片時,朋友臉色風(fēng)云變幻著告訴他的!
可是現(xiàn)在呢……
他看到了什么?
“胖子!”
眼見思緒不自覺開始飄飛了,鄰桌那個中年老板卻突然開口說道:“你跟這個小余老板,之前是不是有什么過節(jié)?”
“?。“??”劉亮回過神,反問道:“什么過節(jié)?”
“我瞅著你好像挺恨他的?”中年老板微笑伸手,自我介紹道:“鄙人劉一手。
聽小余老板叫你劉叔,看來咱們應(yīng)該還是本家?”
“劉,劉一手?”劉亮瞳孔一縮,顫顫道:“一手掐死,永絕后患的那個劉一手?”
劉亮那心里的恐懼都快爆表了!
別人不知道,他這個常年混跡兩道的怎么可能不知道?。?p> 坐在自己隔壁的竟然是劉一手!
劉一手啊——
經(jīng)他手搞垮的東海市上市公司,那可雙手都數(shù)不過來啊!
然而更讓他震驚的還在后面……
劉一手微笑著接道:“都是虛名罷了,目前添為榮昌酒樓老板?!?p> “榮……榮昌集團?。?!”劉亮嚇得差點就要跳起來了。
再一看同桌其他人一臉茫然的模樣,他又生生把自己那顆躁動的心壓下來了!
“噓——”劉一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面上卻是帶著明顯的意外。
如他所料的一樣,面前這個看著挺磕磣的胖子,是知道他的。
只是出乎預(yù)料的,他居然還知道榮昌集團……
榮昌酒樓背后的東家是榮昌集團,這在整個東天市應(yīng)該都沒多少人知道才對?
難道這貨跟自己一樣,是圈內(nèi)人?
想到這里,劉一手的臉色也不禁緩和了一些,“本家知道的看起來比我料想的還要多一些,這不錯啊……”
“呃呃呃……”劉亮瞪著眼,強忍住窒息感,探頭過去把聲音壓到了最小,悄然問道:“劉哥兒,不在鄰市東海待著,跑這兒來干啥?”
他可不相信這人大老遠來一趟,就只是為了搞垮一家七百多個平方的餐廳?
“是有人請我來的?!眲⒁皇竹娉中χ骸澳銈凎肴獏^(qū)的梁老板,你知道的吧?”
劉亮‘呀’了一下,“他請您來的?”
“對啊,他跟我提了一嘴,正好我也有空,就來咯……”劉一手笑容不減,只是語氣卻寒了一些,“我怎么說也算是做了一段時間餐飲生意的,突然看到這種有趣的事情,哪有不來的道理?”
“有趣的事情?”劉亮在心里納悶了一下,這是指昨天下午才開始沿街分發(fā)的那份傳單嗎?
那張傳單他也看了,就內(nèi)容上來說……
應(yīng)該不至于驚動這尊大神?。?p> “可不就是嘛!”劉一手‘嗤’一聲,“然后我就想過來看看能想出這種辦法的人,是什么樣的???
遙記得上一個想出類似模式的人,好像還是在十年前吧。”
“???”劉亮又驚訝了,追問道:“那他怎么樣了?”
劉一手白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嫌棄他的問題為何這么多,頓了一下還是說道:
“他,他下海了。”
……
大廳里的人們在等。
等胖子叫人拆墻,等餐廳老板上演一場神跡。
廚房里的余長治等人也在等。
等羅家兄弟手下人的魚攤,也等大廳里十七個老板讓人送來的魚……
時間剛走過8點。
正準(zhǔn)備出門的羅家兄弟就被人堵在自家水產(chǎn)品批發(fā)市場里了。
來的只有一個人。
一個留著山羊胡,暴炸頭的中年人。
羅風(fēng)站在門口,佯裝意外地跟來人打了個招呼:“梁,梁老板……”
“是小風(fēng)?。 绷河惺蛄恐_風(fēng),笑問道:“這一大早,是準(zhǔn)備干啥去?。?p> 你哥哥呢?他在嗎?”說著,他還在探頭向里頭張望。
“我……我這邊剛準(zhǔn)備回我店里呢!”羅風(fēng)尷尬應(yīng)一聲,半轉(zhuǎn)身手指里面說道:“昨晚在我哥這兒過夜,我倆喝了點酒……我哥他喝多了,這……這還睡著呢!”
“喲!”夸張叫一聲,梁有石問道:“老兄老弟了還聚一起喝酒,是該說你們兄弟倆感情好呢,還是該恭喜你們遇到什么大喜事了嗎?”

杯以傾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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