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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你很多個十年

第六章 流產(chǎn)(成了小三,自己卻不知道,原配找上門)

我等了你很多個十年 陌上風(fēng)存 5303 2019-12-04 21:00:00

  懷孕后的蘇挽特別黏人,心靈似乎也更加脆弱,或許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只是因為不相信,只是害怕受傷,所以用堅硬的外殼來武裝自己。

  她白天會經(jīng)常給秦超發(fā)短信,秦超若是晚回復(fù),她心里就會胡思亂想。

  蘇挽:你喜歡我嗎?

  秦超:喜歡,尼瑪。

  蘇挽:不能升個級嗎?

  秦超:回去了升級。

  蘇挽:不,我要你現(xiàn)在升。

  秦超:不要臉。

  蘇挽:那你升還是不升。

  秦超:升,呃……

  蘇挽:什么呀?

  秦超:我愛你。

  蘇挽:真不要臉,誰要你愛呀。

  秦超:尼瑪。

  蘇挽:可是我聽不到。

  秦超:那我回去了當著你的面說。

  蘇挽:可是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秦超:晚上十一點多。

  蘇挽:這么晚呀。

  秦超:公司加班,沒辦法。

  蘇挽:可是我等不了那么晚呀。

  秦超:尼瑪,那能有多晚。

  蘇挽:你去外面打電話說給我聽,好不好。

  秦超:好吧,尼瑪,真不要臉。

  蘇挽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像個兔子一樣仰著身子,彈彈腿。

  蘇挽:哈哈哈哈。

  秦超:你tm的怎么長胖了。

  蘇挽:那還不是因為你兒子。

  秦超:亂說,又栽贓給我兒子。

  蘇挽:來來來,把手拿過來摸摸你兒子。

  秦超:我兒子怎么還沒長大呢。

  蘇挽: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兒子。

  秦超:我喜歡兒子呀,兒子可以傳宗接代呢。

  蘇挽:哈哈哈哈哈哈。

  蘇挽:你是那頭黑豬嗎?

  秦超:不是,我是人,不是豬。

  蘇挽:可是它們那樣睡覺,我們不正是嗎。

  秦超:它們是豬,我們是人。

  蘇挽:可是我想你是豬呀。

  秦超:那你是什么?

  蘇挽:你先說你是不是那頭豬。

  秦超:那你是不是那頭白豬。

  蘇挽:我不是那頭白豬,是那頭粉豬。

  秦超:你這頭粉豬,哈哈哈。

  蘇挽:那你是不是那頭黑豬。

  秦超:好吧,我是。

  蘇挽:你看那頭黑豬嘛,它同你是一樣的,總喜歡把手放在我的腰上。

  秦超:尼瑪。

  蘇挽:啊,我肚子疼,疼得要命。

  秦超:怎么了,過來我給你揉揉。

  蘇挽:我不能動,一動就痛。

  秦超:來,我給你揉揉。

  蘇挽:啊,別動,太痛了,嘔……嘔,我要吐了,趕緊拿個袋子過來。

  秦超:我去拿垃圾桶。

  蘇挽:嘔……嘔……嘔。

  蘇挽:趕緊給我拿水,我漱口牙。

  秦超:好。

  蘇挽:把燈打開呀。

  秦超:好。

  ……

  自蘇挽懷孕以來,秦超在這里的日子多了許多,或許對于蘇挽來說,這一切都是正常的,都是應(yīng)該的,可是這樣頻繁的加班熬夜以至于白菲菲對老公的工作表示了擔(dān)憂,而秦超兩面夾擊的壓力總有一天會在導(dǎo)火線出來的時候“砰”的一聲爆發(fā)。

  白菲菲是個賢妻良母,理解丈夫的不容易,更是勸說公公不一定要秦超回老家,于是秦超在蘇挽這里才未表露出異常。

  白菲菲昨日給秦超打電話,說:兩個月的寒假結(jié)束了,我們明天要回來了。

  秦超心里壓抑了,蘇挽懷孕,離不開自己,若是白菲菲他們回來了,那自己便不能天天待在她這里了。

  蘇挽躺在客廳沙發(fā)上安靜地看書,秦超拿著手機在玄關(guān)處看著她,或許秦超在這一刻是珍惜這一幕的,一切的歲月靜好。

  蘇挽見秦超在玄關(guān)處盯著自己,笑著問道:你在哪里干嘛,快過來讓我靠著。

  秦超笑著走過,靠在沙發(fā)上,讓蘇挽靠在自己身上,蘇挽看著書,秦超看著蘇挽,若是多年前的秦超有如今的沉穩(wěn),或許他們也不會分離十年,十年后有秦超的蘇挽一點兒沒變,還是當初那個粘人的小家伙,可是十年后有蘇挽的秦超卻變了許多,不似當初那樣咋咋呼呼,如當初一樣走路都帶風(fēng),當年一心只想創(chuàng)業(yè),什么都不管不顧,如今在蘇挽不知道的背后更是已經(jīng)有了一個家,一個有老人,有老婆,有孩子的家。

  秦超說:我有幾天不能來了。

  蘇挽一聽,,立馬起身:為什么呀。

  秦超:出差,幾天就回來了。

  蘇挽:好吧,但是你得每天給我打電話。

  秦超:放心吧,真離不開你這小家伙。

  蘇挽脫掉襪子,仰著身子躺在沙發(fā)上,像個兔子一樣彈彈腿:哈哈哈哈哈哈。

  白菲菲他們回來了,看到屋子里似乎還挺干凈,可她不知道,丈夫這些日子并不在家,所以這個家沒什么變化甚至可以說是兩個月沒人住過了。

  秦父是個有壯志的人,一心想著要好好拼搏,盡管老了,可是那些成年人、青年人有的雄心他都有,他想去看這個世界更好的地方,他想走遍這個世界的角落,吃好的,喝好的。秦母大抵上也是年齡到了,越發(fā)地思念老家,那個土生土長的地方,所以這一次便沒有同他們一起回來。

  他們回來了,一切似乎又恢復(fù)以往的軌跡,一切按部就班地進行著,秦超依舊如往昔一樣早出晚歸。

  只是在出門后會給蘇挽打電話,叮囑吃飯,想吃什么讓保姆做,想出去玩兒就讓保姆陪著。只是在下班后給蘇挽打電話,叮囑她不要勞累,孩子有反應(yīng)了沒,過些日子便可以去看她了。

  或許是因為十年前的絕望,以至于蘇挽和秦超重逢至今也未想過要和他結(jié)婚,甚至一點兒想法也沒有冒出來,這大概便是她自由的地方,她沒有去思考秦超為什么也沒有提起,她無瑕去思考,因為不眷念,不追求。

  到周日了,休息日,吃過早餐后的秦超跟白菲菲說今日與朋友相聚,會晚點兒回來,不用等他。

  他把公文包、電腦都背走了,因為他跟蘇挽說:一下飛機直接去她那兒,只有這樣,才像是忙忙碌碌的樣子。

  秦超進屋,蘇挽從沙發(fā)上光著腳過來抱著他的腰,秦超把電腦包和公文包直接放地上,緊緊地抱著她,嘴里不聽地說:想死我了,以后可不能再離開了,真是舍不得你這小家伙。

  秦超坐在沙發(fā)上,背靠著沙發(fā),蘇挽躺在秦超胸膛,摸著他胸口的地方畫圈圈。

  蘇挽:你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秦超:有呀,非常想。

  蘇挽:真不要臉,是不是覺得沒我很無聊。

  秦超:嗯。

  蘇挽:那你以后就盡量不走那么遠了。

  秦超:嗯,我也不想走。

  蘇挽:好吧,那我就允許你想我了。

  秦超:尼瑪。

  秦超開始恢復(fù)加班制度了,早出晚歸,妻子感到心疼,白菲菲同老家的婆婆通電話,說:秦超有時候都不能回家睡覺,只能深夜在外面找個賓館。

  事情好像都在順利地進行著,沒有什么異常,至少秦超感到安心,他為自己的機智,也希望能一直這樣,他或許是真的喜歡蘇挽,也或許是愛,他或許沒有想過要和蘇挽結(jié)婚,也或許是他對他倆的未來有了更好的計劃。

  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他忘了蘇挽的身份,著名畫家,著名古風(fēng)畫家,這是狗仔隊的噱頭呀。

  狗仔隊天天盯梢,果不其然,秦超在公園里摟著蘇挽的照片被放出來了,一時間各大媒體紛紛轉(zhuǎn)載報道,照片中大著肚子的蘇挽多了婦女的韻味,少了高冷的距離感,秦超懷里的蘇挽更加美麗,在夕陽的余暉下,加上湖水反射,兩岸的綠色點綴,木椅上的那對或夫妻或戀人十分惹人羨慕,當時的蘇挽并不知道那時候的自己有多迷人,多年以后自己再回首那一刻的時候只覺得一切仿佛一場夢一樣,雖美麗卻遙不可及。

  白菲菲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沒有太多表情,一切都很平淡,也或許那就是暴風(fēng)雨來臨時的征兆,小孩子的世界是簡單的,并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在此刻已如浮萍一樣漂浮不定,秦父秦母既憤怒可又無能為力,年老的他們在頃刻間仿佛蒼老了許多,特別是秦父,曾經(jīng)高挺的身子,如今在瞬間都是佝僂之狀。

  白菲菲依舊在忙碌著,從老家趕來的秦母都不敢多說話,客廳里的二老顯得坐立不安,時而望望門,時而陪孫子說話,時而看向在廚房里的兒媳婦,無疑,這確是暴風(fēng)雨來臨的預(yù)兆。

  白菲菲問二老,那個畫家是什么人,二老先是沉默許久才如實說到他二人的過往,并坦言道十年過去了,他們都早忘卻了,若非出現(xiàn),秦超是絕對不會去找她的??蓱z天下父母心,事關(guān)自己的孩子,所有的道理,所有的理解都變成了唯我主義。

  在蘇挽看來,這都是正常的,不結(jié)婚,男歡女愛也是可以的,暴露了,只是把兩人之間的承諾放大了,所以她覺得無所謂,沒什么不對的,也沒什么對的,甚至不能用對不對來衡量,只是單純地在交往而已。

  此情此景對于秦超來說如同芒刺在背,面對鏡頭,他坦然笑之,摟著蘇挽,二人在不經(jīng)意間的眼光對視在旁人看來是撒狗糧的節(jié)奏,可當局者多是清楚的,更何況作為主角的秦超呢。

  白菲菲一家在餐桌上,邊看電視邊吃飯,可沒有一個人有食欲,就算有也會變得不想吃,不能吃??蛷d里彌漫著詭異的氣氛,陰森寒冷,連平常的小吃貨也被波及。

  第一天,秦超沒有回去,沒有回到那個有孩子,有父母,有妻子的家。

  第二天,秦超也沒有回去,因為他要陪同蘇挽產(chǎn)檢。

  第三天,秦超還是沒有回去,因為蘇挽有公告,蘇挽想讓他陪著。

  第四天,秦超依然沒有回去,因為蘇挽住院了,醫(yī)生說她很脆弱,應(yīng)該在多年前流過產(chǎn)。

  第五天,秦超陪蘇挽去寺廟祈福,為了平安,為了安穩(wěn)。

  第六天,秦超陪蘇挽一整天,真正意義上的寸步不離,因為蘇挽開始偶爾出現(xiàn)肚子疼。

  第七天,秦超回家了,回到那個有父母,有孩子,有妻子的家。

  秦超回來的這天晚上,一切好像什么都沒有,屋子里安安靜靜地,大家在各司其職,仿佛這些天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這些事情,白菲菲站在廚房里便說:老公回來了。

  白菲菲:吃飯了。

  白菲菲:快去洗手。

  ……

  白菲菲越是淡定,父母越是安靜,秦超知道他們只是需要一根導(dǎo)火線,可他又覺得自己沒有錯。

  父母和白菲菲的若無其事讓原本已經(jīng)做好被罵的準備的秦超顯得有些趣頭,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這并沒有多大的錯。于是,所有的不恰當、不合適、不對,到了秦超這里都變成了理所應(yīng)當。

  或許是忍耐,或許是怕激怒秦超,也或許是傷心欲絕,總之,一切都已經(jīng)成為事實,白菲菲無可奈何,而秦父秦母的擔(dān)憂也終歸是成為了事實。

  可白菲菲心里的憤怒,在秦超回來的這諸多沉默中愈加強烈,她以為他會向她坦白,主動向她交代所有的事情,可他沒有,他甚至早出晚歸如往昔一樣,她開始想:他去哪兒呢,是去那邊了嗎,他們又摟著,然后坐在沙發(fā)上,他們還會干什么……

  白菲菲做菜的時候在想;

  白菲菲洗漱的時候看到鏡中的自己突然變成了那個著名的挽小姐,然后在鏡中微笑,不,或許是嘲笑;

  白菲菲在打掃屋子的時候,亮堂堂的屋里有那個畫家在落地窗前微笑的樣子。

  ……

  白菲菲知道自己魔怔了,她想她患了一場病,一場疑神疑鬼的病,雖然秦超最近都回來,可都特別晚,躺上床,然后睡覺,這便是兩人的相處模式了。白菲菲的病情在和秦超的冷戰(zhàn)中愈加嚴重,她想自己或許要瘋了。

  白菲菲的瘋或許是合情合理的,她無奈,因為丈夫連一點兒貓動都沒有,她連發(fā)泄的理由也沒有,白菲菲是標準的好兒媳好媽媽,所以她更加委屈,更加無能為力……

  她想知道那些原由,那些始終,那些自己沒有參與過的過去,好奇心戰(zhàn)勝了理智,所以她行動了。

  她約蘇挽到咖啡廳,端著咖啡、望著窗外的蘇挽可真美,白菲菲不得不承認,這位挽小姐有種書卷氣質(zhì),看起來沉靜溫婉,讓人感覺平和,而這些優(yōu)點對女性而言是一種沒有殺傷力的美,白菲菲事先在腦海里想過千萬遍原配和小三相見的場景,可如今,離自己如此近的蘇挽讓白菲菲無法討厭,她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zhì)也是自己不能比的,就如同兩個世界的人。兩人見面了,本打足了氣的白菲菲,此刻竟然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可到底明白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于是也故作大方地微笑,然后在簡單的寒暄后便開始了主題。

  蘇挽:你是……,我秘書說你找我,很重要的事情?

  白菲菲:你喜歡秦超嗎?

  蘇挽:不喜歡,只是一種眷念,一種孤獨,一種依賴。

  白菲菲:聽說你們很多年前都認識了。

  蘇挽:嗯,那是有很多年了。

  白菲菲:這么多年你都沒有嫁,是因為非他不可,還是那些人都不是他。

  蘇挽: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而已,沒有想過要為了他如何,僅僅只是還沒有遇到而已。

  白菲菲:那你現(xiàn)在遇到他了,是證明遇到合適的了嗎?

  蘇挽:不一定,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愿意原諒他了,相比較其他人,我更愿意相信,我和他不合適,至少這是我十年前就覺得的認知。

  白菲菲:可是這么多年他并沒有等你。

  蘇挽:十年還不夠等待一個人嗎?

  白菲菲:他這么跟你說的?

  蘇挽:結(jié)果可以看得到的,你是他的……

  白菲菲哈哈哈哈大笑后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有秦父秦母,有秦超,有一個小孩兒,有面前的這個女人,照片中的秦超和眼前的這個女人相偎依在一起。蘇挽的臉上呈現(xiàn)了錯愕,有些東西在腦海里開始破滅,那是希望,那是快樂。

  白菲菲:這張照片是我們?nèi)ヂ糜蔚臅r候照的,那是8年結(jié)婚紀念日的時候,我們熬過了七年之癢,可到底是沒有熬過十年之癢。

  蘇挽聲音里透著顫抖:十年、八年,原來都是謊言。

  白菲菲心中到底是不忍,她想,或許她沒有什么過,看到蘇挽強忍著的淚珠,白菲菲心里開始反思自己這樣做真的對嗎,她不忍心。

  蘇挽緩過神來,臉上恢復(fù)以往的淡然寧靜,摸著肚子:這個世界上本不存在那些太過美好的東西,一切不過是自我欺騙而已,這我十年前就知道了的。

  白菲菲:這些年,我們都很幸福,我一度以為他是為我們而好好的,可是如今看來,或許他只是為現(xiàn)實妥協(xié)了一段時間。

  蘇挽:他變了很多,大概是因為你們,我不過是再度被欺騙了而已,以前,從表面上來看是我不要他,可是我自己心里清楚,是他不要我,他不是真的喜歡我,所以我改變不了他,我沒有辦法把他變得更好,所以最后我們的結(jié)局如此。

  白菲菲:我有孩子,所以我想我會盡力地挽救這份婚姻。

  蘇挽:我體諒你,并且愿意為你的盡力讓步。

  白菲菲起身,向她鞠了一躬,然后轉(zhuǎn)身離開,可她不知道,那個看起來一臉淡然的蘇挽在她轉(zhuǎn)身之際身下已是一灘血。

  蘇挽流產(chǎn)了,因為再度絕望。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秦超說了很多次要蘇挽做他老婆,可是蘇挽都沒有同意,分離的時候,蘇挽說:之前說結(jié)婚是真的,如今不同意也是真的,一次次的失望成了絕望,你不喜歡我,你只喜歡你自己,你不懂疼人,你自私,你已缺乏最基本的情感道德,我如今才真真愿意相信你是渣男,以往種種,我僅僅只是覺得你不夠好,可同時和多名女子相親時說的那些討好的話,我想,我終于愿意承認自己的悲哀了,我為自己可憐,我已無力再度承擔(dān)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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