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jiān)浦G握住她的手腕,溫?zé)岬拇笫郑讣庑揲L,指腹微微有些發(fā)黃,那是常年揉捻中草藥留下來的痕跡。
她覺得這樣有些不妥,女兒家的手腕,被毫無關(guān)系的男子窩在掌心,想想都覺得于禮不合。
想收回來,才稍微用勁,張?jiān)浦G那邊,掌心也用了力。
手收不回來。
再用勁,就徹底尷尬了。
她只好按兵不動(dòng),目光移到門外,看著門外青翠的樹葉,打發(fā)這種無形的尷尬。
只是眼睛不看,不代表感覺不到。
張?jiān)浦G很認(rèn)真,握著她的手腕,來回看了好幾遍,又用指腹摩挲勒痕的位置,一只手抓著她的手腕,一只手捏著她的掌心,緩緩劃著圓圈。
“痛嗎?”
張?jiān)浦G問道。
“不痛?!?p> “并沒有傷到手腕的關(guān)節(jié),只是皮表的勒痕?!?p> “那就好?!?p> 她說著,用力想把手腕收回來。
可還是失敗了。
張?jiān)浦G看上去,如溫潤公子,是那種拿書握筆的謙玉少爺,不曾想,力氣倒也是挺大的。
她扭頭,看著張?jiān)浦G,故意看著他的眼睛。
一般的大夫,這樣抓著女兒家的手,是不是太張狂了。
張?jiān)浦G倒不怕,對(duì)上她的視線,眼底都是滿滿的笑意,卻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雖然不傷及手腕,但是皮表的勒痕有些嚴(yán)重,估計(jì)要過幾天才消散,我這里有比較好的藥,敷上會(huì)好快一點(diǎn)?!?p> 人家一臉我就是好大夫的表情,她還能說什么呢。
沒等她想好要怎么回答,聽到門外有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季清雅這院子,伺候的人有許多。
季夫人想彌補(bǔ)季清雅多年在外的缺失,對(duì)她格外寵愛,想要什么就給什么,甚至伺候的下人,比起哥哥季青臨,還要多許多。
她沒當(dāng)一回事,認(rèn)為是來回走動(dòng)的丫鬟。
甚至連眼簾,都懶得抬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
可是,走進(jìn)來的人,卻是季青臨。
季青臨走到房門前,一眼看到的,是坐著的樊月和張?jiān)浦G,而張?jiān)浦G正握著樊月的手,妹妹站在一旁看。
畫面甚是詭異。
“哥哥,你怎么來了?”
季清雅輕呼一聲。
季青臨沒有回答,目光依舊落在兩人的手上。
緊緊握著的雙手。
“這是怎么回事?”
他又問了一句,看來沒人準(zhǔn)備給他答案,是吧。
看到季青臨的忽然間出現(xiàn),她臉上消去所有表情,取而代之,換上的是冰冷的神情。
再次用力,把手腕收回來,張?jiān)浦G也沒了之前的堅(jiān)持。
“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傷了嫂嫂,我還需要麻煩云諫哥哥來給嫂嫂看傷勢嗎?”
季清雅忍不住對(duì)哥哥翻了一個(gè)白眼,自己做錯(cuò)了事,還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
“我傷了她?”
季青臨疑惑,目光落在她手腕上,勒痕實(shí)在太明顯了,就算他站在門口,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昨天做過的事,再次在眼前回放。
不同的事,昨天季青臨的眼里,只有沈白梔,而樊月怎么了他根本無暇顧及,如今的回答,他才恍然大悟,到底對(duì)樊月,都做了什么。
“沒什么大礙,不傷及骨頭關(guān)節(jié),只是表皮勒痕有些嚴(yán)重罷了,依你的身手,這算是手下留情了?!?p> 張?jiān)浦G看著他,嘲諷的說著。
我家月亮
好像要推遲上班呢,在家里窩著的大家,有啥排遣節(jié)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