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好半晌,她才說:“閨女,你這是咋了?”
原本坐在炕腳抽煙的路本良,一聽媳婦的問話,也疑惑的抬起了頭,看向她們母女。
路正英一言不發(fā)地坐在那里,看都不看媽媽一眼。
“咋不說話啊?”
米雪惠急了,一下子提高了音量。
埋頭苦吃的路正天也終于抬起了頭,抬手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嘴巴,不滿的撅起了嘴。
“媽,憑啥我們要等大姐吃完才能吃???我也想吃雞肉!”
路正天這話脫口而出,路正英想捂他嘴,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只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想到千叮嚀萬囑咐的,結(jié)果他還是給說出來了。
米雪惠跟路本良交換了一下眼神,這么做他們也很無奈的,這一切也都是為了這個家?。?p> 這時候,路本良就輕咳了一聲,開口了。
“正英,正天啊,不要計較這一時的得失,有時候的忍讓是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或許爸爸現(xiàn)在說的你們還理解不了,但是你們一定要記住,日子總是要先苦后甜,要想以后過好日子,我們現(xiàn)在就要吃些苦頭。爸爸現(xiàn)在沒法給你們解釋原因,不過你們要記住,爸爸媽媽都是最愛你們的人!”
路本良說完,重新叼起了手中的煙,慢慢的抽著。
路正英一臉迷茫,聽不太懂爸爸說的話,而坐在桌子前,嘴里叼著雞肉的路正天,就更聽不明白了。
不過她雖然不能完全聽明白,但是也還是能聽懂一些的。
爸爸的意思是現(xiàn)在這么做是有目的的?而且是為了她們家?
米雪惠摸了摸閨女的頭,嘆了口氣,哪個做母親的愿意這么對待自己的親生孩子呢?
要不是……,唉,再忍忍吧!
第二天早上,黎珞照例跟著他們下地干活了。
路遙坐在桌子前,受傷的腳高高的搭在了椅子上,手里拿著筆,眼前擺著數(shù)學(xué)作業(yè)。
數(shù)學(xué)作業(yè)也快做完了,沒剩幾頁了,如果這些作業(yè)都完成了,還不能回去,那她在這里還能干些什么呢?
正在托著腮發(fā)呆,突然聽見敲窗戶的聲音,她扭頭看向窗戶,卻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她一臉納悶兒的看了又看,聲音在這個時候又響起來了。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聲音是從后窗戶傳來的,她又迅速手撐著桌面,抬起屁股望向了后窗戶,只看見了一只手時不時的出現(xiàn)在窗戶的玻璃上。
她好奇地站起來,單腿跳到后窗戶,打開看向了窗外。
是他?
他來干什么?
她正想著,一個粉紅色的桃子出現(xiàn)在了窗口。
“拿著吧,這是給你的!對不起,沒想到會害你崴到腳!”
他的臉上有了一絲不自然的紅暈,單手舉著那只桃子。
路遙看著有點(diǎn)兒害羞的他,忽然就“撲哧”笑出了聲。
“謝謝你的桃子,不過那件事也不全怪你,多半因素還在我,是我不小心摔下來的。你……,頂多算個誘發(fā)因素!”
路遙接過那顆桃子,笑瞇瞇的說。
江以默一怔,誘發(fā)因素?那是什么意思?
“其實(shí)我知道你只是不善于表達(dá)而已,并不像別人說的那樣!”
路遙把桃子放在了桌子上,重新來到了窗口。
江以默看著她單腿蹦來蹦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她這么單腿蹦來蹦去,難道都不會摔倒嗎?
他正在沉思中,忽然耳邊又傳來了她清脆悅耳的聲音。
“江以默,從今天開始,我們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