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說歐陽白解決了寧麒和陳清霜的針鋒相對之后,一行三人很快上了路。
在傍晚時分,三人來到了柳原郡之中的一座大城。
青柳城。
進(jìn)了城門口之后,華貴的馬車??吭诹艘患铱偷曛?。
名叫柳泉居。
柳泉居的門前,一直負(fù)責(zé)迎客的伙計當(dāng)時就迎了上去。
“喲!三位客官……您這是要打尖還是住店吶?!?p> “住店?!?p> 歐陽白三人下了車,緩步走進(jìn)了柳泉居,正準(zhǔn)備開兩間房住下。
沒想到這時候,出了點變故。
柳泉居大堂里邊有一個渾身臟兮兮破破爛爛的道人,看上去似乎是沒錢付賬。和伙計撕吧起來了。
“我說了,我兒子會給我結(jié)賬的……”
對于邋遢道人的話,大堂伙計顯然是不信的。
一頓胡吃海塞之后吃完就走,天底下怎么還有這么好的事。
“你兒子在哪呢?”
那邋遢道人一指在柜臺邊的歐陽白。
“就他……他就是我兒子?!?p> 歐陽白一聽這話,心中不悅,一扭頭:
“我是你爺……我去!父親!真是您老啊!”
歐陽白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這個貨,竟然真的是自己的父親。
場面一度十分的尷尬。
而這個時候,寧麒搶先一步,將歐陽誠的飯錢給結(jié)了。
而這個時候,百思不得其解的歐陽白也到了歐陽誠跟前。
“父親大人……您是怎么混成這樣的啊……”
接近了歐陽誠以后,歐陽白聞到了一股詭異的臭氣。
歐陽誠整個人都餿了。帶著一股子濃重的醋酸味。
和兩年多以前的歐陽誠是天壤之別。
在歐陽白的記憶里,歐陽誠好像從一開始就是一副中年帥哥的形象。
且十分在意自己的穿著打扮,往往一塵不染。
可現(xiàn)在這個形象,和過去差別有點太大了。
歐陽白之所以能夠認(rèn)出他,還是因為歐陽誠有一個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的特質(zhì)。
重瞳。
看到那一雙重瞳的時候。歐陽白辨認(rèn)了兩秒鐘,才認(rèn)出來這個人真是他的便宜老爹。
“唉!這說來就話長了……”
歐陽誠喝了一口酒,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道:
“前天啊,你父我去問一個妖怪借了一樣?xùn)|西,人家不肯,這不就打起來了么……你爹我沒打過,然后讓人追著攆了一路。迫于無奈之下,這不逃到這里來了么……”
歐陽白一聽這話,有些訝異。雖然歐陽誠是個散修,但是他也是散修當(dāng)中最有排面的那個。
道境二十四宗,在明面上基本上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就跟面子果實似的。
哪怕是自己和冷墨逃亡的兩年里,明著也是玉清八宗針對的冷墨而不是自己。
而一個散修有這樣的面子,他就必須要有一定的實力,不然人家也不會理你。
當(dāng)然歐陽白是沒見過歐陽誠出手,不過冷墨和他說過,歐陽誠的實力最差也應(yīng)該在罡風(fēng)境頂點,甚至有可能是天雷境強者。
“什么妖怪這么厲害……把您嚯嚯成這樣……”
歐陽誠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有些事兒,不方便說,曉得吧……”
歐陽白一聽這話??聪蛩闹艿氖晨?,心下明了,開口道:
“兒子明白了?!?p> 雖然歐陽白知道,他和歐陽誠的交談,周圍的食客也不會當(dāng)回事,但是必要的小心還是需要的。
“父親……您看咱們是不是找一個沒人的地方。”
“哎!用不著那么麻煩……”
歐陽誠一聽這話,擺了擺手。用手扣住了歐陽白的手腕。
緊接著,一道白光閃過。
光芒散去,飯桌前就沒有了這父子兩人的身影了。
見了這一幕之后。柳泉居大堂里所有人都傻了。
因為歐陽誠一手遁術(shù),整個柳泉居產(chǎn)生了不小的騷動。
久久不能平息。
在凡境九州當(dāng)中,一直都有神仙的傳聞,但是親眼所見和聽聞卻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可以想象的是,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柳泉居曾經(jīng)有仙人光臨的這事情必然是會傳揚出去。
并且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給柳泉居帶來不費的收益。
當(dāng)然了,這也是后話了。
而在歐陽白被歐陽誠帶走之后,寧麒暗暗后悔。
方才父子二人的對話行動都太快,她根本插不上嘴,甚至連插嘴的時間都沒有,兩人就化為白光走了。
歐陽白可是它唯一的朋友,那歐陽誠就是她的長輩。
雖然寧麒沒想到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和這個長輩見面,但是她還是想留下一個印象的……可最終連個第一印象都沒有留下,可以說相當(dāng)?shù)氖×恕?p> 不過寧麒也做好了打算。畢竟父子二人應(yīng)該是很快就能回來的。
到時候多少也能留下個印象。
說不準(zhǔn)自己不用去梁州最后在這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解決了這件事之后,再想辦法拜個師那就完美了。
畢竟是朋友嘛,想辦法獲得平等的地位是很重要的。
就這樣,寧麒從晌午一直等,等到了日暮。
心里越來越慌。
到最后甚至是開始害怕起來。
害怕自己這位唯一的朋友。就和突然出現(xiàn)一般突然消失了。
雖然寧麒和他相處的時間不算是太長。但是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歐陽白就這么失去蹤跡的的話,她也是回不去以前的生活的。
而且身體的異變也得不到解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成為怪物了。
而意識到這一點的寧麒猛然驚醒。
她這個唯一的朋友,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握住了她的命脈。
而可悲的是,自己對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之前也僅僅是靠著兩人之間若有若無的曖昧維系住的。
這讓寧麒開始恐慌。
萬一這家伙就這么扔下自己不管怎么辦。
寧麒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生氣,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卻也不能有所表露,尤其是身邊有一個寧士元所派遣的眼線的時候。
而就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寧麒感覺有一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緊接著,耳邊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我的大小姐,你這眼巴巴的看著門外,是在等誰啊?!?p> 話音剛落寧麒回身就是一拳。
“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