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夙淺猛然一腳踏在地面之上,身形宛如一道流光一般,飛速朝著韓七和韓九二人沖了過去。
二人已是極為震驚,在他們看來,死去的韓夙淺是不能夠死而復(fù)生的。
那么,結(jié)果就只有一個(gè)。
她是冤魂不散的厲鬼。
就在二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際,韓夙淺依然來到了二人身前。
她的手段極為凌厲,雙手探出,幻化成掌,緊握韓七雙頰,與此同時(shí),用力一扭,耳畔只聽“咔嚓”的一聲脆響,硬生生的扭斷了韓七的脖子。
一旁的韓九已是目瞪口呆,他只覺得身下一陣暖流,一股腥臊的味道打他的身上溢出。
韓夙淺黛眉微蹙,極為嫌惡的睨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一腳,正中韓九胸口。
登時(shí),韓九的身體宛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似的倒飛而出,他的腦袋狠狠的撞在了一顆老槐樹上,脖子一歪,當(dāng)場(chǎng)斃命。
做完了這一切,韓夙淺拍了拍手,微微搖頭,嘆息道:“哎!這具身體太弱了?!?p> 韓夙淺看了看身上焦黑的肌膚,隨即,又側(cè)目瞥了一眼韓七腰間的短刀,她勾了勾唇,宛如琥珀般的雙瞳之中瀲滟一抹寒光。
手起刀落,砍下了韓七的頭顱。
她脫下了韓七的衣裳,裹住了他的頭顱,準(zhǔn)備送給大夫人一個(gè)驚喜。
“好個(gè)心狠手辣的丫頭。”
倏然,韓夙淺身后傳來了一道疏淡而低沉的男子聲音,她黛眉微蹙,臉色陰寒,猛然轉(zhuǎn)頭時(shí),赫然瞧見了一個(gè)男子坐在身后的屋檐上。
男子身著一襲月白色的狐皮大氅,內(nèi)襯著玄色錦袍,衣擺處針腳細(xì)密的繡著大朵大朵的曼陀羅,他一頭長(zhǎng)發(fā)宛如瀑布一般傾斜而下,隨著徐徐夜風(fēng)凌亂的舞著。
韓夙淺琥珀色的眸子微瞇,一瞬不瞬的凝視著男子。
他膚色極白,好似籠了一層薄薄的月光,劍眉星眸,削薄的唇角似笑非笑的望著韓夙淺。
韓夙淺在腦海之中飛速的搜尋著有關(guān)于此人的記憶,卻并沒有任何的印象,多年以來的殺手生涯,卻能夠讓她知道,此人的危險(xiǎn)。
男子縱身一躍,飄落地面,月白色的宮靴,踏在地面白雪之上,落下了一行淺淺的腳印,他徑直的朝著韓夙淺走了過來,嘴角笑意更甚,“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次心狠手辣的女子……”
說著,他竟然伸出了手,想要去觸摸韓夙淺的臉。
韓夙淺有點(diǎn)想笑,前世她被冠上了嗜血羅剎的名號(hào),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調(diào)戲。
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這么不怕死的。
她倏然伸手,一巴掌打開了男子的手,凌厲的眸子如同鷹隼,睨視著她的獵物。
男子猛地一怔,被打開的手懸在了半空,眨著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須臾,他笑了,指節(jié)分明的纖手,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他還沒有下一步的舉動(dòng)時(shí),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猛然一縮,竟瞧著她揮動(dòng)了匕首,直奔他的咽喉處。
快!準(zhǔn)!狠!
男子一把握住了她的纖手,軟若無骨,細(xì)膩順滑,宛如頂好的綢緞,卻并沒有舞刀弄槍的粗糙。
可就在方才,他明明瞧見,她殺伐果斷,絕非一朝一夕能夠練就出來的殺人手段。
就在這時(shí),韓夙淺手中的匕首,割開了男子身上的狐皮大氅,她的身形宛如靈蛇,一轉(zhuǎn)身那雪白的狐皮大氅,不知怎地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韓夙淺緊了緊領(lǐng)口,清冷如霜般的眸子怒視著男子,冷冷的吐出了一個(gè)字:“滾!”
男子一怔,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和他說話。
“你這女子,搶了我的衣裳,竟……”
“嗆!”
韓夙淺猛然將匕首一擲,在月光下閃著寒芒的匕首,直刺男子腳前不足一寸許的距離。
旋即,她一腳卷起了韓七的頭顱,抱在了懷中,搖曳著婀娜的身姿,漸漸的消失在了男子的面前。
莫凌晨雙眸微瞇,唇角微微上揚(yáng),牽起了一抹略微深意的弧度。
“沒想到,本王的未婚妻,卻是一個(gè)這么有趣兒的秒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