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下了素銀簪子的一瞬間,一頭宛如瀑布一般的長發(fā),霎時傾瀉而下。
長發(fā)挽君心……
這句話果不其然很有道理,韓夙淺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叫莫凌晨挪不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而韓夙淺卻當做閨房內(nèi),壓根就沒有第二人的存在似的,她挽起了鬢間的一絲發(fā)縷,瑩白的纖手將發(fā)絲別在了耳后。
雖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充滿了女人味的撩人魅惑。
莫凌晨感覺心跳都為之漏了一拍,這女人竟對他視若無睹,對著銅鏡卸下了臉上的妝容,蛾眉粉黛,嫣然無方,不是說,將軍府中的嫡小姐才是京城之中的第一美人嘛,怎么在他看來,卻不及韓夙淺分毫呢。
“看夠了嗎?”韓夙淺眸色微斂,聲音疏淡而冷漠。
“咳咳……”
莫凌晨連忙輕咳了一聲,別過了頭去,他自詡翩翩佳公子,風流墨騷客,怎么會在這樣的一個小丫頭的面前栽了面呢?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個……”莫凌晨抬手,摸了摸鼻尖,削薄的雙唇微啟,淡然道:“你我二人既是未婚夫婦,不如……”
“好啊!”
不待莫凌晨把話說完,韓夙淺倏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我也正有此意,既是如此,不如,我們早些洞房?!?p> 這樣的話,從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的口中說出來,頓時,莫凌晨只感覺自己的臉火燒火燎的,他原本想要戲耍韓夙淺一番,可卻不曾想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又栽面了。
這要是傳揚了出去,韓夙淺這位深閨女子的名聲倒是不打緊,可他這位風流韻事滿京城的晨王殿下,竟然被一個小女子給調(diào)戲了,而且,他還臉紅了,豈不是會被人笑掉了大牙。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夠讓這個丫頭得逞。
莫凌晨雙眸微瞇,唇畔含笑,眉梢一挑,笑瞇瞇的說道:“既然如此,美人,咱們也不要辜負了今晚,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雙瞳忽然瞪大如牛,韓夙淺竟然當著他的面,將外裳脫了下來,漏出了其中的湖藍色碎花小襖子。
那顏色將她的肌膚襯得極白極亮,白皙的柔荑,緩緩抬起,一顆一顆的將領(lǐng)口的盤紐子解開,露出了她欺霜賽雪的肌膚。
“咕嚕?!?p> 莫凌晨的喉結(jié)上下浮動了一下,他竟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
百煉鋼化繞指柔,就算是在強悍的男人,在這個樣旖旎的氛圍下,怕是,都心甘情愿做那帶刺的玫瑰下的亡魂。
莫凌晨用力的皺起了眉頭,他搖了搖頭,心中莫名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下一瞬,“嗖”的一聲破風聲響,一道寒芒在莫凌晨的眼前一閃而過,好在,剛剛他回過了神來,如若不然的話,這一支素銀簪子,定然會要了他的性命。
莫凌晨心有余悸的瞄了一眼手中的銀簪,心下松了一口氣,這丫頭絕非表面上所見的那么簡單,身為深閨女子,在面對傳入了外男時臨危不亂不說,而且,還能夠用自己溫柔、嫵媚的一面,讓他暫時的失去了神志,并且用銀簪作為暗器。
他抬起了手,摸了摸棱角分明的下巴,像是品頭論足似的,以他那狹長的鳳眸上下打量著韓夙淺,“有趣,果真有趣?!?p> “呵?!表n夙淺冷笑,紅唇微啟,淡淡的說道:“更有趣的還在后面呢,你可敢一試。”
莫凌晨翹起了二郎腿,“有何不敢?!?p> 他的話音剛落,韓夙淺竟當著他的面,將內(nèi)里的小襖子脫了下來,只著了一件淺碧色的肚兜,站在他的面前。
莫凌晨猛然瞪大了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那玲瓏曼妙的身姿,鼻端似乎有熱浪涌動,他抬手一抹,心里怒罵:該死,竟然流鼻血了。
“呵。”韓夙淺勾唇淺小,蓮步微移,朝著莫凌晨走了過去,“今晚,你插翅難逃。”
“那個……”
莫凌晨揚起了頭,不然鼻血流淌下來,“本、本王今兒晚上還有要緊事,就、就不打擾了?!?p> 說完,一個閃身,他飛也似的遁逃了。
韓夙淺不屑的搖了搖頭,冷笑著說道:“膽小鬼,不就是一件吊帶裝嘛,前世,滿大街都是,若天天流鼻血的話,怕是你早就失血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