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萍院
深夜,房內(nèi)微弱的光線,透過窗紙,只見韓如仙在屋內(nèi)來回走動著,還不時的停下腳步,像是在思考問題一般,須臾,韓如仙喚了一聲,這時守夜的佩兒,答應過,推門便進入屋內(nèi)。
韓如仙吩咐道:“佩兒,替我準備一身丫鬟穿的衣裳,我要去祠堂?!?p> 佩兒應了一聲便去取來一身衣裳,韓如仙快速的換上,又批了一件斗篷,朝著祠堂的方向而去。
祠堂內(nèi)一片寂靜,只見大夫人敲打著木魚,嘴中念著佛經(jīng),突然聽見開門聲,大夫人轉身,昏暗的光線,大夫人見一人影正走進祠堂。
“是誰?”
韓如仙推開門,見自己的母親跪在祠堂當中,嘴中念著佛經(jīng),快步上前,隨即喊道:“母親,是仙兒?!?p> 大夫人見是韓如仙,便急切的問道:“仙兒你怎們過來了,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又該出事了。”
韓如仙看著自己的母親,深夜還跪在此,心中很是心疼。
“母親,不礙的,女兒換了丫鬟的衣裳,悄悄來的,一路并未有人看到,您且放心。”
聽了韓如仙所說,大夫人這才放下心來,然后便問道:“你哥哥……”
未等大夫人說完話,韓如仙便打斷,“母親您且放心,我已經(jīng)請了大夫,給哥哥療傷,哥哥的傷并不嚴重,只是皮外傷而已,修養(yǎng)幾日便可痊愈?!?p> 大夫人聽額韓如仙所說,這才松了一口氣,“好,不嚴重就好?!?p> 隨即大夫人臉色一沉,接著說道:“這次又落入韓夙淺這個小賤人的圈套,還得云飛受傷,又害的我在府內(nèi)失了大權,這件事不會就這么過去的?!?p> 韓如仙看著母親的臉,雙眸透出的恨意,自己何嘗不是,想到白日里,自己的母親,哥哥受辱,又被懲罰,韓如仙也是恨之入骨,想到此處,韓如仙袖中的雙手不禁的緊握。
看著母親的神色,韓如仙詢問道:“母親,您該不會想要在祠堂內(nèi)禁足一個月吧,得想辦法盡快出去,不然這一個月,將軍府不就成韓夙淺那個小賤人的天下了?!?p> 大夫人當然明白韓如仙說意思,略作沉思,大夫人伸出手,拉住韓如仙的手,小聲說道:“仙兒,慶功宴,你二舅舅并未前來,想必是進宮去有事耽擱沒來,明日你便去譚府,尋你二舅舅前來,將發(fā)生的事情向你二舅舅說明,妳舅舅必然不會坐視不理,帶你舅舅前來,到時你父親定會讓我解了這禁足,出門見客的?!?p> 譚中保,當今二品大員,為大禹國也立下過汗馬功勞,皇上特封征西大將軍,同時也深得皇上愛戴,與韓豐德大將軍不相上下。
韓如仙聽完大夫人說完之后便說:“女兒知道了,母親您且在這受一夜的罪,帶明日女兒去尋二舅舅前來?!?p> 語落,韓如仙陪大夫人待了一會,又是一番囑咐過后,大夫人便讓韓如仙回去歇息了。
清晨,韓如仙在房內(nèi)梳洗著,那邊貼身丫頭佩兒將早膳已經(jīng)備好。
韓如仙梳洗過后,隨即開口說道:“佩兒馬車可準備好了?!?p> 佩兒欠了一下身,回道:“小姐馬上已經(jīng)備好了,此刻已停在后門外,小姐用完早膳,便可出門了。”
經(jīng)過一系列的事情,韓如仙昨日想必也是沒有休息好,只看那俏麗的臉上有些暗黃,眼圈也是發(fā)黑。
韓如仙緩緩走到桌子前,看了一眼吃食,并無想吃的架勢,擺了一下手,示意早膳不吃了,這就出門。
一旁的佩兒連忙拿起一件披風,為韓如仙披上,跟在身后朝著后門而去。
不過多久,便來到了譚府,尋了譚中保之后,將發(fā)生的事情也譚中保細說一番,譚中保聽后甚是惱火,隨后告訴韓如仙現(xiàn)行回府,隨后他便前去,韓如仙應了之后,便回了將軍府。
韓如仙按照大夫人的意思,將事情辦妥之后回到綠萍院換了一身衣裳,便去給老夫人請安。
柏香院
柏香院內(nèi),韓夙淺一同往日,總是第一個前來給老夫人請安,給老夫人按腿捶背,屋內(nèi)還有幾位姨娘,和幾位小姐,有說有笑的,自從大將軍回府之后每日也是前來請安。
韓如仙走到老夫人屋內(nèi),向老夫人與韓豐德福了福身,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看著韓夙淺在老夫人面前,春光得意的模樣,不禁覺得厭惡,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韓夙淺,便收回了目光。
看著韓如仙瞪自己,韓夙淺一臉的不屑,又見韓如仙臉色不好,想必是因昨日之事,才會如此。
大將軍韓豐德還是很疼愛韓如仙這個女兒的,看著韓如仙面色不加,關切的問道:“仙兒,是昨夜沒有休息好么,看你臉色不好,請了安,也沒什么事情,不如回去歇息一會吧?!?p> 自從韓如仙進屋后,老夫人也沒有正眼敲過,一聽韓豐德這番說,便看了一眼韓如仙,果真韓如仙的氣色確實不好。
“仙兒,若是身子不適就回了吧,好好休息休息。”
韓如仙起身,福了福身,說道:“多謝祖母,父親的關心,想必是昨夜沒有睡好,不礙事的?!?p> 韓如仙其實沒有休息好,但是想著一會二舅舅便會前來,如果不見母親被解禁足,回去了也怕是睡得不安。
此時,管家走進屋內(nèi),“啟稟老爺,譚府的譚將軍前來,說是昨日未能前來祝賀,今日特意過來,順便來看望老夫人?!?p> 一聽譚中保前來,大將軍韓豐德的臉色頓時一變,隨即想到,譚府來人,大夫人又被罰,正再禁足中,若是看不見夫人定會詢問,譚中保的性子本就急躁,若是知道了想必定會發(fā)怒,質(zhì)問。
案榻之上的老夫人看著韓豐德臉色突變,深知自己的兒子在顧慮什么。
一旁的韓夙淺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同樣心知韓冥楓在顧慮什么,沒想到這才一天,大夫人便受不了了,讓人前來救她,想想真是可悲又可笑。
不等韓豐德說話,老夫人身子微微一動,對著韓豐德說道:“豐德,你先去祠堂,知會你那夫人一聲,先解了她的禁足,其余的日后再定吧?!?p> 韓豐德的聽了老夫人的話,應了一聲,起身便去祠堂,這邊老夫人吩咐管家快請譚將軍廳堂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