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還在打著哈欠,韓夙淺這時便撲通一聲跪在了老夫人面前,“祖母,這就是陷害,孫女真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何要這般陷害孫女,現(xiàn)在就連一個丫鬟都陷害孫女,怕是這將軍府在無孫女的容身之地了,還望祖母為孫女做主?!?p> 韓夙淺這一跪,讓老夫人不知所措,老夫人是一個心思澄明的人,從打進了暢馨院不久,便看出了其中的門道,或許,這件事與大夫人母子三人脫不了關(guān)系。
但是回頭一想,現(xiàn)在正值多事之秋,邊關(guān)又戰(zhàn)事吃緊,而譚家又是將領(lǐng)之家,雖說自己的兒子也是將相,但也不能憑著一人之力平了戰(zhàn)事,皇上需要譚家人帶兵打仗,思慮過后,老夫人深知,也不能耐大夫人如何?
只是,韓夙淺確實被人陷害,又跪在面前,老夫人又不能坐視不管,滿院子的人都在瞧著,若是不管,真怕如韓夙淺所說,這將軍府怕是沒有韓夙淺的一席之地了,而屢次陷害之人也會更加肆無忌憚。
就在老夫人思慮著,五姨娘站了出來,緩緩走到了韓夙淺身邊,將跪在地上的韓夙淺攙扶了起來,“淺兒,你且先起來,或許這其中真的有什么誤會?!?p> 就在五姨娘與韓夙淺說話的時候,五姨娘特意往院子門口瞟了一眼,韓夙淺則順著五姨娘的目光看了過去,韓夙淺便看到,自己的父親韓豐德一身戎裝歸來,看來應(yīng)該是剛下朝,韓夙淺便瞬間地明白了五姨娘的用意,心底想著,這五姨娘也是個聰明之人,能夠?qū)彆r度勢。
五姨娘的確是個聰明人,就在韓夙淺跪在老夫人面前說話時,五姨娘便不經(jīng)意的發(fā)現(xiàn)大將軍站在了院子門外,于是這才故意上前攙扶跪在地上的韓夙淺,也順便用目光提示韓夙淺。
被五姨娘攙扶起身的韓夙淺,見到了父親正在門碗,便有意放軟了態(tài)度,從懷中掏出手帕,卷起了帕子掩面哭泣,五姨娘則在一旁安慰韓夙淺,這時,大將軍走到了院子里,來到了老夫人跟前,先對老夫人問了安,隨后便轉(zhuǎn)身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大夫人等人瞧見將軍回來了,又詢問發(fā)生了何事,眾人則是都低頭不語,韓夙淺則是繼續(xù)哭泣這,五姨娘瞧了瞧,便連忙上前解釋,“誤會,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p> 大將軍蹙了蹙眉,“誤會,那為何淺兒在這哭個沒完。”
瞧著大將軍要詢問明白的架勢,五姨娘則連忙回道:“不過是淺兒有些委屈,這才哭了,大家已經(jīng)把誤會說開了,沒事了,將軍不必再詢問了?!?p> 大夫人見韓夙淺的態(tài)度也放軟了,五姨娘又解釋是長誤會,便借坡下驢,便順著五姨娘的話說了下來,“是啊,一場誤會而已,現(xiàn)在已經(jīng)查明了真相?!?p> 大夫人指著韓如仙身邊的丫鬟,“都是這不懂事的下人搬弄是非,這才起了誤會,帶回回去我定不會輕饒了?!?p> 大夫人說完,只見那丫鬟很明白事理的便跪在了地上,“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還請大夫人,大小姐饒了奴婢?!?p> 大將軍瞧著怪地上的丫鬟,又見大夫人也說是長誤會,便信以為真,指著那跪在地上的丫鬟便怒斥,“將著賤奴趕出去,沒事搬弄是非,留下還有何用。”
大將軍一發(fā)話,幾個婆子便將那丫鬟拖了出去,大夫人此時,心中也松了一口氣,此事算是了解了。
五姨娘安慰這韓夙淺,老夫人見此事就此段落,便也不在多留,起身,柳媽媽便上前攙扶老夫人,隨后老夫人便先離開了,大夫人等人也紛紛離開。
大夫人帶著韓如仙,韓云飛,在回去的路上,大夫人詢問韓云飛,“云飛,為何那玉佩會在你的身上?!?p> 韓云飛也是一頭霧水,更不知道那玉佩為何會在自己的懷中,就在韓云飛剛想回大夫人話時,大夫人則說道:“算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平息下來,沒有牽連到你就好,只是便宜了那騷狐貍和韓夙淺那個小賤人了?!?p> 這時,韓如仙說道:“母親,定是韓夙淺那個小賤人從中搞的鬼,不然那玉佩怎的會在哥哥身上?!?p> 大夫人揮了揮手,則不想在說了,想著自己的兒子能夠無事便好了。
眾人都已離去,然而,大將軍則是留在了五姨娘的房中,五姨娘為大將軍脫下了戎裝,又吩咐丫鬟為將軍沏了熱茶,大將軍坐在案桌旁,瞧著五姨娘,五姨娘則是不哭不鬧,緩緩走到大將軍身邊,為大將軍捏著肩膀。
“將軍,妾身想搬出將軍府。”
一聽說要搬出將軍府,大將軍便拉住了五姨娘的雙手,五姨娘便坐了下來,“為何要搬出去,你這才進府,為何又要搬出去,難不成是受了委屈,若是有委屈,你同我說便是?!?p> 聽著大將軍這么說,五姨娘卻不說話了,人卻哭了起來,大將軍見無論怎么詢問,五姨娘都是不肯說,只是一味地哭泣,大將軍便著了急。
于是,大將軍便質(zhì)問起貼身伺候五姨娘的丫鬟,這丫鬟見大將軍質(zhì)問,便將事情的經(jīng)過與大將軍說了一番。
五姨娘一邊哭泣著,一邊責(zé)怪那丫頭,“多嘴,休要在這亂嚼舌根?!?p> 大將軍知道了事情經(jīng)過,自己也知道大夫人個什么性子地的人,大將軍將五姨娘手中的帕子拿在自己的手中,為五姨娘擦拭著淚水,好生的安慰了五姨娘,“大夫人是個什么性子的人,我是知道的,今日你切受了委屈,但放心,此事我會為你做主,定會換你一個公道。”
五姨娘是個聰明人,知進退,也深知大將軍寵愛自己,從未在意過自己的出身,于是便說道:“將軍,妾身出身本就低賤,本就不該妄想進入將軍府,受些委屈也是無妨的,將軍莫要為了妾身,傷了與大夫人的夫妻情分,既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將軍就不要在提了?!?p> 大將軍聽了五姨娘的話后,握著的雙手也緊了緊,覺得五姨娘善解人意,心底便暗自說道,定會為五姨娘做主,不會讓她受委屈。
語落,五姨娘便起身,將臉頰的淚水擦干,“將軍,時辰也不早了,您忙碌了一天也累了,還是早些歇息吧,妾身伺候您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