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張道陵和他們的距離相差較大,不然的話這十二位太乙金仙估計就會到他們面前和他們好好的算一下帳了。
也多虧了枉死道并不長,讓秦時背著張道陵走出這條路沒花多長時間。
“這是?”他的手接觸到張道陵的后背,有一些黑氣纏繞上面,也只有同為鬼體的他才感受的出來。
這是怨念之氣,是那些有著怨念的惡鬼攻擊留下的痕跡,這種痕跡想要去除也不難,但也不容易。
背陰山有一藥草,名為玄冥花,對于鬼魂強化自身有著良效,大多被煉制成丹藥打賞給屬下增進修為。
但對于那些修為高的鬼將來說,玄冥花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雖然對于鬼將來說不能增進修為,但用來填補元氣還是可以的。
因此,幽冥地府中要觀測有沒有或是即將要發(fā)生戰(zhàn)爭,就看他們名下背陰山的玄冥花有沒有出現(xiàn)大幅度減少。
秦時數(shù)了數(shù)張道陵背后面的傷痕,一共有九道,每一道攻擊都深入骨髓,看來需要三朵玄冥花才能根除這個傷勢。
可是,不對啊!攻擊這小子的,只是金仙鬼將,應該造不成這么嚴重的傷勢的。除非他身體里面有其他疾病,但為什么之前他就沒有發(fā)現(xiàn)呢?
突然,他聯(lián)想到張道陵那種神秘莫測的撈人手段,看來是過度透支,導致身體虛弱。這才讓鬼氣有機可乘。
他記得沒錯的話,離他們最近的忘憂鄉(xiāng)周圍就有一座背陰山。
張道陵實在是太明顯了,就像黑夜之中那顆最亮的星辰,想讓人不注意都難。就這么帶著張道陵過去,恐怕他自己會成為眾矢之的。
但如果不帶上張道陵,說不定四周什么時候來了個鬼魂,直接上了張道陵的身,那時候他在怎么做,也于事無補。
他突然想起一個人,如果將這小子放下她哪里或許會安全些。緊接著,他全力以赴,朝著忘憂鄉(xiāng)趕去。
遠處漸漸地浮現(xiàn)出一間酒館,酒館上的牌匾赫然寫著忘憂二字,在這忘憂二字的右下角又補充了酒館兩字。
如果這個時候,張道陵是醒的,一定會豎起大拇指,贊揚這書法寫的好。雖然張道陵看不出來……不過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和他將軍府一比,那可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我說今天喜鵲為什么叫個不停呢?原來是我們的秦將軍來了?!迸右锌吭陂T邊,懶散的話語傳入秦時耳中。
喜鵲?幽冥地府哪里還有什么喜鵲?就算是有,估計也活不過一天。他們這樣說只是客套一下而已。
被這女子這么一說,秦時有些不好意思,老臉也是一紅,雙手合著擺著拜托的姿態(tài)說道:“公姐,你就在寬容一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將軍了,還不起酒錢?!?p> 聽到秦明對她的稱呼,頓時賞了一個板栗給秦明,臉上略帶慍色的說道:“公孫,是公孫,不是公?!?p> 她姓公孫,名雨凝,硬生生是被秦時這家伙叫成了公、孫雨凝,雖然字的數(shù)量沒有變化,可是這意思可完全是變了的。
就連她酒館下的伙計,也跟著他一起這樣稱呼。公老板……那是不是還有母老板呢?
“哦?你背著一個人來干什么?”她確定她自己的眼神沒有看錯,這是一個人,只不過這境界有些低,只有玄仙。
秦時故作神秘的說道:“秘密!”
“信不過我就不要來這里?!彼恢荒_已經(jīng)跨進了門內,右手帶著門,只要她整個身子進入了酒館,酒館的門也會因此而帶上。
“公姐,不是信不過,是來不及了。”他將張道陵拋給公孫雨凝。
“哦?長得還不錯!這小臉…咦?年紀竟然連二十歲都不到!”在接觸到張道陵的那一瞬間,張道陵的年齡信息便展現(xiàn)在她的面前。
二十歲不到的玄仙,這無論是放在哪里,都是天才,都能讓教派供著的太子爺。這小子是哪里順來的?關鍵是這樣貌,恐怕圣人之姿說的就是他了吧?
體內的氣息天生便是陰陽平衡,如果換上女裝…公孫雨凝的目光看了看張道陵的喉嚨,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磥磉€在發(fā)育,穿上女裝一定沒有人能夠認得出來!
秦時為張道陵默哀著,希望他不要慘遭毒手。
“受傷了,這么重?體內氣息極度不平穩(wěn),還有數(shù)道法則!”公孫雨凝秀眉微皺,然后輸送著法力。
在抗拒她的法力!明明這是善意的法力,為什么他會抗拒幫忙?不對!這是他自己的法則!
剛剛她一直以為,這些法則是外來的,她還想幫忙清楚點,卻沒想到這些法則原來是他的。等等,他是什么境界?玄仙!竟然讓一個玄仙掌握了這么多!
然后她幽怨的看了一下秦時,而秦時不知所措,像一根木頭一樣的矗立在門外。
“還不快去!”公孫雨凝踹了秦時一腳。
都已經(jīng)傷的這么重了,還不快去拿藥來醫(yī)治?
“公姐,我想問一下,忘憂鄉(xiāng)這的背陰山玄冥花開始采集了嗎?”
看來這家伙是沒有準備任何醫(yī)治的材料,只是將小子帶到自己這避難的。
“走快點說不定還能找到?!?p> 這句話當中透露了許多信息,第一條,就是已經(jīng)有人開始采集幽冥花了。第二條,是最為重要的一條,他們正在采集的過程?,F(xiàn)在他要是再快點,說不定能搶個幾朵。
“謝了,公姐?!?p> 公孫雨凝拿起自己的鞋子,使勁的朝著秦明扔了過去,正中秦明地后腦勺。
只見秦明不斷揉著自己的后腦勺,哪里似乎微微的鼓起了一個小包。含有太乙金仙實力的一擊,砸在他頭上,威力果然不是蓋的。
“是公孫,不是公。”公孫雨凝說道。然后她微微一笑,十幾萬年了,還是沒有變化。隨后取代了這份笑容的,是一份盼望,也不知道這家伙什么時候才能放下。
或許秦明永遠也不可能放下,畢竟,這已經(jīng)成了他的道,他的心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