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外一邊的張道陵已經(jīng)醒來,一睜眼他看到的是一位千嬌百媚秀麗端莊的女子充滿著幽怨看著秦時,兩人之間的私語,讓他聽的一清二楚。
“公姐,你怎么沒給他換衣服?”
說到這,公孫雨凝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道:“我這里沒有合適他的女裝??!”
女裝,這是想趁他昏迷給他換女裝?張道陵背后一涼,然后迅速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舒一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變,還是自己的衣服。
“他這身材…就連我那衣服套在他身上都跟麻布袋子一樣。”
公孫雨凝并不算高,在大多數(shù)人之中她也算是矮的了,大約有五尺七寸,折合一下也就是一米八六的樣子。
這個身高比張道陵足足高出十厘米,就算她是女子,那她的衣服穿在張道陵身上跟套麻袋一樣。
她開的是酒館不是衣坊,平時又怎么可能會準(zhǔn)備別人的衣服呢?最多也就是準(zhǔn)備個幾套秦時的衣服,省的他喝酒吐的一身。
“醒來了???”秦時看著張道陵默默的注視著他們兩人,打招呼道。
其實(shí)現(xiàn)在張道陵非常想說一句媽賣批的,只是禮貌不允許他說出口??!
“嗯?!?p> “對了,你們血水河該怎么過?”公孫雨凝坐在自己酒館的位置上問道。
“血水河不就那樣過去了唄,難不成還像個傻子一樣劃過去?”血水河的腐蝕能力極強(qiáng),別人他不知道,反正他是不敢下河的。
秦時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瞪大雙眼,“該不會船夫被他們抓走了吧?”戰(zhàn)亂時期,確實(shí)是會這樣做的。防止其他鬼王派遣私兵去他們各自的領(lǐng)地。
“這次他們是為了什么而戰(zhàn)?”
各大鬼王之間的摩擦不斷,但像這樣的大規(guī)模戰(zhàn)爭還是沒有的。從這一件件的小事情來看,已經(jīng)可以預(yù)測到未來即將發(fā)生的戰(zhàn)爭。
玄冥花、血水河的船夫…
無利不起早。他們也是這樣的,如果沒有利益驅(qū)使他們,他們也不會發(fā)動戰(zhàn)爭。距離上一次各大鬼王之間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有千年了,這一次他們又是為了什么?
公孫雨凝左右張望著,防止被其他人聽去,“據(jù)說有一位大人物在要下來?!?p> 大人物?真正的大人物可不是這些鬼王,而是那幾位鬼帝。然而幽冥地府的鬼帝會同意?會同意這位大人物的下來嗎?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管他們的事,他們只管走自己的路回到人間。
“算了?!甭牭竭@里,秦時戛然而止,有些事情聽的越多,那死的也就越早。
“公姐你這里還有貨嗎?”
公孫雨凝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就敲了他的腦門一下,“是公孫,不是公?!?p> “什么貨?”張道陵不懂得他們的專業(yè)術(shù)語,只能發(fā)揮不懂就問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秦時小聲的說道:“棺木?!?p> 然后公孫雨凝用傳音回答:“棺木,也就是死人的棺材。除了忘川河,其他幽冥地府的河流它都能懸浮在上面。一般也被用來制成船,用來通行。”
秦明又補(bǔ)充道:“人間每有一人下葬,地府就會相應(yīng)的長出一根棺材木。因?yàn)楣啄緮?shù)量稀少,一般也被當(dāng)做戰(zhàn)略資源儲存起來?!?p> 每一場大戰(zhàn),他們都不知道要消耗多少的棺木,因此棺木的數(shù)量也是衡量一個鬼王實(shí)力的一部分。
“有倒是有,不多?!惫珜O雨凝嘆了一口氣,又道:“二十一萬了?!?p> “公姐,就不能給我留點(diǎn)面子嗎?”秦時看了看四周的客人,有些尷尬。
“怎么,欠我錢,還不允許我說?。∮斜臼履銓㈠X還給我??!”
十幾萬年了,秦時經(jīng)常過來吃喝,就算是他金仙鬼將的俸祿都不夠他揮霍的。再加上平時的一些幫助,比如幫忙買幾件衣服??!幫忙帶點(diǎn)零食一類的。
他們這錢,可不是單單指的是錢,而是功德。功德,這種東西在哪里都是硬通貨,無論是人間還是幽冥地府更或者是天庭,都是一樣的。而且,功德誰也搶不走,只能被自己用掉,安全系數(shù)高。
然而功德也不是那么好獲得的,就比如他們,除了做好事,那也只有去當(dāng)鬼將,每年都有一定的俸祿可以拿。
像秦時這樣的金仙鬼將,每年也只有一百的功德可以領(lǐng),要想還清公孫雨凝的賬,最多也只要兩千一百年即可。
兩千年的時間對于他們這擁有無窮無盡壽命的金仙來說,只不過只彈指一瞬間而已??汕孛魅氩环蟪?,再怎么能賺,也抵不過他每天花的。所以十幾萬年下來,秦明欠下的債反而是越來越多了。
公孫雨凝小手伸出,手掌攤開,掌紋清晰可見,甚至還能透過這晶瑩剔透的肌膚看到其中的血管,修長宛若蔥根一般的玉指并攏。
“拿來吧!”
作為一對認(rèn)識了十幾萬年的知己,秦時當(dāng)然知道她在說什么了。立馬從腰間解下乾坤袋,遞給到那雙玉手上。
兩個乾坤袋對接,有著桌子作為掩體,自然也沒人看到乾坤袋之中的變化。
當(dāng)乾坤袋到了自己手上,秦明打開一看,暗暗贊嘆不已,這一萬的功德果然不虧!棺木體積十分巨大,用來制成二人的小船那還是綽綽有余的。
“謝了,公姐?!?p> 接著秦時的腦袋再次受了一招重?fù)?,公孫雨凝再次強(qiáng)調(diào)道:“是公孫,不是公?!?p> 接著公孫雨凝轉(zhuǎn)身進(jìn)入當(dāng)中,取出三壇酒,遞到他們各自的面前?!敖o,喝完上路?!?p> “公姐,這不要錢的吧?”秦時帶來封蓋,說道。
現(xiàn)在,他就算是要錢,恐怕也找不到一分了。畢竟他現(xiàn)在一沒工作,而沒收獲,哪來的功德還她的債?
“免費(fèi)的?!惫珜O雨凝不屑瞥了他一眼,揭開封蓋海飲起來。
不過,公孫雨凝的目光落在張道陵身上,說道:“可惜,這酒給你喝浪費(fèi)了?!?p> 這酒是以她的法則釀成的,口感、色澤、氣味都屬于上品。如果按照仙酒的劃分,這可屬于極品仙酒。只不過唯一沒中不足之處,就是這酒尋常仙人不能喝。
喝了也是浪費(fèi),因?yàn)樗麄凅w會不到這酒里面真正的含義,算是完全辜負(fù)了釀酒師的一番心意。
這酒的感覺和那極品仙酒不同,這仙酒綿長卻又沒有后勁,醇香卻又沒有對應(yīng)的酒香。入喉時沒有絲毫感覺,倒是在腹中的時候,他的心顫抖了一下。
腦海中那段記憶浮現(xiàn)而出,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似乎想要奪眶而出。就在第二口入喉時,他這顆不安的心,才有了平靜。
公孫雨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張道陵這,想要知道張道陵喝完酒后到底是怎么的一番模樣?,F(xiàn)在,她知道了。原來,這小子也是一個癡情種。
“是我看錯了?!惫珜O雨凝短嘆一聲,看著秦時,喝起了這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