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上山(第一更)
鎮(zhèn)龍山有一條山路可直達(dá)主峰山頂。
只是這條山路多年未曾翻新過,以至于路上雜草叢生,半點(diǎn)都沒有大宗門派的氣勢。
李驚鴻對此毫不在意,走在最前面,熱情地為眾人帶路。
因?yàn)榛矢ω澈突酃夂蜕惺峭讲节s過來的,不用牽馬上山,所以要比其他人輕松許多。
皇甫爻一邊走路,一邊觀看主峰之外的其它山峰,一個不留神,差點(diǎn)被路上的石頭絆倒。
這位西釋國太子忍不住吐槽道:“李宗主,你們屠神宗也太沒牌面了吧,別的仙家門派都有仙鶴或者符舟代步,你們可倒好,非但沒有這些仙家靈物,甚至連上山的路都這么坎坷,實(shí)在讓人不敢恭維啊?!?p> 李驚鴻以前聽小師兄提起過,凡是宗字頭的仙家門派,一般都會有仙禽飼養(yǎng)在山下,專門為客人代步使用。
靈禽種類繁多,其中最受人追捧的就是仙鶴,畢竟古往今來,有不少關(guān)于仙人騎鶴飛升的傳說。
普通人雖說一輩子都無望飛升,但是體驗(yàn)一下騎鶴飛行的感覺,還是比較不錯的,甚至有些商賈富人不惜花重金拜訪仙家門派,就是為了能夠騎乘仙鶴,過把癮。
這些仙家門派飼養(yǎng)的靈禽,大部分都是從東海島高價(jià)購得,一般的小門派根本負(fù)擔(dān)不起。
就算他們砸鍋賣鐵買上一兩只靈禽,也不一定能將其養(yǎng)活,因?yàn)殪`禽都很嬌氣,必須在靈氣充沛的山頭才能成活。
至于符舟,則是一種用靈氣幻化的代步工具,大多出自于道門符箓派之手。
而且符舟的本體是一張手掌大小的符紙,只需注入靈氣便可使用,不僅價(jià)格便宜,而且攜帶方便,所以被許多實(shí)力稍弱的仙家門派青睞。
李驚鴻聽見皇甫爻的抱怨,輕咳一聲,厚著臉皮說道:“我們屠神宗下山出行,一般都是直接御劍,所以不曾有靈禽和符舟,還請殿下多擔(dān)待著點(diǎn)兒。”
皇甫爻也就是隨口抱怨一句,畢竟能進(jìn)入鎮(zhèn)龍山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他哪里敢要求太多。
這位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好歹也是屠神宗的一宗之主,萬一得罪了他,被人家趕下山,豈不是得不償失?
李驚鴻雖然嘴上那么說,可哪次下山和上山,他不是用兩條腿跑的?
御劍飛行?
呵呵,也就小師兄重陽和先天劍胚韓東升可以做到,至于自己嘛,咳咳……還差點(diǎn)火候。
剛才聽見皇甫爻提到靈禽和符舟,李驚鴻在心里暗自盤算,要不要去買幾只靈禽養(yǎng)在山下。
反正有韓東升這個免費(fèi)苦力,不怕沒人打理。
或者,去道門符箓派買一些符舟也行,畢竟剛有了三萬神仙銀子入賬,不差錢。
自從上了山,趙乾就沒再跟皇甫爻硬懟過,一邊牽馬上山,一邊觀賞鎮(zhèn)龍山上的風(fēng)景,心情還算不錯。
三位皇子當(dāng)中,皇甫爻口無遮攔,趙乾大大咧咧,只有宋知書脾氣最好,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知書達(dá)理的樣子。
上山途中比較無聊,宋知書擔(dān)心冷場,一直主動找李驚鴻攀談,言語誠懇。
重陽在外游歷十幾年,見過不少仗勢欺人的皇室子弟,但是像宋知書這樣從不拿捏架子的皇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對宋知書的印象頗為不錯。
韓東升倒是對誰都很客氣,甚至主動幫小書童秋冬牽起了馬,很有眼力勁兒。
秋冬向他道謝之后,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周圍的景色上面,偶爾會指向某處山峰,扯著趙乾的袖子一同觀看。
李靜思牽馬走在趙乾和秋冬的身后,笑容滿面。
雖然他也在觀望四周,但注意力卻不是那些蔥翠的風(fēng)景,而是鎮(zhèn)龍山的山川地勢。
掌握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對于他今后的謀劃,大有裨益。
許成、馮康和慧光和尚,這三位皇子的護(hù)道人在隊(duì)伍最后面。
三人當(dāng)中,許成和慧光和尚都是金丹境,馮康雖然比他們二人高出一境,是那元嬰境,但是洞府中的元嬰尚未成形,所以論真實(shí)戰(zhàn)力,三人相差無幾。
許成手牽韁繩,瞥了馮康一眼,淡淡說道:“許某人聽聞,南道國繡衣門的諜士最擅長偽裝潛伏,以前多多少少是有些懷疑的,但如今見到馮御史在我們北儒國潛伏了近百年之久,許某人算是徹底服氣了,只是不知道,馮御史在潛伏期間得到了多少有用的情報(bào),可否說來聽聽?”
馮康哈哈大笑道:“許鷹首真會開玩笑,你我都是諜報(bào)機(jī)構(gòu)的首領(lǐng)人物,自然知道諜士的基本操守。那些看似簡短的情報(bào),都是諜士們辛辛苦苦用命換來的寶貴信息,馮某人就算有心想要跟許鷹首一同分享,許鷹首好意思聽嗎?”
許成厚著臉皮說道:“馮御史好意思說,在下自然好意思聽。”
馮康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許鷹首請放心,我雖然是南道國繡衣門的諜士,但這次潛伏在你們北儒國,并不是為了獲取情報(bào)。實(shí)不相瞞,南道國繡衣門自古以來,便是派系眾多、內(nèi)斗不斷的局面,馮某人實(shí)在厭倦了里面的勾心斗角,所以百年前離開繡衣門,從此隱姓埋名過起了普通人的日子。這次出山擔(dān)任宋氏皇子的護(hù)道人,也是無奈之舉啊。”
許成“哦”了一聲,回道:“原來如此。”
不過他卻在心里腹誹道:老子信你個鬼。
一行人當(dāng)中,只有慧光和尚最安靜,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
只是他手中卻不斷掐動佛珠,而且嘴唇微動,像是在誦念佛經(jīng)。
許成和馮康早就注意到了他手中的佛串,來歷很不一般。
佛串上的佛珠數(shù)量大有講究,凈土宗多為三十六顆,禪宗多為十八顆。
慧光和尚手中的佛串,共有十八顆佛珠,很顯然是禪宗僧人。
讓許成和馮康感到忌憚的是,這十八顆佛珠皆是開過光的靈珠,每一顆都可以當(dāng)做一件上品法器單獨(dú)使用,殺傷力頗大。
兩人都很有默契,沒有去打擾慧光和尚念經(jīng)。
天底下的和尚雖說都是慈悲為懷,但卻也有金剛一怒,還是不要隨意招惹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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