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的,霸氣凜然啊。”
“砸了周家的葬禮,還斷了王家大少一根指頭,竟然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整個北海城,恐怕只有他能做到了。”
“就一個字,叼?!?p> 看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背影,每個人心中的滋味皆是不同。
天空,突然轉晴。
在陽光的照射下,讓人們原本壓抑的心情有所好轉。
孫有為還愣在原地,孫麗艷包括其他孫家人都是滿臉疑惑的看著他。
周家的人更是恨不得一眼看穿他,眼神中有不解,有不善。
老子冤枉啊!
都看著我干什么,我他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孫老,你跟他關系不錯?”周蜜問道。
“沒有啊,此人廢我兒雙腿,我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聯(lián)系?!睂O有為一臉無辜。
“那你之前,為什么一言不語?”周蜜再次開口,帶著質問。
這事太奇怪了。
雖然周家跟孫家是親家,但卻各懷鬼胎,帝世天的舉動,讓她不得不懷疑,孫家有可能會在背后搞她。
“我...”孫有為頓時語塞。
如果帝世天真的如他們認為那般,是一團可以任人捏玩的泥巴。
他之前絕對不會無動于衷。
可,關鍵他不是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別人不知道是誰做的,可他孫有為清楚的很。
孫家本就人丁稀少,能維持四大家族之一的位置都是勉勉強強。
現(xiàn)在去跟帝世天斗,萬一搭進去兩條命,他孫家可就真亡了。
“姐姐,這老東西很有可能和那個畜生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p> 周昌平指著孫有為,半點沒有作為一個晚輩的覺悟。
孫家?guī)兹耍贾皇歉遗桓已?,如今的他們,還需要在周家后面委曲求全。
孫有為深吸幾口氣,心中告誡自己,一定不能沖動。
其實仔細想想,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帝世天故意的,就是為了讓周家以為他們之間存在什么。
如果真是這樣...
細思極恐??!
這種事,不好解釋,越解釋越麻煩。
人的心思,怎么可以惡毒到這個程度。
“昌平啊,怎么跟長輩說話呢?!敝苊壅Z氣不輕不重,看起來像是在呵斥,實則根本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周家主,這事...”
“好了,孫老,我相信你?!敝苊鄹静唤o孫有為說話的機會。
雖然因為帝世天的插入,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但周強的葬禮還需要繼續(xù)下去,如果接著和孫家爭辯,指不定還會鬧出什么笑話來,這不是周蜜希望看到的。
讓人將王景賢送到醫(yī)院之后,葬禮在沉重的氣氛中繼續(xù)進行。
……
另一邊。
商務車里。
“老大,咱們現(xiàn)在去哪?”雷狂問道。
“回家吧,帶詩詩這丫頭出去玩一玩,二老年齡大了,可折騰不動。”帝世天想也不想,直接說道。
“好勒?!崩卓裥Φ?,如果沒有這么些瑣事,就這樣跟在老大身邊,沒事帶帶孩子,孝敬孝敬老人,生活,想必很是恰意。
老城區(qū),三十二號。
帝世天兩人一進屋,扎著兩個麻花辮的小家伙就跑了過來,“干爹,雷叔,你們回來了。”
“詩詩,你爺爺奶奶呢?!钡凼捞煲话褜⑺?,用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家里來了客人,爺爺奶奶在里屋?!毙〖一锬搪暷虤獾幕氐?。
客人?
“難道是鄰居串門?”
帝世天心里嘀咕,然后抱著小家伙往里走去。
“老大,我在外面等你?!崩卓裾f著就要往外跑。
“回來?!?p> 帝世天喝了一聲,這小子,一要見二老就開溜。
雷狂:……
“大哥,你的傷是世天侄兒,請醫(yī)生給治好的?”
屋里,除了二老之外。
還有一個穿著比較富貴的婦人,和一個中年人,兩人此刻都是滿臉震驚。
帝國忠笑著點了點頭,“老二,這事大哥還能騙你不成?!?p> 老爺子滿面紅光,兒子回來請神醫(yī)給他治好了不說,更是帶回來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他和老伴兩人現(xiàn)在天天啥事不干,就在家?guī)Ш⒆樱纫郧暗娜兆?,那是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被他稱作老二的中年人,也就是他的親弟弟,帝國義。
一旁嗑瓜子的婦人,是帝國義的老婆,柳琴。
得到肯定,柳琴更是有了一肚子疑問:“那剛剛的小姑娘,是世天家的孩子?”
“要真是那臭小子的女兒,我和你嫂子恐怕開心死了?!钡蹏覔u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那……”
這下柳琴更是迷糊了,這大哥一家就一個兒子,一個姑娘,既然不是兒子的,姑娘又還在上學,那這小女孩是從哪冒出來的?
“是他朋友的,現(xiàn)在我和你嫂子在帶?!钡蹏艺f道。
柳琴和帝國義兩人又是頓了頓。
誰家的孩子不是當寶供著,怎么還舍得給別人帶呢?
“他朋友一家出了意外,就剩下這可憐的孩子,阿天就給帶回來了。”
仿佛是看出他們的疑惑,帝國忠解釋道。
“這樣啊?!?p> 柳琴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又試探道:“大哥,世天侄兒一走就是這么些年,對家里不聞不問的,
怎么就突然回來了呢?這小子啊,打小就調皮搗蛋,不會是在外面混不下去的吧?”
“這……”帝國忠臉色有些不好看。
什么意思?
當著他們的面說帝世天的壞話?
本就對柳琴不待見的王曉梅,更是懶得搭理她。
這柳琴,仗著這些年在城里混的有錢了,一直瞧不上他們家。
之前帝國忠受傷需要用錢的時候,嘴皮子都磨破了,愣是一分錢沒借到,最后還是帝國義偷偷給了一萬塊錢。
期間三年,更是沒來看望過一次,今天突然跑來,指不定打的什么主意。
“你個婦人,怎么說話呢,這兒本來就是世天侄兒的家,就算混的再不好,回自己家也是應該的。
更何況,我看世天侄兒就不錯,一回來就給大哥的傷治好了,指不定現(xiàn)在是功成名就歸鄉(xiāng)?!?p> 帝國義一拍桌子,有些氣憤。
哪有這樣埋汰自己侄兒的,更何況是當著別人父母的面。
“帝國義,你吼什么吼,就那小子,你還不知道?初中都沒畢業(yè),混再多年又能有什么出息。
這幾年大哥不能動彈,家里還有一個姑娘在讀書,就嫂子做個破清潔工,每個月拿那么一點工資,就算有點積蓄也早就花光了。
如果他真的是功成名就歸來,還會窩在這么一個老房子里?
也不看看自家啥條件,還學別人領養(yǎng)孩子,裝什么大善人,呵……”
被帝國義這么一激,柳琴也是來了火氣,把心里想說的一股腦的直接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