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詩詩好想你啊?!?p> 酒店套房里,一見帝世天,小家伙就直接撲到了他懷里,開心壞了。
時隔多日不見,小家伙對帝世天可是想念的不得了。
畢竟在她的人生里,除了那兩個人之外,她對帝世天的感情是最深的。
“干爹不在這段時間,你有沒有聽爺爺奶奶和小姑的話啊?!钡凼捞旃瘟艘幌滤男”亲有Φ馈?p> “詩詩可乖了?!毙〖一锶鶐妥右还?,仿佛是在邀功。
“真的嗎?”帝世天笑容溫和,幾乎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這般。
短暫的相聚后,又會是離別。
所以,格外珍惜。
帝花語展顏一笑,“你這閨女,這段時間迷上了動漫,整日不亦樂乎,爸媽可是愁死了?!?p> 一聽這話,小家伙立馬就不愿意了,“小姑瞎說,詩詩也就白天看,晚上可沒看?!?p> 聽到這樣天真的話,帝世天幾人都是笑了起來。
二老也是笑著搖頭,眼中滿是溺愛。
盡管,小家伙整日離不開電視機(jī),還要他們兩個陪看。
這段時間下來,二老閑的胳膊腿都使不上勁來了。
再這么下去,估計(jì)就真成老胳膊老腿了。
了解了一下家中近況,日子倒也過的舒適。
花語整日沉浸在學(xué)習(xí)中,二老說是帶娃,帶著帶著就被娃帶了。
總歸來說,家里一切很好。
也就帝世天這么個看似很閑,卻總沒有徹底閑過的人讓他們心痛不已。
一家人坐在一起,聊的都是些家常話,氣氛輕松。
至于今天的事,大家都只字沒提。
以免徒增煩惱。
因?yàn)槎显诰频甏涣?xí)慣,所以中途回了老宅。
這次,是唐通陪同,雷狂則留了下來,畢竟還有個姬存希在這。
這小子還太年輕,行事方面不沉穩(wěn),有雷狂看著,也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寒冬。
天氣越來涼,就連外面的風(fēng),吹著都讓人有些刺骨。
這些天,王曉梅在家閑著的時候,給帝世天織了一條圍巾。
這不,剛一進(jìn)屋,就給拿了出來。
好說歹說,也要給帝世天親手戴上。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這句話,古往今來一直不錯。
直到將帝世天的脖子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王曉梅才心滿意足。
扣扣扣…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國忠,曉梅,快開門。”
吆喝聲,聽起來還挺熱情,只不過聲音有些生疏。
想來,不是鄰居串門。
王曉梅將門打開,門外站著的,是兩個與二老年齡相差不大的老人,還有一個和花語年齡相似的女孩。
在他們手中,還提了些禮品。
剛開門時,三人還是笑容滿面,不過一見王曉梅身上的穿著,笑容瞬間消失。
“你們是里畢和夏玉?這姑娘,是笑芝嗎?都長這么大了?!币妬砣耍鯐悦废仁倾读艘幌?,但很快就回想了起來。
“曉梅,你平時在家,就穿這些?!”夏玉指著王曉梅的衣物問道。
“是啊,現(xiàn)在天冷,裹得嚴(yán)實(shí)了些?!蓖鯐悦沸α诵Α?p> “這也,太寒酸了吧?”那女孩一聽這話,當(dāng)即露出嫌棄的表情,仿佛,還有些失望。
“咳咳!”朱里畢意識了一下自家女兒,雖然與聽聞差距太大,但你也不能說的太透了吧。
朱笑芝哪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撇了撇嘴沒再開口。
三人一人一句,讓王曉梅有些尷尬,所以一時也沒反應(yīng)過來,讓人進(jìn)屋。
“我說王曉梅,這大冷天的,你也不讓我們進(jìn)屋坐坐,不會是不歡迎吧?”夏玉收了收手,還故意露出了手腕上的手鐲,陰陽怪氣的說道。
“哦,哦?!?p> 王曉梅尷尬的笑了笑,這才趕緊熱情道:“請進(jìn),請進(jìn)。
里畢啊,你和國忠也有十多年沒見了吧,我這就讓他出來,想來你們應(yīng)該有很多話要說?!?p> 招待三人進(jìn)屋,經(jīng)過院子的時候,三人也是注意到了帝世天。
朱里畢頓住腳步,“世天?”
帝世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客氣了一句:“朱叔?!?p> “不是聽聞,你在城里混的不錯嗎?怎么就這身不上臺面的打扮?”這時,夏玉開口了。
帝世天的穿著,太隨意了,那條剛戴在脖子上的圍巾,更是普通到不能再的毛線織成。
所以此刻,三人的臉色越發(fā)失望。
“天涼,暖和就行。”帝世天笑了笑,此刻也是想起了一些往年的記憶。
這朱里畢一家,早年也住在這一片,當(dāng)年還跟帝國忠一起打過工,關(guān)系不錯,經(jīng)常在一起喝酒嘮嗑。
那時候,帝世天還沒去當(dāng)兵。
之后不知道因?yàn)槭裁丛颍@一家突然就搬了出去。
這十多年來,也就開始幾年春節(jié)的時候回來一下。
至于后來的,帝世天也了解不多,畢竟他十五歲就離開了這里。
不過看剛才幾人的的表情,估計(jì)也不是誠心來敘舊的。
畢竟,這老城區(qū)一片,一直都是貧窮的代名詞。
這么些年過去,隨著不停有人往外發(fā)展,少了人氣,自然就沒了多少生機(jī)。
所以目前,住在這里的,大部分都是懷舊不愿意離去的老人,那還有人愿意回來住。
三人嫌棄的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么,跟著王曉梅進(jìn)了屋。
一家子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仿佛是嫌自家打的木椅子臟,拿出紙巾擦了一邊又一邊這才坐下。
“天涼,喝杯茶暖暖身子。”王曉梅先是給三人倒了杯熱茶,這才招呼里屋的帝國忠。
老爺子也是好客的人,一聽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來了,立馬就跑了出來,看著一旁他們帶來的禮品,也是連忙說道:
“里畢啊里畢,不是老哥我說你,咱哥倆十多年沒見,你可別給我來這一套,人來了,我好生招待,禮品你等下帶走,這么客氣干嘛呢?!?p> 看得出來,老爺子是真的非常開心。
哪知,朱笑芝一聽這話,當(dāng)即冷笑,“這禮品可不是帶給你家的?!?p> “這是笑芝吧,真是女大十八變,都長成這么一漂亮的姑娘了?!崩蠣斪右膊唤橐?,對禮品還真不看重。
說著,老爺子又對朱里畢問道:“里畢啊,我聽說你這幾年出國了吧,怎么突然回來了?!?p> 只是最簡單的寒暄。
說話間,還客氣的主動將茶杯遞到他們面前。
“孩子學(xué)業(yè)有成,再加上這么多年沒回來,這也快過年了,回來看看?!敝炖锂呺S意的答道。
“廢話那么多作甚?!”
這時,夏玉顯的有些不耐煩了,埋怨了朱里畢一句之后,又對老爺子說道:“我家這老頭子臉皮薄,還念及你們當(dāng)年的那些舊情。但我夏玉倒是沒有哪方面的顧忌,所以有什么話我就直說了,也不耽誤大家時間?!?p> 話說到這里,老爺子就算再傻,也知道他們今天不是單純來敘舊的了。
果然,又聽夏玉說了,“我們回來的時候聽鄰居們都講,你兒子在城里混出了大名堂,經(jīng)常有豪車來來往往,是不是真有這回事?”
“你或許不知道,我這閨女可優(yōu)秀了,考上了國外的名牌大學(xué)不說,這剛一到北海,就有不少企業(yè)拋出了橄欖枝?!?p> “要是你家那小子真的如別人所說的那么優(yōu)秀,倒不如和我閨女湊成一對,看樣子,他也沒女朋友吧?”
“當(dāng)然,你也別以為是我們巴結(jié)你們,畢竟我閨女將來成就不低,最低也是一家公司的高管,配你兒子是綽綽有余了?!?p> “主要還是因?yàn)?,里畢和你?dāng)年有些交情,所以才優(yōu)先考慮你們這家的?!?p> “不然,以我女兒的條件,這北海城大家族中的少爺們見了,還不是爭先恐后?”
一番話,說的理所當(dāng)然,趾高氣昂。
意思,更是認(rèn)為她女兒配了帝世天,反倒是帝世天家中之幸。
老爺子臉色變了一下,滿懷開心,卻熱臉貼了冷..
此刻,剛準(zhǔn)備說話,一旁的朱笑芝就搶先說了,“鄰居們肯定是瞎傳,你看他們一家穿的,住的,要真混出來了,會是這個樣子?”
“走吧,這地方我是真的一秒鐘都不想繼續(xù)待下去了?!?p> 話罷,更是直接站起了身,有了離開的準(zhǔn)備。
老爺子臉色一陣難看,只是為人實(shí)在,不愿撕破臉皮。
見狀,帝世天走了過來,笑道:“爸,既然老朋友來了,還是請他們吃個飯吧,敘舊也好,散伙也罷,飯后再說。”
老爺子再怎么說,年齡也比她父母年長,一個小丫頭片子,不懂尊敬人就算了,竟然還毫不顧忌的冷嘲熱諷。
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當(dāng)要給父親撐起顏面。
到時候,再看是誰,配不上誰!
老爺子一聽,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不論怎么樣,他和朱里畢當(dāng)年關(guān)系莫逆,如今物是人非,但就這么散了,還是有點(diǎn)可惜。
“喲!你倒是挺識趣,還知道用這一招來挽留于我,看來不是個呆子?!?p> “也正好,我們也沒吃,既然你說要請,總不能隨便將就將就吧?”朱笑芝說道。
帝世天一笑,自然知道她話中意思,當(dāng)下道:“君越大酒店,如何?”
“酒店啊,有名氣嗎?沒名氣的我可不去?!?p> 說話間,還撩起一絲秀發(fā),輕挑至極。
“北海第一大酒店,夠檔次嗎?!”帝世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