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紅,名字的由來,就是酒店下方的那片花海。
雷狂給帝世天定的位置在五樓,高度不上不下,更適合將整片花海攬收眼底。
五樓,520包間。
當?shù)凼捞炜吹竭@個數(shù)字的時候,瞬間恨不得掐死雷狂。
說實話,他今天只是想請姬甜吃個晚餐,表達一下對她的感謝。
但要說對姬甜沒有感覺,那是假的。
只因為他是一個不善于表達的人,所以把這份心意藏的很深。
但現(xiàn)在,直接弄的跟表白似的,好像解釋不通?
這是要趕鴨子上架啊。
果然,姬甜見了頓時俏臉微紅,心中欣喜萬分,當即說道:“先生要是不介意,一起拍張照怎樣?”
這樣的時刻,值得留作紀念。
帝世天也沒拒絕,平時不茍言笑的他,這次倒是笑的非常隨心。
一旁領(lǐng)路的接待,見氣氛不適合他再待下去了,也非常識趣,默默退了下去。
只不過心中,對帝世天甚是羨慕。
兩人一連合影了好幾張,才就此作罷。
進入包間之后,首先進入眼簾的是滿地的玫瑰。
姬甜忍不住驚訝,心里更是甜甜的。
待小心翼翼的走過玫瑰之后,是全透明的落地窗。
落地窗前,則是餐桌。
地上,還鋪了一張毛毯,脫了鞋踩上去,毛茸茸的很是舒服。
再往下看,既是遍地的一品紅花。
“哇!”
姬甜捂住小嘴,內(nèi)心瞬間被驚喜填滿,徹底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對雷狂這樣的安排,帝世天也挺意外,不過一切都能理解。
但,那張布滿玫瑰的床是怎么回事?
……
“喜歡嗎?!”帝世天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與她并肩站立,不善于表達的他,或許眼下也只能問出這樣的話來。
姬甜還沒有從這浪漫的一刻中回過神來,所以一時忘記了回答。
砰!
砰!
……
忽然間,煙花綻放,本來暗黑的天空突然布滿了絢麗的火花。
姬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到了,下意識的撲到了帝世天的懷中。
呃……
這下,倒是把帝世天弄愣住了。
沉寂許久的心,仿佛這一刻有了再次燃燒的勢頭。
“啊!”
“不好意思帝先生,我不是故意的?!?p> 姬甜緩過神來,連忙脫離他的懷抱,羞澀到了極點。
過去許久,煙花散盡。
但它曾綻放過的美,卻是深深的刻在了兩人心中。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自然缺不了燭光晚餐。
姬甜抿著紅唇,此刻看向帝世天的眼中有一種難以遮掩的愛慕。
帝世天縱使再不解風情,也是主動開了瓶紅酒。
啪!
酒杯碰在一起的聲音,不禁讓人心臟微跳。
再這之后,姬甜又是如初春暖陽般的綻顏一笑:“帝先生,小女子余生,是否有幸陪在你身邊不棄不離?”
聞言,帝世天杯中的酒突然掀起了波瀾。
沉默片刻,才道:“我需要,或者必須給某人一個交代?!?p> 這一刻,帝世天腦中不禁想起了那個陪他生死與共的女人。
那個,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的女人。
他對郭語琪的感覺,與姬甜不同,但卻又有些相似。
姬甜神色黯然了一下,但很快又是笑道:“縱使是五年、十年我都愿意等?!?p> “縱使是,等不到一個結(jié)果?!?p> 在帝世天的身上,姬甜體會到了從未體會過的安全感。
同時,又被他身上那股氣息深深吸引。
這世上,有很多東西誰也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但她,確確實實愛上了這個男人。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再提起這一話題。
只是,靜靜的享受這一刻的溫馨。
……
就在兩人用餐的時候,花月莊園另一邊的會所里。
胡艾昌等人,在閃爍著五彩光芒的包廂里肆意扭動著身子。
十幾分鐘過后,幾人仿佛是有些累了,這才坐下倒酒大喝了起來。
“怎么樣,胡少,現(xiàn)在總該放松了一些吧。”一旁的寸頭青年搭著他的肩膀,笑呵呵的問道。
“臥槽他嗎的!這個帝世天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老子,竟然讓我在家里跪了兩天??!”
胡艾昌一把將手中的酒杯摔了個稀巴爛,臉色更是猙獰到了極點。
以前,是沒有機會。
但現(xiàn)今,松山格局大變樣,好不容易有了插手的機會,沒想到帝世天竟然如此不給面子。
這兩天,他可是受盡憋屈。
此刻喝了點酒,更是毫不顧忌的大聲吼了出來。
“胡少家父可是松山出了名的清官,對名利這些東西自然不怎么看中,再加上帝世天這些天勢頭正盛,幾乎沒人敢觸他的眉頭,你父親這么做倒也能理解?!北咀鹈麨閰遣ǖ那嗄晷Φ?。
理解?
胡艾昌神色不屑,“他帝世天就算再怎么不可一世,終究不過是民,若我老子能開竅,狠下心來對付他,這松山之地,他還能狂到哪里去?!”
聽到他的話,吳波暗自冷笑。
不過,眼下卻是道:“那是,家父可是當?shù)刈钣袡?quán)勢的幾位大佬之一,若不是為人清廉,帝世天敢不給面子?”
這奉承的話,對如今的胡艾昌非常適用。
“四家市場,我只取七分,倒也不算踩了他帝世天的臉面,竟還敢讓人告到我父親哪里去,小波,你給出個招,我非要掙回顏面不可!”胡艾昌又是一大杯酒下肚,手指舞動不停,仿佛已經(jīng)上了頭。
這話一出,名為吳波的男子臉上瞬間露出得逞的笑容。
但,還是故作為難的說道:“招不是沒有,但不知道胡少有沒有那個膽量玩啊?!?p> 本就心高氣傲,再加又喝了些酒的胡艾昌直接拍起桌子,“你看我胡艾昌,是膽小懦弱之輩?”
“給他留些面子,已經(jīng)是底線。”
“你還別以為我吹牛,就算我老子不下場,我指著他帝世天的鼻子說,他就敢動我分毫?!”
這番話,說的底氣十足。
一旁,吳波等幾人也是連連點頭。
如果不是胡艾昌有個位高權(quán)重的老子,他們今天也不敢在此商議怎么對付帝世天。
“既然胡少心意已決,那我就直接說了,眾所周知,隨著四家的落寞,我吳家如今在這松山也算是名門望族?!?p> “四家留下來的市場可是一塊肥肉,他帝世天已經(jīng)吃的夠飽了,就算是湯,也該留點別人喝不是?”
“我想,胡少也是抱著和我一樣的想法吧?”
胡艾昌點了點頭,“繼續(xù)說?!?p> “雖然你父親不同意,帝世天也不愿意讓,但你也可以直接搶嘛?!?p> “反正,帝世天也不敢動你不是。”
吳波說著,還主動給他倒了一杯酒。
直接搶?
胡艾昌搖了搖頭,心里又恨又羞,道:“你也知道,我老子身份雖高,但家里實在是…”
“哪里有錢跟他帝世天搶啊?!?p> 哪知,吳波連連搖頭,陰笑道:“不不不,錢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可以借你父親的印章來下達批文啊。”
“等他們市場被封鎖,我們幾家再借些錢給胡少,到時候還不是坐等收錢?!”
聞言,胡艾昌深深皺起了眉頭。
借他老子的印章?
與其說是借,還不如說是偷。
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他老子還不打斷他的腿。
“這事,我需要考慮一下?!焙质敲凸嗔艘豢诰?,沉聲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等胡少考慮清楚了,我們再談吧?!?p> 說著,幾人就離開了包廂。
與此同時,一品紅用完餐的帝世天兩人,也是挽著胳膊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