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陪著劉清悠閑逛，可苦了冷清月和劉清逸二人，劉清逸終于體會到陪女人逛街原來如此的麻煩，就在目前的首飾店鋪內(nèi)，就待了一柱香的時間了，看到劉清悠拿著一個雕琢銅色梅花得發(fā)簪左比劃右比劃，還時不時問問冷清月和劉青義發(fā)簪如何，除了紫兒，這倆人卻不甚配合，看著紫兒面對發(fā)簪項(xiàng)鏈花癡樣，劉清逸心理忍不住一陣惡寒，男子也能好女物的。
就在這時，忽然問到一股淡淡的香氣，冷清月轉(zhuǎn)頭看到來人身著裙擺處秀著梅花的，薄如蟬翼的紗衣，容貌姣好，不愧是雨軒閣的頭牌毓秀姑娘，即便神情略有倦意，更讓人添了幾分憐惜。冷清月向其點(diǎn)頭示意。毓秀向冷清月也施了一禮。劉清逸也發(fā)覺毓秀走了進(jìn)來，看到毓秀的倦色，關(guān)心的問道：“最近睡眠又不好了嗎？”
毓秀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無妨，都是些老毛病了。公子，您怎么會在這？”后一句則面向冷清月問道。
“劉公子要盡地主之誼，走走杭州城。毓秀姑娘也是來挑首飾的？”冷清月看到她身后的丫鬟帶著一個小包裹，甚是奇怪。
“對啊，就來看看。公子現(xiàn)在在劉府居?。俊必剐憧粗矍暗倪@兩個人在那天比武之時，還不相識，現(xiàn)在竟然還能相伴而行，心里有些奇怪。
“因?yàn)橐恍┦虑椋趧⒏稊_了片刻?！崩淝逶虏环奖銓⑶逵朴鲆u的事情，說出來，便含糊其詞起來。
劉清悠聽到身后的說話聲，回過頭來，看到眼前的女子，想到這幾天杭州城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她將會有個狐媚子嫂子，語氣不免有些鄙夷?！霸瓉硎怯贶庨w的毓秀姑娘啊，真的是幾日不見，我見猶憐啊?！?p> “悠兒，住嘴?！眲⑶逡葺p聲呵斥。他雖不能娶她，但是她卻是在他難過之時，陪伴左右的人，怎能忍心有人言語輕賤于她。
“哥哥，你怎么能為了她說我呢。我可是你妹妹，她不過是個......”眼見劉清悠將要說出那兩個字。劉清逸拽著她的胳膊就拉她急忙走了。
冷清月見到毓秀倔強(qiáng)的笑容，不免有些憐惜她，說道：“毓秀姑娘，你不要放在心上，她還小，對有些事情還不懂的?！?p> “公子，您多慮了，這么多年風(fēng)塵路也不是白走的，這些早就見怪不怪了。對了，還未請教公子的大名？”毓秀聽到冷清月的勸慰，心里也釋然了不少，當(dāng)初如果逼不得已，誰又想在這風(fēng)塵里起起伏伏，誰不想“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啊。
“我叫水若寒，雖然近期將要離開杭州，但是若有需要在下幫助的，毓秀姑娘不要客氣?！崩淝逶抡f道。
“你我萍水相逢，水公子竟能對小女如此照顧，真的無以為報。”毓秀很難看到有人真心的想要幫助自己，曾經(jīng)她以為他是那個帶他脫離苦海的人，可是她知道她永遠(yuǎn)也不可能取代那個人。
“毓秀姑娘，不知道可否聽在下一言，聽姑娘言談，觀姑娘舉止，頗有大家風(fēng)范，若能早日離開是非之地，請盡快，年華最是蹉跎不起?！?p> “多謝水公子?！必剐阊劭舨挥傻脻駶櫰饋?。別人都只在乎她現(xiàn)在的容顏，可從未有人真的考慮過她以后的生活。
冷清月和毓秀拜別之后，沒找到劉家兄妹，便回了劉府。
剛回到房間，便被劉夫人于馨柔派人傳話，說是劉夫人要見冷清月。冷清月收拾了裝扮，便跟著丫鬟來到于馨柔的住處。剛跨過門檻，便見到正襟危坐的于馨柔在閉目養(yǎng)神，丫鬟見狀，想要出聲輕喚，被冷清月一個“噤聲”的手勢止住了，輕聲說道：“無妨，我就在這等會，你下先去吧?！?p> 冷清月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于馨柔，真的是多年不見，除了眼角的絲絲魚尾紋，頭上夾雜著些許白發(fā)，她的容貌并未有太大的變化，只不過她的氣質(zhì)卻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在她身上感受不到當(dāng)年那個溫暖的姨母，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呢，為何劉老爺對她小心翼翼，為何劉府和冷府竟然斷了來往。她要是知道眼前的人是當(dāng)年她疼愛的冷清月，不知道她現(xiàn)在會怎樣對待她。冷清月看到現(xiàn)在的姨母有些心疼，她不知道中間的曲折，但是能感受到她過的并不幸福。想到姨母過往的種種，眼眶有些濕潤。
片刻后，于馨柔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站著的冷清月，不由心里有些過意不去，說道：“抱歉，水公子，久候了，玉兒，怎么沒叫醒我呢？”
“水公子說是見您睡的香甜，不讓我們叫?！庇駜旱拖骂^輕聲說道。
“水公子真的是善解人意，男兒中很難看到如此細(xì)心之人啊，喚公子前來，只是閑話家常而已，在劉府住的可還好？”于馨柔嘴中雖說是閑聊，但是實(shí)在是因?yàn)閯⑶逵祁l頻在其跟前頻繁提起冷清月的好，能夠讓自家任性的女兒收斂性子的人可不常見啊。小女孩的心思，又怎么瞞得過她呢。
“多謝劉夫人惦念，多虧劉老爺和劉夫人的細(xì)心安排，也多謝劉公子和劉小姐的熱情周到?！崩淝逶抡\懇的說道。
“住的好就好。劉公子年齡幾何？家在哪？兄弟姐妹幾人？”
“在下17歲，有一小廝紫兒相伴，揚(yáng)州人氏。”冷清月隱晦的說道。
于馨柔聽到這句話，不禁愕然，眼前的少年竟然…隨即撫慰道：“人生本就無常，看公子面相，想必今后必定是個有福之人?！?p> “有福？”冷清月強(qiáng)然歡笑的說。
“揚(yáng)州曾有個冷府，不知道水公子是否知道？”于馨柔淡淡說道。
“在下年少離鄉(xiāng)，不曾知曉。劉夫人跟冷府有淵源？”冷清月不想貿(mào)然揭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又想知道于馨柔和冷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于馨柔默默不語。過了許久，忽然回過神來，說道：“水公子如何看待小女悠兒？”
“她活波可愛，少有的單純和直接，很像有個這樣的妹妹。”冷清月聽到于馨柔的話，知道她潛在的意思，不想產(chǎn)生不必要的誤會。
“嗯?！庇谲叭嶂览淝逶碌囊馑?，不免有些為自家女兒有些惋惜，但是緣份最是不能強(qiáng)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