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啊,怎么讓你們住到雷府了?會不會有什么事啊”劉清悠聽到來人說讓劉清逸和水若寒住到雷府實在難以置信。
“在這個檔口上讓住到雷府,雷府只會加倍維護安全,可能他是有別的打算吧?!崩淝逶律钏己笳f道。
“什么打算?”劉清悠追問道。
“還能有什么打算,絕對是招女婿的?!绷鶅赫f道。
“什么?”劉清悠聽到后來回踱步,手不由得抓著頭發(fā),“不行,那你們更不能去了。雷家那個兒子都那副德性,雷家小姐也好不了哪里去?!?p> “噗,你這是在擔心劉公子呢還是水公子呢?”璃兒打趣道。
“誰都不行?!眲⑶逵颇樢幌伦颖恍呒t了。
“好啦,別多想了,本是兩廂情愿的事情,難道他雷府招女婿,還不問人家同不同意嗎?!眲⑶逡菀娮约颐米颖婚_了玩笑,連忙出聲說。
冷清月和劉清逸收拾好行囊便隨著雷府總管走了,劉清悠就默默的看著倆人離去的背影一動不動。
毓秀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覺得似曾相識,便走上前去,輕聲道:“劉小姐,人生有七苦,其中就有求不得,感情的事情最不能勉強?!?p> “你什么意思?水哥哥雖然幫你贖了身,可不代表你一定會成為他的夫人?!眲⑶逵茟崙嵢坏恼f道,怎么她一個堂堂劉府小姐,竟然被一個風塵女子說教。
毓秀見劉清悠不解她的好意,也便不再多說什么,向其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璃兒緊跟在毓秀身后,走了一段距離后,才問:“小姐,你何苦去勸這個油鹽不進的大小姐呢?”
毓秀略帶無奈的一笑,說道:“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模樣,璃兒難道不覺得熟悉嗎,當初我不也是這樣不肯放手嗎?可是不放手的結果就是一再的蹉跎歲月,苦了自己也強求了別人。愛,怎么能是求來的呢?!?p> 璃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便隨著毓秀離去。
雷府不愧是蘇州首富,院落亭臺樓閣十分雅致,處處透露著精致,處處彰顯主人家的品味,客房的布局也是別有心思。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雷府將五人安排在一處院落。晚膳時分,雷震天和雷聲大宴請冷清月五人,冷清月直到在席宴時,才得以近距離看到齊正鵬,眼里的恨意即將滿溢,但是硬生生的讓自己憋了回去,她深知現(xiàn)在可不是殺他的好時機。
“好久不見啊,劉兄?!饼R正鵬收起生人勿近的架勢,笑呵呵的跟劉清逸打招呼。
“是啊,算算時間應該有三年了吧,這三年可還睡的安穩(wěn)?”劉清逸諷刺的說道。
冷清月聽到二人話題甚是不解,三年前劉清逸和齊正鵬怎么還見過。
“我做事向來問心無愧,又有什么睡不著的呢?”齊正鵬道。
“對于她,你也問心無愧?”劉清逸憤怒的說道。
“這是她咎由自取,與人無憂。”齊正鵬此時也不在對劉清逸客氣。
“好了,兩位賢侄,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怒火也該平息了?!崩渍鹛炜吹竭@倆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忽然有些后悔把他們請到雷府居住了。
席間冷清月和韓宇貌似桌上無人似的吃喝,齊正鵬和劉清逸卻是針鋒相對,連夾菜也要搶,看這倆人爭來爭去的樣子,韓宇則是若無其事的將菜夾給了自己,徒剩下倆人愕然,心里默念,沒看到我倆在爭執(zhí)嗎,這人有沒有眼力勁啊。王子豪則是陪著雷聲大東扯西拉的,雷震天看著眼前的宴也只能如此了,坐了會便找了個由頭走了。
他這一走,劉清逸便也不在裝了,便直接離席了,冷清月也不想面對齊正鵬,便也匆匆告辭了。韓宇則是吃了好一會,才離去。看到這三人的離席,齊正鵬甚是無語,這都碰上的是什么人,沒一個正常的。
雷小雨一直派人打探晚宴的情況,聽到齊正鵬和劉清逸的針鋒相對,雷小雨有點詫異,但是聯(lián)想到劉清逸與齊正鵬曾為了冷府千金大打出手,難道還是因為這事?雷小雨轉(zhuǎn)頭忽然問:“那韓宇韓公子呢?”
“韓公子好像真的是身外高人似的,什么都不在乎,劉公子和齊公子在針鋒相對,他就那樣若無其事的吃著飯,還從他倆爭的菜中,夾了一個吃了?!毙P說完,都替韓宇覺得尷尬了。
“噗”雷小雨笑了起來,她就知道韓宇非同一般,什么事情都不會在乎,他或許就是個性格寡淡的人吧,不知道怎么才能走進他的心里呢。
劉清逸氣哄哄的離開后回到房間,徑直坐在桌旁,以手扶額,陷入沉思。冷清月進來就看到劉清逸呆呆的模樣,跟剛才那個氣急敗壞的模樣完全不是一個人,她坐在桌子另一側(cè),嘆了口氣,說:“你今天怎么回事?平時從不見你動怒的?!?p> 劉清逸回過神來,過了好一會才出聲道:“我也不想失了身份,可是看到他,又怎么能無動于衷呢?”
冷清月詫異,問道:“你和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遠在揚州,和你相距甚遠,怎么會有交集?”
劉清逸站了起來,走到門前,看著眼前天空高掛的月亮,在黑暗中那么明亮,那么不由得讓人心生向往,說道:“你看這月亮怎么樣?”
冷清月不解,怎么好端端的會扯到月亮上了呢,“什么?”
“月亮,你覺得怎么樣?”劉清逸甚是堅定的回復了她。
“今兒的月色甚美,它也是茫茫深夜中唯一給人希望的所在吧?!崩淝逶码m是不懂劉清逸話的意思,但也如實回答了他。
“茫茫深夜中唯一給人希望的所在,是啊,曾經(jīng)有一個女子,對我而言也是這樣的存在?!眲⑶逡莶挥傻每嘈Φ?。
“到底是怎樣的女子,還能讓你這位風流不羈的公子爺?shù)男睦锺v了足?!崩淝逶螺p聲笑道。
“我知道你也是揚州人氏,三年前揚州冷府甚是有名,不知你可否知曉?”劉清逸問道。
“難道是?”冷清月不禁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