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有無數次的偶然,有時候不是偶然找上了你,而是你主動遇見了它。
……
文新道長漫無目的地走著,她不知該去往何方。
走著走著,她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曾經工作過的學校,這里應該算得上是她悲劇人生的起點了,她自嘲的笑了笑。
“校長綠林中學辦不下去了……”
“我知道……”
“您為什么不多收費呢,資金不足師資力量不強,學生來的少,久而久之惡性循環(huán),學校怎么可能開的下去啊?!?p> “我小時候窮啊,出人頭地之后,我就打算建一座低收費的學校,我沒想過賺錢的?!?p> “我的校長大人哦,沒錢能做成什么事?。 ?p> “我可以拉投資的。”
“拉投資?現在別說是您的面子了,您的老臉都沒用了。”
“是我太天真了,讓學校陷入了這樣的境地。不管怎么說,我都要讓我們這里的孩子順利畢業(yè)。”
“您還有資金嗎?”
“我還有一套房子,我可以把它賣了……”
“杯水車薪啊……”
“請問我可以投資嗎?”
“女士您說什么?”校長激動地跳了起來,轉頭看向文新道長。
“先五千萬夠嗎?”
“夠!足夠了!”
“這個學校好好辦下去吧,學生畢竟是無辜的。”
“謝謝您女士!”
……
文新道長繼續(xù)向前走去。
當年師生戀被發(fā)現的時候,她就是這樣想的,自己毀了沒關系,劉杰是學生不應該被這樣的擊垮。在她的想象中,劉杰的反應或許是搶著和她認錯,或者是一直沉默著,可現實卻給了她狠狠一巴掌,是她看錯了人。
那一段錯誤的愛情毀了她的一生。不!或許她的一生早就被毀了。
文新道長穿行在茫茫人海,身邊高樓林立,燈紅酒綠,令人可笑的是她自己卻倍感孤獨。
“我該去往何處?”
她無神的雙眼空洞地看著前方,一步一步像行尸走肉一樣不停地走著。
“用力打!打死了算我的,這小兔崽子敢惹老子!打!”
聽到聲音,她清醒了過來,這是一個偏僻冷清的小巷子,一群人正在群毆倒在地上的男人。
“有人來了!”
“劉杰算你小子走運,不然今天一定宰了你!”
“我們走!”
劉杰,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她既沒有期待也沒有恨意,她走過去,看陌生人一樣地看著劉杰。
“需要叫救護車嗎?”
地上流著血的豬頭臉,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沒想到再見你竟然是在我這么狼狽不堪的時候。”地上的男人閉上了眼睛,“把我丟在這里,你走吧!讓我這個社會的渣子,死在這個無人所知的角落里吧。這樣你既不用動手,又能讓你心中最恨的人消失,何樂而不為呢!走吧!”
她恨嗎?她問她自己。猶豫中,她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耳邊仿佛有各種各樣的聲音傳來:
“你有了一個妹妹。”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們怎么可以師生戀呢?”
“你給我滾回你的房間!”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我有老婆?!?p> “打死這個賤人!”
“拿了錢,你走吧!”
“我現在的心每一次跳動都是為了你?!?p> ……
二十八歲的她,不知不覺已經走過了這么多的絕望。
兩年來,樂善好施也罷,快意恩仇也罷,她從未感到一絲滿足與快樂。
這時她又想到了她在火車玻璃上寫下的那句話。
再看看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突然她發(fā)現她恨不起來了,這一刻,她釋然了:活在過去,怎么可能會希望和救贖,從今天起她吳如夢要活在當下!
“救護所嗎?我現在這個位置有人受傷了,很重,可以快一點來嗎?”
“為什么要救我?”
“死亡是一種解脫。活下去!這就是我給你的懲罰?!彼_步輕輕地離開了。
冰冷的地上,男人腫得不成人形的臉上留下了兩行眼淚。
……
“吳如夢女士將自己的全部財產捐贈給了國家……讓我們再次感謝吳女士無私的……”
文新道長關閉了新聞,只身一人向天山走去……
旁觀了文新道長整個夢境的張淼久久不能平復自己的震撼,他很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話在嘴邊,無從說起。
……
夜半,天山山頂的山洞外,一個萌萌的小道士站在洞口,一雙黑亮黑亮的眼睛,目視著前方,一絲不茍地守在洞口。
“小普通,你怎么在這里???”張淼上前問道。
“噓——!施主,聲音小一點,天師爺爺睡著了?!逼胀ㄗ隽艘粋€禁聲的手勢,“我在這給天師爺爺守夜呢,一會兒天亮了就是天山論道大會了,我年齡太小了,什么忙都幫不上,就想著在這里守守夜,算是給天師爺爺祝壽了?!?p> 他摸了摸小普通的腦袋,問道:“困不困?”
“不困,白天刻意睡了很久。”話沒說完,小普通就打了一個哈切,然后快速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了,天也快亮了,你去休息一會吧。”
“不行!我答應要守夜的?!?p> “我替你!”
“那也不行,你是你!我是我!你守的算是你給天師爺爺的禮物,可不是我的。”
“那我陪你一起吧?!?p> “好!”小普通眼睛一亮。
兩個人整齊地守在山洞外。
沒多久,小普通就熬不住站著睡著了,張淼輕輕走過去抱起這個小不點,靜靜地在洞外站著。
這一夜對他的觸動太大了,在三位真人的夢中,他仿佛經歷了三生三世,原來很多他想不明白的,現在有了新的體悟。他不要做第二個誰誰誰!他只做他自己!
“從今天起,我的目標就是保護好我身邊每一個值得珍惜的人!”
看著天邊一點一點泛起魚肚白,張淼燦爛地笑了。
……
清晨,張?zhí)鞄煆纳蕉粗凶吡顺鰜?,看著洞外抱著普通的張淼,他走了過去。
“孩子,老道還以為你站在這兒睡著了呢!這是小普通?你們兩個怎么在這兒?。俊?p> “天師叔叔,您醒了!我和普通在這守夜來著。小普通說他想為您賀壽,所以守了您一晚上。天才亮,他剛剛睡著?!?p> 張?zhí)鞄熜χ嗣∑胀ǖ哪X袋,“辛苦你們兩個了,把他抱到里面去吧,放在我的軟榻上。”
“是!天師叔叔。還有祝您生日快樂!”
“哈哈哈,好好好!快去吧,老道在這兒等你?!?p> 張淼很快把普通安頓好,然后走出山洞。
看到張淼走出山洞后,張?zhí)鞄熌笠环Q,洞口瞬間鍍上了一層透明的水膜。在張淼沒注意的時候,一滴針尖狀的水滴擦著他的臉頰一閃而過,飛快地融入了水膜之中。
張?zhí)鞄熆粗囱乃稳谌胨に查g擴散開以后,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他走到張淼身邊,輕輕擦去張淼臉上的血跡,“我們走吧,孩子?!?p> “嗯。天師叔叔早晨的山里好安靜?。 ?p> 張?zhí)鞄熉勓酝蝗煌A讼聛?,轉頭認真的對張淼說道:“今天,你就呆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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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最后一次看到晴空萬里了?!弊罡呶还芾碚咛炜湛匆娬f道。
“傳送門,我已經放下了?!迸怨芾碚吖饷骺粗矍暗膬蓚€管理者說道。
“真是令人嘆為觀止視覺藝術!根本看不到傳送門在哪里。”天空滿臉贊嘆。
“哼,見笑了。江映雪也放在天山觀正殿了?!惫饷饕魂嚨靡狻?p> “我已經通知我的棋子了。白天我的手段不大好使,你們兩位主攻吧。拖到夜里,我會出手的?!币恢背聊暮诎嫡f道。
這時三位管理者突然感到一陣心悸,轉身朝著同一個方向看去,一時間,名為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他們心頭,很快又消失了。
“那是什么?”
“炎國的老怪物嗎?”
“不,要更強。”
“好像被什么東西擋了下來?!?p> “是至高意志?!?p> “能和至高意志對抗的敵人嗎?”
現在,三位最高管理者都不覺得這次的謀劃有十足的把握了。
……
“你要攔我嗎?”李玄松看著眼前的結界氣急敗壞地說道。
就在剛剛他打算出手強行破開結界的時候,海藍星意志降臨了。
“你攔不住我的,如果里面那個少年死了,我會讓你給他陪葬的!”李玄松一臉憤怒。
話音剛落,他腳下的大地,身邊的空氣,林中的草木、小動物都對他充滿了惡意!大地仿佛變成了深淵,要一口把他吞下;空氣仿佛變成了刀子,一刀一刀剜著他身上的肉;草木仿佛像一條條毒蛇,伺機而動,準備給他致命一擊;小動物們都呲牙咧嘴、滿懷食欲地看著他,仿佛只要有機會,就會一擁而上將他分食。
李玄松平靜地感受到這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他冷笑著,“哼!”
隨著這一聲冷哼,瞬間他感知的世界畫風一變,呲牙咧嘴的小動物,變得溫順可愛起來。惡毒的草木也開始隨風搖曳起來,仿佛在歡迎他的到來。大地乖巧地臣服在他腳下,空氣中都是甜美的花香!
“這才對嘛?!彼恍?。
受到了挑釁的海藍星意志此刻暴怒了起來,只見李玄松腳下的大地猛地開裂,地心火焰在下面瘋狂地竄動著,一瞬間就爬上了他的身體,焚燒著他的身體。天空則變成了一望無際的黑暗,腐蝕著他的皮膚和骨頭……
天山觀正殿。
“爸爸這里好氣派??!”
“那必須的,丫丫!這可是炎國道教圣地,傳說這里出過神仙的!”
“哇!丫丫想看神仙!”
“一會兒會看到的?!?p> 父女兩個對話,引得讓周圍的人都善意的笑著,好可愛的小姑娘!
跟著張?zhí)鞄熥哌M來的張淼,聽著著周圍人的議論,以及他自己從山頂到這里的所見,他對當初自己瞧不起天山觀的態(tài)度感到一陣羞愧。
天山觀占地面積要評價只有兩個字:簡直離譜。眼前正殿里已經容納了這么多人都顯得非??諘纭?p> “見過張?zhí)鞄?!?p> “張?zhí)鞄?,您好!?p> 看到張?zhí)鞄煹牡絹?,這群游客,信眾都恭敬地上前問好,卻不敢靠的太近惹張?zhí)鞄煵幌?,?guī)矩的很。
張淼跟在張?zhí)鞄熒砗?,感受這么多人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的肢體動作變得僵硬起來。他看著張?zhí)鞄煆娜莸貞獙χ矍暗姆N種問候,慢慢也放松了下來。
他一路“坎坷”跟著張?zhí)鞄焷淼搅司薮蟮挠裣袂啊?p> “這玉像怎么越看越像人宗爺爺??!”他心中一陣驚奇。
玉像前第一排當著一個蒲團,第二排放著三個蒲團,隔了一段距離之后地上整齊得拜訪著茫茫多的蒲團。
“張淼小子,你一會去第三排左邊第一個蒲團。”張?zhí)鞄煷葠鄣目粗鴱堩怠?p> “是,天師爺爺!”張淼點了點頭去張?zhí)鞄熣f的位置坐下。
……
鄰近正午,拜祭祖師后,論道大會正式開始。
在李敏成的示意下,鄭記者率先發(fā)難,“我有幾個問題,不知可否向文一文華文新三位真人請教?”
張淼困意瞬間消失,暗道一聲,來了!
他看著眼前,三位真人相視一笑,點了點頭,文一道長說道:“自無不可!”
“那就先問文一真人吧!”鄭記者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你殺過人是嗎?”
周圍的眾人嘩然。
“我那是……”文一道長剛想說什么,就被鄭記者打斷了,只聽鄭記者說道:“是或者不是?”
“……是。”
周圍的游客,信眾,瞬間變得議論紛紛。
“殺人犯?”
“這樣的人怎么可以成為真人?”
“這也太可怕了吧!”
“我再問你!你養(yǎng)父的女兒死在你的面前,你卻沒有救!是或者不是?”
“……是。”
“你們都聽到了!這樣的人竟然可以做真人。當真可笑!”
“就是啊,這個老道看起來老老實實的竟然是個殺人犯!”
“知人知面不知心??!”
“取消他真人的身份!”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鄭記者看了看遠處依舊淡然的張?zhí)鞄煟档?,一會看你還坐不坐得?。?p> 鄭記者露出得意的笑容又道:“還不止這些呢!你們映象中風華絕代的文華真人,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極其平庸的人,而現在被天山觀各種包裝和宣傳后,世人只知他風姿綽約,是謫仙降世,過去的他庸碌已經鮮有人知了!至于他旁邊的另一位更是不堪!”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天山觀竟然是這樣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
“真是觸目驚心!”
“應該繼續(xù)查一查所有的道士!”
張淼見事態(tài)發(fā)展至此,他急忙想去幫三位真人解圍,卻被張?zhí)鞄熇×?,“看下去!?p> 鄭記者看著氣憤的天人觀眾道士和仍舊無比平靜的張?zhí)鞄煟悠饎帕?,他看著文新道長,殘忍地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至于這位女真人!我都不知道她憑什么能做真人!”
鄭記者頓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文新道長我且問你。你和家里斷絕了關系是嗎?”
“是!”
“你做過老師是嗎?”
“是!”
“師生戀被學校發(fā)現開除了,是嗎?”
“是!”
“你逼死了愛你的詩人丈夫是嗎?”
“不是!”
“你胡說,如果你沒有逼他,他為什么會死?”
“我憑什么和你解釋!”
“哼心虛了吧!”
“還有其他問題嗎?”
“你做過別人的小三是嗎?”
“是——!”文新道長的聲音大了起來。
“這就是你們心目中冰清玉潔的天山女仙子!哈哈哈!”鄭記者轉頭看向四周,卻發(fā)現周圍的都滿臉憤怒,他驚疑道:“你們不覺得這三位天山真人名不副實嗎?”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瞬間把他圍在中間打了起來。
“你們?yōu)槭裁匆蛭??”鄭記者疑惑至極,不由大聲喊道。
張淼這才明白,張?zhí)鞄煹挠靡?,沒想到這個蠢記者竟然把火燒到了文新道長的身上。
看到三位真人依舊無動于衷,張淼想了想,上前說道:“小道我剛進天山不久,但也知三位真人些許事跡,真人大人有大量不跟你這種小人計較,可是找到我沒有真人的雅量,有些事不得不和大家說道說道?!?p> 他冷笑著看著還在被狂揍鄭記者,“大家都別打了?!?p> 眾人看到一身道服的張淼,慢慢都停下了手。
張淼俯視著鄭記者,不屑地笑了笑,對他冷哼一聲,說道:“你只說文一道長見死不救,為何不提那女人和他丈夫設計陷害文一道長?文一道長怎么救一個一心想要碰瓷的人啊?至于殺人,別人都拿刀子要殺你了,你還和人家客氣嗎?
你可知審判所是對這起案子是如何定性的?現在文一道長好好的站在這里,你心里沒數嗎?
至于文華道長哈哈哈,你說他平庸?我就不提文華道長當年海藍星最強大腦取得所有項目冠軍的事了,就用文華道長曾經說話的話反駁你吧。
生而為人,我若是以傷害別人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凸顯自己的低位,那么我會覺得可悲!
生而為人,我若是可以讓別人以我為驕傲,因我而自豪,能有多強,我就愿意變得多強。無論是付出努力,汗水,淚水甚至是生命,我都甘之如飴!”
他不屑的轉過了頭,朝著張?zhí)鞄熥呷?,“至于你一定好奇你為什么會挨打,你不知道文新真人出家前的俗名,但有一個名字你一定知道,吳如夢!
怒而斬之,有何不可?
平而不庸,有何不可?
悲而良善,有何不可?”
鄭記者聽著這個名字瞬間感到如墜冰窟,此刻他心中的驚懼遠比身上的劇痛來的更強烈。
“?!行碌膩黼?!”
鄭記者顫顫巍巍地說道:“接通!”
“主編?!”
“鄭記者,剛才的直播我看到了,你被解雇了!”
“為什么?”
“第一,我們報社30%股份是屬于吳如夢女士的。
第二,我個人受過吳女士的幫助,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第三,你曾經接受過吳女士的資助,卻敢對吳女士不敬,白眼狼一匹,全炎國報社都不會再要你!
以上,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不!這不可能!怎么會這樣?李敏成先生你說過的,不會有任何風險的?你騙我!”鄭記者的眼神在人群中尋找著什么。
李敏成?
張?zhí)鞄熉牭竭@個名字皺起了眉毛,很快他又恢復了常態(tài)?,F在張?zhí)鞄熒磉叺膹堩得翡J的捕捉到了張?zhí)鞄煹淖兓?p> “蠢貨,你真是個廢物!”殿外李敏成,冰冷的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鄭記者,又掃了一圈眾人,他冷笑著對張淼說道:“你就是江映雪的兒子吧?給你看一樣東西,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張淼順著李敏成的目光看去,一條十幾米的巨龍靜靜躺在地上,黑色的血跡從龍鱗包裹的身體慢慢滲出,巨大的龍目緊緊的閉著。
張淼心中隱隱不安,張?zhí)鞄熌樕@變。
李敏成冷笑一聲,“不認識了嗎?這就是江映雪,你的媽媽!”
張淼剎那間腦中一片空白,仿佛耳邊傳來江映雪的聲音。
“寶寶!”
“做的好!”
“你是我江映雪的兒子?!?p> “媽媽給你講個故事吧?!?p> “不——!媽媽!”張淼雙目通紅,張?zhí)鞄熕浪雷ブ偷匾挥昧昝撻_來,朝著巨龍狂奔而去。
———————————————————
“這是你的手段嗎?我不承認的現實皆為虛幻!”
言罷李玄松身下的地心火焰,身旁的黑暗中瞬間消失了。他依舊站在結界旁,“就憑你也能控制我的意志?要想阻止我李玄松就拿出真本事吧!讓我好好感受一下一個星球的意志有么強大?!?p> 他話音未落,一股巨大的壓迫感瞬間向他襲來。
“來的好!”
———————————————————
天山正殿外。
張淼很快跑到了巨龍身邊,他慢慢靠過去,低聲呼喚道:“媽媽!”仿佛怕打擾到了熟睡的巨龍一樣。他伸出手去抱龍頭,這時一雙手擒住了他,他的媽媽近在咫尺卻再也碰不到了,“可惡你放開我,放開我!”
李敏成一腳將張淼踢翻,手里拿出槍,指著張淼對巨龍說道:“江映雪,你兒子在我手里呢?你再不醒來,他就要死了?!?p> 仿佛聽到了什么,巨龍?zhí)撊醯膹堥_龍目,痛苦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張淼,一雙巨大的龍目留下血淚。
“還記得嗎?當年我也如你這般卑微,向你祈求放過我的兒子,可你呢?你還是當著我的面殺了我的兒子,那時候你可想過會有今天?現在我就讓你無助絕望的看著你兒子死在我手里!”
李敏成瘋狂的笑著,朝張淼按下扳機。
“碰——!”
看著眼前早已虛弱至極還拼命保護自己的巨龍,張淼痛苦到了極致:“小黑!幫幫我,救救我媽媽,拜托了!小黑——!”
言罷,他的身上瞬間的涌出了巨量的黑煙,直接把李敏成吞噬!
黑煙慢慢向著周圍擴散……張淼和巨龍的身影漸漸消失。
———————————————————
“這是哪里?”李敏成看著眼前的黑暗,一陣心悸。
突然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微亮的黃色光環(huán),他仔細盯著眼前這個和他一般大的光環(huán),突然光環(huán)的黑暗中,出現了另一個他!
黑暗中的他并沒有一絲拖泥帶水,伸出了手,黑漆漆的左手直接刺穿了的他的眉心。
李敏成在自己頭顱被洞穿的時候,發(fā)出了痛苦地嘶喊,但他很快就停了下來,他發(fā)現本應該來自頭部的劇痛根本沒產生,恐懼竟是由他潛意識產生的,“眼前這一切或許是假的,我得想辦法逃出去
??!”
對面的自己仿佛看到看到了他此刻的輕松,慢悠悠地伸出另一只手穿過了他的心窩,他的心臟就那樣被人抓在手心。潛意識里李敏成認為會像腦部一樣沒有痛苦,可悲地是這一次劇烈的疼痛幾乎剝奪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發(fā)出了痛苦的嚎叫。
慢慢地他不敢叫了,他的心臟被黑暗中的惡魔抓在了手中,手的大小束縛著他心臟的跳動,那種馬上死亡將至的窒息感讓他絕望不已!
他恐懼到極致,不敢再哀嚎也不敢再掙扎,他露出祈求的目光,看著黑暗中自己,“放過我,求你!”
張淼體內的世界中,四周一片黑暗,李敏成漂浮在黑色巨大烏鴉的眼前。
張淼靜靜地在小黑眼球中,看著外面把媽媽害成這般模樣的罪魁禍首,他忽視這個老人的請求,再次伸出左手掐住李敏成的脖子,在其快要窒息的時候,右手先捏碎了手中握著的心臟。
“放過?不會的!”
“啞啞——!”
———————————————————
天山殿外。
黑煙很快消失了,李敏成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張淼和巨龍的身影慢慢出現在了張?zhí)鞄熒砼浴?p> 周圍的人看著巨龍驚疑不定,紛紛后退。
張淼緊緊抱著巨龍的頭,雙目留著眼淚,輕輕喚了一聲:“媽媽!”
巨龍已經連回應的力氣都沒了,虛弱的趴在地上,她的身上黑色的血仿佛流的更加多了起來。
“媽媽傷的這么重,天師叔叔救救我媽媽吧,求您了?”張淼輕輕靠在龍頭上,轉頭淚流滿面地看著張?zhí)鞄煛?p> 張?zhí)鞄煕]有說話,一臉凝重的看著面前的巨龍,他雙手捏起法決,一道道水流向巨龍飛去洗滌著巨龍的傷口,可是黑色的血液卻止不住地繼續(xù)從巨大的龍軀上流出,巨龍痛苦的哀鳴著。
“這黑血是……竟是世之惡,好歹毒!一定有人去了后山的江神廟!你媽媽龍軀已經被毀,現在為了保全她只能舍棄龍軀了?!睆?zhí)鞄煱欀?,牙冠咬緊,看著自己心愛之人這般模樣,痛苦地說道。
更多的水流向巨龍飛去,“江映雪,你答應我事,不作數了嗎?振作起來,你還有張淼!快配合我褪去你的龍軀,它被世之惡侵染了。放心通天江不會有事的,一切還有我?!?p> 聞言,巨龍看了看眼前的兩個男人,發(fā)出了一聲長嘯,慢慢騰空而起?!叭?!”隨著張?zhí)鞄熞宦暳钕?,圍繞在她身上的水流越來越多,巨龍的身體中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不一會一個泛著微光的小號白龍快速地飛出,一道流光一閃,半透明的江映雪虛弱的靠在張淼身上。
“那是什么?”一個道士指著殿外說道。
只見殿外天空中,云慢慢旋轉起來,一道道風痕飛快地聚集起來,化作了一股巨大的龍卷風。名為天空的管理者,從容地在正殿里現身,“失去了神軀與法力的廢物,救她又有何用呢?當初她脫離地域的限制,以龍軀鎮(zhèn)壓通天江,現在龍軀被世之惡一毀,這世間便再無通天江了,怒江將再度現世,而我會稍稍幫你們一個小忙,讓你們葬身此地的!”
言罷天空管理者瞬間消失了,殿外的龍卷風開始吞噬這天山的一切!
張?zhí)鞄熇淠粗@個離去地管理者。
張淼靜靜的陪在母親身邊,對身邊的一切置若罔聞。
外面,龍卷風變得越來越大,裹挾著它吞噬的一切,轉眼間就向正殿襲來。
“各位施主都靠過來!天山道士,結陣!”文一道長不慌不忙的說道。
“是!真人!”
很快一個藍色的保護結界將眾人護在其中。
與此同時,龍卷風呼嘯而過巨大的聲響震得所有人的耳朵都耳鳴了,保護結界也變得岌岌可危。
眾人擔心的看著結界,生怕結界被破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岌岌可危的結界終究是沒有被破開,龍卷風終于消失在了天際,道士們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眾人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山上的樹木、建筑都已經消失不見,就連地皮也被削去了厚厚一層,一群人劫后余生,心有余悸地坐了下來。
年輕記者梁生聽到身后的聲響,回頭看去,他咽了咽唾沫驚道:“開玩笑的吧?”只見滿天大水從山頂奔涌而下,仿佛天塌了一樣!
聽到驚呼,張?zhí)鞄熮D頭看去,瞬間臉色一變,不好江神廟被龍卷風毀去,這下天山的靈泉噴涌而出,天山怕是要被淹了,他決然地朝著巨浪狂奔而去,雙手翻飛捏著法決,剛要說什么的時候,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道身影。
正是江映雪,她深情地看了張?zhí)鞄煟D頭帶著抱歉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兒子,繼續(xù)環(huán)視周圍看著巨浪心生絕望的一眾人,振奮起精神,說道:“千年前,我從東海而來,我許下了承諾:怒江不怒!今日這般地步都是我的過錯,是我實力不濟,沒能守護好你們,現在我這副樣子,已經沒有什么能為大家做的了,怒江不怒就當是我江映雪被你們當做江神,敬了千年的禮物吧!”言罷,她的龍魂慢慢消失,化作了點點微光灑落在從山頂奔涌而來的巨浪,轉瞬間巨浪就不見了蹤影,天空中一個龍珠飄落在張淼手中。
看著漸漸消失在自己面前母親和巨浪,張淼痛苦的喊到:“不!媽媽!怎么會這樣!為什么?為什么?”
張?zhí)鞄熗T谀抢?,他把涌上心頭的恐懼慢慢壓下,輕輕擦去嘴角的鮮血,轉頭冷冽看向天空,“竟然來了,不敢現身在一見嗎?是怕被我殺死嗎?”
“就憑你?可笑!”光明管理者出現在天空中,俯視這群心生絕望的人,轉頭又看向張淼,“為什么?因為你太弱了,什么都做不到!如果你足夠強大,你可以改變一切!”
“現在就絕望了嗎?還真是可悲呢!這就是弱者的代價!”天空管理者。
張淼把龍珠緊緊抱在懷中,聞低下頭,身上黑煙再度冒起,“我要你們去死!”言罷,張淼化作了一只巨大的烏鴉,展開雙翅張管理者飛去。
這時張?zhí)鞄煋踉趶堩得媲?,輕聲對他說:“快速山頂的山洞里,那里既然是孕育你的地方,或者有辦法可以救你媽媽!”
聽到張?zhí)鞄煹脑?,他慢慢冷靜了下來,“真的有嗎?”
“快去!”
看到張?zhí)鞄熯@么說,張淼不再遲疑,向著山頂飛去,只是他沒有察覺到張?zhí)鞄熞研拇嫠乐尽?p> 看著張淼離去,張?zhí)鞄熒裆珴u漸變得冷漠下來,他看向天空,平靜地說道:“你們準備好迎接死亡了嗎?”
“死亡?哈哈哈,你仔細看看?”光明管理者言罷,天空中出現一個又一個身影,他們強大的氣息毫無保留朝著人群擴散而去。
“這么弱小的存在,竟然需我們全部到場?!币粋€中位的山脈管理者說道。
“解決了這里,再把結界外面的炎國神靈全部殺死,我們就能重新掌控這里了。”另一個管理者說道。
“我要做天山管理者!”
三位真人護在張?zhí)鞄熒砬啊?p> 年輕的記者梁生痛苦地皺著眉,雙手懷抱著自己。
一位父親輕輕把女兒護在懷里,女兒緊緊的自己爸爸,脆生生的聲音說道:“爸爸我怕!”
賢真道士一臉絕望的看著天邊,遮天蔽日的敵人數量已經粉碎了他生的希望,他放下了護在身前的雙手。
賢真道士的消極和絕望感染了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的道士放棄了反抗。
張?zhí)鞄熞话淹崎_護在他身前的三位真人,說道:“都給我讓開,是覺得我老了,提不動劍了嗎?天塌下來先由高個兒的頂著,你們這群低個兒的著什么急?”
張?zhí)鞄煄撞阶咴谧钋懊?,冷漠的說道:“野獸和人的區(qū)別在于智慧。
強者和弱者的差別在于強者一往直前,弱者抱團取暖。
如今一群野獸抱團了,竟然還敢在本座面前狂吠,真是不知好歹。
今日,我張正一現在站的位置,就是我天山一脈的底線!
不后退——!
不妥協(xié)——!
不放過——!
恪守本心——!
今日我欲以殺證道——!”
張?zhí)鞄熝粤T,天山有仿佛什么恐怖的東西要出世了!
“你們想看天山的底蘊,那就用命來看吧!劍來——!”
滿天閃著綠色熒光的靈劍從天山之中慢慢飛出,漸漸的瑩瑩綠色充斥所有人的視野,放眼望去,就像是一片綠色的海洋,一眼看不到盡頭!
天空中的天空管理者頓時吸了一口涼氣,“不!怎么可能!他比千年前的靈劍仙還要恐怖,不!他為什么一直盯著我!要逃!”
張?zhí)鞄煗M臉仇恨地看著天空管理者,如果不是她江映雪就不用點燃自己的神魂,殺了他,殺了他,張?zhí)鞄熜闹蟹路鹩幸粋€聲音不停地說著。
“萬劍歸宗——!”
滿天的綠色海洋重新化作了崢嶸鋒利的仙劍朝著天空飛去。
剛剛還得意囂張的管理者們,笑容僵硬在了臉上,大喊道:“快跑!”
可惜他們跑的速度太難了,一柄一柄地靈劍粉碎了他們的身體,一塊有一塊的碎片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天空管理者更慘,中位低位那些管理者只是被波及罷了,他才是被靈劍海洋集火的人,他費力集中著所有的力量對抗著靈劍,可是面對連綿不絕的靈劍,他的防守終究還是出現了差錯,終于有一柄靈劍穿過的他的防御,刺穿了他的身軀,很快三柄、十柄、百柄、千柄越來越多的靈劍穿過了他早已千瘡百孔的身軀!
他不復之前發(fā)動巨型龍卷風的寫意和瀟灑,他滿臉懊悔:“我不該來的,不該來的,我竟然會錯誤的認為敵人弱小,是至高意志操縱了我,是祂讓我前來送死!我好恨啊……”
名為天空的最高位管理者身隕。
靈劍海洋氣勢如虹,繼續(xù)屠殺著天空中管理者,一個又一個管理者變成碎片從空中跌落下來,慢慢地天空下起了金色的雨。
天空的幸存的管理者,哭喊著,奔逃著,天山仿佛成了屬于他們的屠宰場。后面越來越多的管理者通過傳送門進來,卻又恨不得馬上回去,只可惜這是一面單向的傳送門。
迎接他們的命運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這時天山的所有人,所有管理者敬畏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道人。
突然道人身形一顫,滿天的靈劍氣勢一墜,緩緩從空中掉落。
張?zhí)鞄煗M嘴鮮血抬起頭看向光明最高位管理者,咬緊牙關,喝道:“劍來——!”
言畢,下落的靈劍一改頹勢,匯成一股向光明管理者刺去!
死亡的陰影迅速籠罩她,光明管理者一陣絕望,她現在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大地和黑暗兩個至高位管理者都不敢與天山剛正面?,F在她即將用她原本永恒的生命給出答案——因為會死!
她面對靈劍海洋,放棄了一切抵抗,就在靈劍要穿透她的身體時,滿天的靈劍失去了光彩,慢慢從天空開始下落。
守在眾人面前的張?zhí)鞄熞蚕蚯暗沽讼氯ァ?p> “師尊!”三位真人急忙扶起張?zhí)鞄?,文華摸了摸張?zhí)鞄煹谋窍ⅲ纯嗟膿u了搖頭。三人痛苦地留下了眼淚。
“哈哈哈,天不亡我,我必亡天山。那個老道死了,你們都給我上!”光明管理者放聲大笑起來,迅速命令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管理者。
在靈劍近身的那一刻,她作為最高位管理者盡然選擇了引頸受戮,真是可笑。她抬起自己的雙手,“凈化吧圣光!”
看著眼前種種變化,三位真人輕輕將自己的師傅平躺著放在身后,相視一笑,點了點,沖著光明管理者喊到:“不后退——!
不妥協(xié)——!
不放過——!
恪守本心——!
以殺證道——!”
滿天靈劍再度飛起,斬殺著一個又一個管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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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山頂的張淼,想都沒想就沖進了山洞之中,身后一直尾隨他的黑暗管理者在碰到洞口水膜的瞬間,痛苦的遁去了。
這水竟是形成通天江的泉水。
張淼朝著孕育他的石臺走去,慢慢他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牽引,仿佛泉水深處有什么在呼喚著他一樣,他帶著哀求,輕聲說道:“如果是您生養(yǎng)了我,求求您幫幫我拜托了!”
這是泉水底部的呼喚更加強烈了,張淼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一頭扎進了泉水之中。
身在泉水中的他絲毫沒有感受到有任何不適的地方,反而倍感溫暖,這里仿佛就是他的親生母親!
他暢快的在泉水的世界里遨游,不一會兒就到了底部,那里竟然有什么東西閃著光!
泉水底部。
張淼看著眼前這一團光,瞬間感覺自己無比渺小,他慢慢解除了變身,小黑也從他身后飛了出來,見到光團,小黑興奮地飛到光團之中,漸漸的光芒變弱了,好像是被小黑吸收了一樣。
一個巨大的“兵”字出現在張淼面前,他呆呆地看著,仿佛窺到了無盡的奧妙與永恒的真理,虛空傳來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兵者——!生也——!”
他細細地感悟著,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這種感覺玄之又玄!令他沉醉不已。這個簡單的“兵”字,讓他短暫的感悟到了生的奧義。
不一會,這種感悟漸漸消失了,張淼面前的小黑展開雙翅,巨大的“兵”字化作了一根潔白的尾羽,重新回到了小黑身上!小黑瞬間變得無比神異!
“啞啞——!”小黑快活的繞著張淼轉來轉去。
張淼想到了外面的張?zhí)鞄?,心中一緊,“小黑我們走!”
不一會張淼坐在巨鷹一般大小的小黑身上,朝著之前大殿的方向飛去。
張淼看著地上的金光,和漫天的綠色靈劍,心中的不安愈發(fā)強烈起來!
他對著小黑大聲喊道:“小黑快一點!再快點!拜托了!”
……
天空中,圣光強的刺眼。
“爸爸我好熱!”
“沒事丫丫很快就過去了!”
父女兩的話讓人揪心不已。
文一道長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繼續(xù)操控起靈劍來,文新道長滿臉慘白,依舊咬牙堅持著,文華道長不復之前風采,顫抖著身體,冰冷的盯著天空化身為圣光的光明管理者。
三位真人相視而笑,再度操控著滿天靈劍朝著天空的圣光刺去。
“萬劍歸宗——!”
圣光與靈劍不停地消耗著,誰也奈何不了誰!
看著被靈劍集火的光明管理者以及越來越虛弱的三位真人,中低位的管理者們漸漸得到了喘息,獰笑著朝著下面的人群中沖去。
賢真一眾道士咬牙上前,怒道:“不后退——!
不妥協(xié)——!
不放過——!
恪守本心——!
以殺證道——!
劍來——!”
滿天的靈劍瞬間分出一股,文一道長轉頭看向賢真,“你們瘋了嗎?以你們這樣脆弱的道行,你們強行驅動靈劍會死的!”
“用我們的命保護眼前的這些普通人,哪怕只是一刻都值了!”賢真還沒說話,他身旁的一個道士搶著回答道。
賢真應和道:“師兄說的沒錯,我們這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聽著天山道士們的這一番話,梁生熱血沸騰,他沖到賢真道士身邊,喊道:“不后退——!
不妥協(xié)——!
不放過——!
恪守本心——!
以殺證道——!
劍來——!”
雖然并沒有什么反應,但是極大的鼓舞了在場所以有,一個平凡的普通人都勇敢的站了出來,他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這時一直很活躍的父女兩人,走到文華道長身旁支撐著文華道長顫抖的身體!
越來越多的人從天山道士的背后走到了守護他的英雄們的身邊。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誓與天山共存亡!”
緊接著眾人一起放聲大喊:“共存亡!”
結界外。
剛剛下飛機趕到的人宗老道,震驚的看著與海藍星意志爭奪這片山河控制權的李玄松,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真是個猛人!
李玄松腳下的土地不停消失之后恢復著,恢復以后再度消失。李玄松怒道:“背負著整個炎族,我李玄松不能輸!”
言罷海藍星意志傳來一種讓一切生命都倍感痛苦的感覺,祂的身體好像被什么割裂一樣。很快那種痛苦的感覺消失
李玄松吐了一口鮮血,說道:“不堪一擊!”慢慢的土地不再消失,一種莫名的變化從李玄松腳下開始向周圍擴散。
他掌握了天山這附近的天地,他的意志慢慢在侵蝕著把他關在外面的結界,直到某一時刻,結界的穩(wěn)定性瞬間被破壞。
李玄松慢慢伸出手,一個遮天蔽日的大手從結界外面狠狠拍下,結界中一眾管理者隨之化作一片片金色碎片。
……
結界內,地面上的一群人,和天空中一眾管理者,看著不遠處飛來巨大的手掌,以為是對方的底牌,皆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這遮天蔽日的巨掌狠狠拍下,所有的管理者都消失了,光明管理者透明的像一個虛影,“這就是炎國的底蘊嗎?我竟然招惹了,這種可以勝過至高意志的怪物種族!”
很快一陣風吹來,光明管理者瞬間隨風消散了。
“得救了,丫丫!”父女兩興奮的抱在一起,三位真人心中緊繃的弦,慢慢放松下來,一眾天山道士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