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雅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白色的褲襪,花格子的短裙,還穿了一雙淺黃色而又毛茸茸的短靴子,這讓她看上去楚楚可憐,惹得會場里聲浪滔滔。
“漂亮!”
“奈斯!”
“完美!”
坐在鐵籠子里,蘇小雅好似受驚嚇的小野兔,兩手抱著膝蓋卷縮著,毫無瑕疵的臉上滾著晶瑩的淚珠兒,薄薄的嘴像是在哀求,但她弱小的聲音被起哄的聲浪遮得一干二凈。
尖嘴猴腮的主持人放下破鑼,撿起紙皮卷得擴(kuò)音器,笑嘻嘻的望著熱血沸騰的人群大喊:
“各位狼友,為了這妮子,我們會長損失了兩員大將,一架飛行器,所以他的拍賣價(jià)不便宜,但是,她真的很優(yōu)秀,很漂亮,你們說是嗎?”
主持人很會吊人胃口,啰嗦了一通,就是不說起拍價(jià)。
“呸!”蘇小茹憤怒,一口痰飛出去,搭在一個紈绔子弟的腦瓜子上:“畜生,我不管你們會長是誰……”
“蘇老師,不好了,不好了……”
一句話沒說完,納蘭珠就從人群里擠進(jìn)來,拽著蘇小茹的胳膊嗶叨:“老師,不好了,東哥他,他……”
可能是太緊張,她說話吞吞吐吐的。
蘇小茹臉一沉:“急什么,有話慢慢說,余東良怎么了?”
“東哥要去殺人!”納蘭珠深吸一口氣,這才將憋了很久的話叨嘮出來。
芳姨急忙抓住納蘭珠的手:“你別說是為了臺上的姑娘,我不信!”
蘇小茹盯著籠子里的小雅,頓時冷笑:“呵呵,是的,這就是東子的心上人,為了她,東子刀山火海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瞧了瞧可憐兮兮的蘇小雅,芳姨不停的搖頭:“小茹,你應(yīng)該清楚他們都是什么人,東子不是對手,不如我去跟他們談?wù)?,再怎么說,光輝學(xué)院也有幾分薄面!”
面對一群畜生,還用得著談判嗎?
蘇小茹搖頭:
“姨,我知道他們是一群野修,帶頭的叫銀狐,修本境界!”
這些年,銀狐的名聲很響,依靠販賣人口賺了不少錢,然后用這些錢巴結(jié)到瑪?shù)禄适业囊晃挥H王。
過去三年里,死在他手里的修者沒有一千也有九百九。
除此之外,他不擇手段的擴(kuò)展自己的地盤,三江區(qū)域里,大多數(shù)市都有他的堂口,與他為敵,后果將十分可怕,會陷入無休止的追殺之中。
“各位,來自博朗市的禮物,起拍價(jià)是……”
臺上主持人終于要報(bào)價(jià)了,深吸了幾口氣之后,他才炸吼而出:“是20萬金幣!”
“25萬,老子出25萬!”
“26萬,我出26萬!”
……
人群鼎沸,出價(jià)聲源源不斷,叫到150萬金幣的時候,會場一片寂靜,那個主持人豎起三根手指:
“150萬一次!”
過了幾秒:“150萬第二次!”
余東良擠在人群里,揮舞著手臂大叫:“老子出151萬金幣!”
前排有個光頭回頭,憤怒的瞪著余東良:“160萬!”
余東良瞧都不瞧他:“161萬!”
“你他娘的找死嗎,敢給我叫板!”光頭噌的一聲竄起,指著余東良大罵:“170萬,這小丫頭,老子勢在必得,哼!”
余東良仰頭:“171萬!”
“我擦,過去兩人,廢了他!”光頭手一揮,三五個人猛的沖向余東良。
臺上的住持人大吼:“放肆,會場以內(nèi),誰敢斗毆,171萬一次!”
光頭急了,幾步走到臺前,轉(zhuǎn)身看著地下的人群:“我爹是所城城主,無論這小子出多少錢,我都比他高10萬,出了會場,弄死你!”
唰唰刷——!
萬千目光齊整看向余東良,皆是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張小花緊緊拉著蘇小茹的手,吃驚說:“老師,東哥好有錢啊,100多萬金幣呢!”
蘇小茹沒好氣道:“他有個屁錢,身上連10個金幣都拿不出!”
幾個人驚悚的看著蘇小茹,芳姨滿臉擔(dān)憂:“那可怎么辦,萬一拿不出錢,銀狐會殺了他的!”
蘇小茹一直都想看看余東良真正的實(shí)力,今天算是撞上了,她抿嘴發(fā)笑:“有我在,你們都別怕,先讓東子鬧,敢綁我侄女兒,就是親王來了也得死!”
說話間,余東良已經(jīng)擠到前頭,打量著光頭佬,嗤之以鼻說:
“哼,城主咋了,城主腦殼大還是雞兒大,不管你出多少,我都比你多1萬金幣!”
這樣下去,到天亮也不會有結(jié)果,主持人蹲下,瞧著爭得面紅耳赤的倆人:
“我說兩位小哥,口說無憑,誰拿得出錢,人就歸誰!”
光頭佬往口袋里扯了一沓水晶卡出來,丟到臺上,斜眼看著余東良:“小子,你的錢呢,跟我抬杠,你得有那個實(shí)力才行!”
余東良面帶笑容,緩緩的爬上舞臺,走到鐵籠前蹲下,瞧著蘇小雅說:
“你還好吧,別擔(dān)心,東哥今天就為紅顏怒一次!”
此時見到余東良,蘇小雅像是抓了救命稻草,忍著眼淚水兒不停的點(diǎn)頭,嘴唇顫動,指著自己沙啞的喉嚨,可惜卻發(fā)不出一點(diǎn)聲音。
主持人也在余東良身邊蹲下:“小哥,怎么樣,這樣的貨色,五百萬金幣都值得,你只要拿得出錢來,她馬上就是你的!”
余東良斜眼:“我沒錢!”
主持人一愣,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別開玩笑了,你一表人才,不是商賈之后就是修者之后,所謂伊人難覓,區(qū)區(qū)幾百萬金幣而已,別舍不得嘛!”
“喂,你的錢呢?”光頭佬爬上舞臺,兩手叉腰的瞪著余東良,那不可一世的模樣,真是欠揍到了極點(diǎn)。
余東良慢慢悠悠的轉(zhuǎn)過身,靠在鐵籠上,往口袋里扯出了剔骨刀,一邊削著指甲蓋,一邊輕描淡寫的說:
“抱歉,修者什么的,我不認(rèn)識,金幣什么的,也從未見過!”
剔骨刀是芳姨送的,相當(dāng)鋒利,輕輕一劃,指甲蓋就落了一截。
耀武揚(yáng)威,還沒錢,這尼瑪不是白嫖嗎?
主持人勃然大怒:“混賬,沒錢,沒錢你攪和什么,長了兩個腦袋嗎?”
余東良驟然甩臉,端起殺豬的氣勢瞪向主持人:
“我為殺人而來,要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