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姐,材料只要打印一份!”李明對文姐說。
文姐忙了好長一會,才把幾個月來都沒有用過的打印機,打出了一份五頁紙的材料來,要不是小陳對筆記本電腦使用熟悉,也許這打印機是否能用,還是個問號呢。
李明接過材料,簡單地看了一下,又看看手機,說道:“今天大家都來了,也就是說大家都愿意繼續(xù)留在九零后廣告公司,現(xiàn)在都快十二點了,第一天就算是開工日,不管如下我們怎么合作、打拼,就從今天開始啦!”
大家齊刷刷地看著李明,一上午李明又是打掃衛(wèi)生,又是拆門,又是要坐卡座上與大家一起辦公-----大家也不知道怎么接李明的話,一個個都是滿臉疑惑,滿腦疑問。
“開工第一天,中午就吃一次‘開工飯’,我請?!崩蠲魍nD了一下,繼續(xù)微笑著說:“明天吃飯就自己解決了?!?p> 還是在看來酒店,還是那個包廂,少了王小山,還有向丹丹,不向丹丹來了。
“唔!我又來遲了!”
向丹丹推門而入,這下真吧李明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你怎么來啦?”
“我開車來到呀!”向丹丹調(diào)皮地說,脫下外套掛在衣帽架上,又拉開李明身邊的椅子,毫不遲疑地坐了下來。
“你-------”
李明還要問什么,只聽向丹丹說:“今天是開工第一天,吃好一點,我請客!來,服務(wù)員!”向丹丹一邊喊服務(wù)員,一邊笑嘻嘻對大家說:
“李經(jīng)理是我同學(xué),嚴格說是我的班長,人很不錯,就是‘小氣’,吃個飯也不告訴我,幸虧我消息靈通,現(xiàn)在你李經(jīng)理就不要請客了,我來請大家?!毕虻さす室獠豢蠢蠲?,一席話把李明說得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知之乎乎的也不知道說什么,一下子把大家都逗笑了。
“其實,我來也是李經(jīng)理叫我來的——他昨天說今天愿意來的,就是公司員工,對呀,我現(xiàn)在來了,我也是九零后公司的員工了?!毕虻さた粗蠲?,進一步問道:“李經(jīng)理,是嗎?”
“你要來九零后公司?”李明吃驚,大家也都瞪著眼睛,吃驚地看著向丹丹。
“是的,不歡迎嗎?”向丹丹掃了一眼大家,在李明的臉上停了下來,“不歡迎嗎?”又問了一句。
“歡迎!歡迎!”大家都笑著鼓掌了。
李明愣在那里,他知道向丹丹正注視著自己,他沒有看她,也沒有隨大家鼓掌。
“丹丹,這樣吧!先吃飯,吃飯!”李明也不表態(tài),一個勁地說先吃飯。
“吃飯啰!”大家還是配合李明的,一起說說笑笑,就開始吃飯了,按照向丹丹的要求,服務(wù)員又加了幾個硬菜,大家邊吃邊笑,一改昨天中午吃“散伙飯”時低沉心酸郁悶的氣氛。
“開工飯”快結(jié)束時,李明問文姐:“文姐,公司還是中午休息一個小時嗎?”
大家都笑了,文姐說:“我們有一年多都很‘自由’了,你以前在公司時的制度、規(guī)章什么的,我們都沒有了?!?p> “噢------那這樣吧,中午還是半小時吃飯,一小時休息,一點半大家都回辦公室,我們今天就專門討論‘人人是股東’這個方案,昨天已經(jīng)把我的初步想法簡單的內(nèi)容發(fā)給了大家,大家下午可以暢所欲言,我們是九零后公司的員工,就是公司的主人?!崩蠲鲊烂C地說。
大家便三五成群就在酒店門口分手了,李明拉了一下向丹丹的胳膊,輕聲說道:“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聊聊?不是下午在公司辦公室一起聊聊嗎?”
“暫不要說那些,我們?nèi)マk公樓下咖啡館,先談?wù)勀愕氖拢 ?p> 向丹丹笑了笑:“李明,你要回公司也不能‘傻’到這種程度吧?你三年前走的時候跟王小山有口頭約定的,我雖然不知道詳細內(nèi)容是什么,但馮蘭蘭有次跟我視頻聊天談到這件事,你們不是說好了?公司當時盈利按股份對半分紅,你外出學(xué)習(xí)三年,他獨自打理公司,你和他都按照原來標準發(fā)工資,三年若公司盈利都歸他,負債他則要填平——現(xiàn)在呢,你把自己三年錢的紅利支付成王小山的股份本金了,這三年一分錢工資還沒有------你傻啦吧唧,人家把你賣了,還幫助人家數(shù)錢!”向丹丹越說越氣憤,李明把她拉到路邊,幾次叫她小點聲,李子他們還在不遠處。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管呢?”
“那你管我干什么?”
“我-----我抱打不平!”
“呵呵!你真會說笑。”李明邊走邊說,向丹丹這時好像情緒好了點,便跟在李明的身邊。
“小山也不容易,這三年廣告市場變化大,特別是自媒體出來了,廣告公司還是傳統(tǒng)的經(jīng)營思維,是難以維持生計的。”李明開導(dǎo)向丹丹說:“三年工資沒有拿到,但我學(xué)到了知識,你是知道的,我們四位高中同學(xué)在省城,你和小山都是來上大學(xué)留下來的,馮蘭蘭是她爸爸開工廠,一直就在省城,我這個落榜生是來省城打工的,三年出去學(xué)了理論知識,又在一線大城市實踐了一年,你說小山一個人打理公司,我要工資干嘛?何況他就要跟馮蘭蘭結(jié)婚了,馮蘭蘭的家庭條件殷實,王小山來自農(nóng)村,再手上沒有一點錢,能行嗎?”
“我的天??!你真是個奇怪的人,你自己跟人家合辦了四年的公司,盈利幾十萬,然后出去學(xué)習(xí),把公司交給合伙人獨自管理——現(xiàn)在回來了,不說這三年經(jīng)營收入,竟然還把三年前幾十萬的盈利都被合伙人‘套’去了,還一本正經(jīng)地說人家如何如何不容易,人家是對的-----你這三年沒有在外面摔腦殼了吧?奇葩!”向丹丹又越說越氣了,一屁股坐在咖啡館的座位上,差一點把面前的桌子推倒。
“你這是在說我?呵呵,我們四位是同學(xué),不要想那么多!同學(xué)之間,錢的事情分那么清,干什么呢?”李明讓向丹丹消消氣,接著就是想勸說她不要加入到九零后公司。
“我跟小山的事就不說了,我們已經(jīng)達成協(xié)議,他股份本金,昨天我跟文姐說過,已經(jīng)給他了?!?p> “你-----唉!怎么說你才好???”
“你就不說唄!”李明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