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賽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蕭禮沒有上場,整個球賽幾乎就成了顧殷和袁徹的主場,兩人相繼命中籃筐,比分不相上下。
倒是本該是主角的蕭禮,現(xiàn)在正坐在場邊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悠閑地看著這場比賽,好像這場比賽與他沒有絲毫關系。
即便如此,這位美男還是吸引了不少小迷妹的目光,周邊大半女同學都是為了看蕭禮而來。
雖說顧殷與蕭禮的顏值分不出個高低,但是眾所周知,顧殷周圍始終圍著一個女生,葉久,高中入學一年來,兩人雖不是情侶關系,但行為舉止過于曖昧,要說這兩人沒什么貓膩,鬼才信吧。
顧殷視野里從來有也只有一個女人,葉久。
導致場上女生的火力都集中在蕭禮身上,仿佛要把蕭禮盯出個洞來。即使蕭禮不上場,也阻礙不了女同胞們送水的行動。
“啊,蕭禮好帥,翹著二郎腿,有種痞痞帥痞帥的感覺,怎么辦,我要暈過去了?!?p> “側顏更帥,我要拍下來當壁紙,這顏我愛了?!?p> “據(jù)說這次開學考第一名還是蕭禮,他已經(jīng)蟬聯(lián)了一年了,我男神就是不一樣,成績又好,球也打得好?!?p> “要是我有一個這樣的老公,我做夢也會笑醒吧。”
余吟穿過花癡女聚集地,打了個寒顫,走到運動員休息區(qū),找個一個位置坐下,把手里的兩瓶水放在身旁。
不多時,葉久也拿著一瓶水,坐在她的身旁,調(diào)戲道:“兩瓶水,這是要釣兩條魚呢,不愧是我們吟姐,這出手就是不一樣?!?p> 余吟:“什么啊,我哪是那樣的人,我很專一的好嗎?”
葉久不信,質(zhì)問道:“那好,專一的女士,請問你這兩瓶水要送給哪個幸運的先生?”
余吟扭頭看比賽:“哼,不告訴你?!?p> “嘿,你還傲嬌起來了,”葉久雙手按上余吟的腰部,開始撓癢癢,“說不說,不說我可要動真格的了?!?p> 余吟受不住,弓起身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現(xiàn)在......在比賽呢,這么多人看著,注意點......注意點形象好不好。”
嗶!
裁判的哨聲適時響起,上半場結束,運動員們休息。
葉久聽見哨聲,松開余吟,噌地一下拿著水站起來,跑向顧殷:“阿殷阿殷,剛剛那一場發(fā)揮得超級棒,特別是扣籃那一下,特別帥?!?p> 顧殷揚起了唇,撩起球衣,就要擦臉上的汗。
葉久把水遞給他,按住他的衣服,從口袋里拿出紙巾替他擦汗。
顧殷不自覺地抬起手,靠近葉久的發(fā)頂,突然又停下半空中,幾秒后收回。
旁邊的隊員黑線,表示,狗糧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袁徹下了場,不顧身上濕透的球衣,直直奔著余吟來了。
“余吟余吟,快把水給我,渴死了?!痹瑥亟舆^余吟扔過來的水,對著嘴咕咚咕咚就灌下來。
蕭禮邁著緩步走過來,有點嫌棄地推了推滿身是汗的袁徹,讓他給自己讓了個位。
袁徹向著蕭禮晃了晃手里的空瓶子,彈了彈舌,得意道:“可惜蕭禮不能上場,不然就能享受到余吟送的水了?!?p> 蕭禮倒是不嫉妒:“你得意什么,沒看見她身邊還有一瓶呢嘛。”
他掏了掏校服褲袋,從里面翻出中午在自動售賣機買可樂時剩下的一元硬幣,放在余吟手心,接過余吟手里的水,不緊不慢地打開蓋子,喝下一口,在袁徹面前有意無意地晃蕩兩下。
袁徹咬牙:“夠無恥?!?p> “蕭禮旁邊的女生是誰,蕭禮喝了她送的水,太幸福了吧?!?p> “袁徹也圍著她轉(zhuǎn)呢?!?p> “什么叫那個女生送的水,你看清楚,蕭禮明明有付錢好吧?!?p> “那個女生長得好可愛,我一個女生竟然有點心動。”
“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這么漂亮的女生,以前怎么沒見過,新轉(zhuǎn)來的吧?!?p> “比呂柴還好看呢,素顏也這么美,和葉女神是閨蜜。聽說她開學考位居第二,把萬年老二袁徹的位置給搶了呢?!?p> “那袁徹不得氣死,心疼袁徹弟弟一秒?!?p> 花癡們討論著,話題就完美地轉(zhuǎn)換了方向,視線都之中在這個新來的可愛的小妹妹身上。
“蕭禮!我喜歡你!”
體育館本沉浸在一片喧嘩之中,忽然一聲吶喊劃破了喧鬧,館內(nèi)氣氛霎時安靜下來。
袁徹看熱鬧不嫌事大,推了推蕭禮的手肘,笑道:“蕭校草,你的小迷妹找你來了?!?p> 高一部正好到了放學時間,聽說高二這邊有球賽,一波接著一波往體育館涌進,保安怎么攔也攔不住。
這次表白的正是高一的一個小學妹。
“這屆學妹真勇敢啊,大庭廣眾之下就這么喊出來了,你看我們這一屆就沒有過?!痹瑥刈叩接嘁魃磉呑拢^續(xù)說道,“一看這學妹就沒有好好了解蕭禮,他是一個大魔頭啊?!?p> 蕭禮若無其事地擰開自己手里的礦泉水,仿佛被表白的人并不是他。
“蕭學長,做我男朋友好不好,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在這不走了!”見蕭禮沒有理她,這位學妹不死心。
此刻體育館內(nèi)又沸騰起來,你一句我一句,議論著,有的十分心疼這位學妹,有的稱贊她的勇敢,有的替她默哀。
蕭禮咽下礦泉水,清了清嗓子,喊到:“那我看不如你今晚就睡這吧。”
學妹本以為說出威脅的話,蕭禮就算不接受,也能憐香惜玉一些,走過來勸她離開。
但是,蕭禮哪是這種人啊,辣手摧花學得那叫一個到位,結束還不忘補一句:“我聯(lián)系保安給你鋪個地,或許你要在這住一輩子,你得出錢在這裝修裝修,那樣才睡得舒服?!?p> 學妹面子掛不住,捂著臉跑出體育館。
蕭禮倒是跟沒事人似的,晃著礦泉水瓶,踱步走到余吟的右邊坐下。
袁徹搖頭嘆氣:“唉,又氣哭了一個妹妹?!?p> 余吟疑惑:“又?”
袁徹笑著指了指蕭禮:“讓他自己跟你說吧,這種事還是本人記得最清楚?!?p> 蕭禮挑眉,思考了一陣,開始掰起手指數(shù)了起來:“咱們從頭開始捋捋,高一剛入學的時候,軍訓有倆女學姐,接著是校園歌唱比賽的學姐,然后......”
這一數(shù),倒是沒完沒了了。
余吟納悶了,怎么有人會把自己的桃花記得這么清楚。
很快,袁徹就替她解答了這個問題:“每一次惹哭一個,就對應一千字檢討,這一年來沒少寫,后面哭的人多了,齊飛也懶得管他了?!?p> 余吟點頭,從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剝開包裝,還沒等她含進嘴里,一個烏黑的后腦勺擋在了她前面,含住了棒棒糖。
正當她發(fā)愣之際,蕭禮在她手掌上塞了一個硬幣:“我有點低血糖,買你一根棒棒糖,你沒意見吧?”
余吟揪著手指,撥弄著硬幣,有些結巴:“沒,沒有?!?p> 咚!咚!咚!
是誰的心跳這么快!余吟揪緊了手假裝冷靜,此刻心跳卻失了控制,那么歡快,那么有力。